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块汗巾被我偷偷洗了,晾在屋后最隐蔽的角落。
可每次看到大哥在院子里劈柴,汗水顺着他贲张的肌肉滑落的样子,指尖就莫明其妙地发痒。
这天傍晚,大哥从地里回来,热得脱了上衣在井边冲凉。
我躲在灶房门口,通过门缝偷看。
水流冲刷过他古铜色的胸膛,在块垒分明的腹肌上形成细小的溪流。
他甩甩湿漉漉的头发,水珠四溅,在夕阳下闪着金光。
晚上还是大哥值夜。
因为过几天大哥又要去山里了。
他象往常一样沉默地铺好被子躺下。
我背对着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白天看到的画面在脑海里挥之不去,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被角。
他坐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开大了些。月光洒进来,勾勒出他高大的轮廓。
他只穿了件单衣,汗湿后贴在身上,腹肌的轮廓若隐若现。
鬼使神差地,我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上了他的腹部。
那一瞬间,我们都僵住了。
他的肌肉像烧红的铁块,又硬又烫。
我的手指像被黏住了,不由自主地顺着肌肉的纹路轻轻滑动。能清淅地摸到那八块分明的轮廓,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
我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想缩回手,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他的手掌滚烫,力道大得让我发疼。
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吓人,像盯住猎物的狼。
我们三个像被施了定身术。
我半撑着身子,手还贴在大哥腹肌上。
大哥抓着我的手腕,衣衫不整。
陈季安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碗安神茶,脸色煞白。
大哥猛地松开我,一个箭步冲出门外,连鞋都没穿。
我听见他沉重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子里。
陈季安还僵在原地,手里的茶洒了一半。
我点点头,羞得抬不起头。
他挠挠头,突然做了个让我意外的动作——拉起我的手按在了他自己腹部。
虽然隔着衣服,但能摸到清淅的肌肉线条。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
月光下,他的脸红得象煮熟的虾子,但眼神温柔。
说完他就跑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屋里,手上还残留着他腹部的触感。
一个晚上,摸了两个男人的腹肌我的脸烫得要冒烟了。
院子里,大哥劈柴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比平时更重,更急。
而四哥屋里,传来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象是在找什么东西。
这一夜,注定无法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