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洒进院子,二哥就把我们全叫到了堂屋。
他端坐在主位上,手里还拿着把药秤,表情严肃得吓人。
我缩在长凳上,偷偷用脚尖去勾陈季安的裤腿。
四哥立刻绷直了背,耳根通红。
大哥抱着骼膊靠在门框上,目光沉沉地盯着我们。
陈昭行坐在我旁边,嘴里还叼着半块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陈季安乖乖把手腕递过去。
二哥指尖搭在他脉上,眉头越皱越紧:"虚火旺盛。
大哥冷哼一声,走过来直接拎起陈季安的后领:"从今天起,睡柴房。
屋里瞬间安静。
陈季安直接呛到,咳得满脸通红。你们在说什么呀?
药炉旁——
我蹲在小炉子前扇火,脸还烫得厉害。
大哥突然出现在身后,大手复在我拿扇子的手上。
我手一抖,扇子差点掉进火里。
大哥闷笑着松开我,往药罐里扔了块冰糖:"甜些,好入口。
陈季安悄悄蹭过来,手指勾住我的衣带:"怡儿"
他委屈巴巴地抿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甜的?
夕阳西下,院子里飘满药香。
陈昭行蹲在鸡窝旁数鸡蛋,大哥劈的柴堆成了小山,二哥给陈季安扎完针,正收拾药箱。
我望着京城的方向想——三哥,家里可热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