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推开房门。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陈砚白坐在桌边看书,晨光落在他清冷的侧脸上。
灶房里有动静。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看见陈季安正在煮粥,耳朵尖还是红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完了,这事闹大了。
饭桌上气氛诡异。
陈昭珩坐在那里像座山,面无表情地扒饭。
陈书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欲言又止。
陈昭行难得安静如鸡,眼睛滴溜溜转。
陈昭珩放下碗,碗底重重磕在桌上。
所有人都看向他。
陈书昀赶紧给他拍背,表情复杂地看向我:"怡儿是这样吗?
我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只能点点头。
大哥突然站起来,凳子在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他一把掀起汗衫下摆,露出结实如铁的腹肌:"看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的眼睛瞪得比碗还大,机械地点点头。
他放下衣摆,坐下继续吃饭,仿佛刚才只是展示了一把新锄头。
我惊讶地抬头,没想到大哥会道歉。
陈砚白拿起书,临走前意味深长地看我一眼:"需要《人体经络图》的话,找我。
最后只剩下我和陈书昀。
我哀嚎一声,恨不得当场消失。
这个早晨,简直比昨晚还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