晌午时分——
我腾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茶几也顾不上疼:"备轿!快!
刚冲到前院,就撞上正要出门的三哥。
药铺外围得水泄不通。
张玉兰站在台阶上哭得梨花带雨,手里帕子都湿透了:"陈大夫他他摸我手腕半天不放"
人群嗡嗡议论,我气得手直抖。
二哥这时从药铺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本册子:"正好,那日看诊记录在此。张小姐,你上月十八确实来过,主诉头疼,我把脉不过片刻,开了副安神汤。当时还有三位病人在场,要不要请来作证?
里正连连作揖,灰溜溜地追女儿去了。
人群渐渐散去,我腿一软,差点坐地上。
夜里,我翻来复去睡不着,起身去小厨房倒水。经过书房时,听见三哥和二哥在说话。
我捧着水杯,心里那点郁气慢慢散了。
虽然大哥不在,但这个家,还是那么暖。
回房路上,经过五弟屋子,听见他在里面背书,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君子防未然,不处嫌疑间。
我忍不住笑了。
这小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