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聿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他现在被暴怒淹没,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谁让你动她?你他妈的敢动她是嫌命长了吗?”
他按住韩禹西的脑袋往墙上哐哐地撞,脖颈上的青筋因用力而虬起,声音低沉透着几分狠决。
“谁说我不敢,你他妈的,你以为你们韩家还是二十年前的韩家吗?”
韩禹西额头有红色的血流下来,他忍着痛笑得讽刺,“那又怎样?无论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你们周家都干不掉我们韩家,现在你们又能奈我们何?”
他扫了眼床上剧烈咳嗽的女人,“我劝你,把那个女人留下,马上滚出房间,我没睡到的女人,不能便宜了别人。”
周祈聿脸上的神色狠厉阴冷,“你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韩禹西轻嗤冷嘲,“老子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这个字。”
事已至此,双方早就撕破了面皮,韩禹西被压制住上半身,但他也不是吃素的,反身长腿一扫,往周祈聿身上踢过去。
周祈聿挡开他的腿,给了他一拳,砸到他的腮帮子上。
韩禹西顶了顶松动的牙齿,吐了一口血沫,向周祈聿扑过去,两人迅速扭打在一起。
今年大概是他们出生到现在打架最多的一年了,上一次打架还是在一个月前。
那次周祈聿发着高烧,精神不济都没有输给他。
这一次,更不可能。
眼看着韩禹西因不敌而想着奋起最后一博,周祈聿一个扫荡腿把他绊倒,欺身上前擒住他的手臂往身后反剪住。
韩禹西叫嚣着,“来啊,你他妈的杀了我。”
“这么想死,怎能不成全你。”
周祈聿挥着拳头重重砸向他的脸,韩禹西嘴角有血冒出来,手无力滑下来。
拳头第三次落下的时候,韩禹西喷出一口血,奄奄一息的只剩下喘气。
周祈聿扯下窗帘绑住他的手脚,正准备把他拖出去的时候,被子裹住的池苒突然喊了他一声,“周祈聿。”
不知是被子热,还是身上的药物在发挥作用,池苒很热,口干舌燥,一股陌生的燥意从灵魂深处升腾。
她汗津津的,粉红的指尖被她攥得发白,她没有看他们打斗的方向,但能听到声音。
是拳拳到肉的搏击声,也听到韩禹西的闷哼和惨叫。
韩禹西被打得半残半死最好,但是她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其实很能忍,从喝下那杯椰汁到现在,有一段时间了,中间发生这么多事情,但求生的意志暂时压制住了生理的欲望。
但现在安全危机解除了。
生理冲动就排山倒海的涌上来。
被子底下,她死死掐着自己的大腿,压抑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轻轻喊了一声周祈聿。
周祈聿一听到她的声音就顿住了,她的声音不同往时,带着不同寻常的沙哑。
他扭头看向床上,这才注意到,女孩的脸颊通红,不是自然的红,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好的东西。
他之前碰到她的皮肤,滚烫,现在想想,那是不正常的烫。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韩禹西,“你他妈的给她下药?”
韩禹西肿胀着一张脸,嘴角吐着血,没脸没皮地咧着嘴笑,说话喘大气,“不下药,她…怎么可能乖乖听话?我…我跟你说,吃了那种东西,烈女……也能变荡妇。”
周祈聿原本是要把韩禹西丢出酒店的,瞬间改变主意,“好,你要听话是吧?”
他伸手摸了摸韩禹西的裤兜,摸到口袋里有异物,伸手进去,掏出一包东西。
韩禹西了解周祈聿,周祈聿也同样了解他。
这混蛋性瘾很重,随身会带些助兴的东西。
周祈聿连水都懒得化开,直接捏住他的下巴倒进他的口中。
韩禹西挣扎着不吃,周祈聿用膝盖压住他的胸口,不让他动弹。
韩禹西被粉末呛得直咳嗽,无力地骂,“周…祈聿,你他妈……放,放开我,这么…这么大量,你…是要害死我?”
“你最好现在就死了,铺盖一卷扔火葬场还省事。”
周祈聿把剩馀一点粉末往口袋一塞,“第一次用这种东西,不知道轻重,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多担待吧。”
说着站起身,从洗手间拿了洗漱的杯子,在马桶里装了一杯马桶水过来。
韩禹西不知道那是马桶水,他都快要被那些粉末呛死了,不用周祈聿动手,自己就咕咚咕咚地喝完一杯水。
周祈聿脸如寒霜,“好喝吗?马桶水来的。”
话未落,听到“呕”的一声,被周祈聿一掌拍了回去。
做完这些,周祈聿把他扔在地上,走到池苒面前,连人带被的,把她遮得严严实实的,弯腰把她抱住就往外走。
韩禹西在身后无力地叫唤,“周祈聿…你他妈……放开我。”
周祈聿停住脚步没有回头,“你放心,晚点会有人给你松开的,而且保证你尽兴。”
韩禹西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怀好意,“你他妈…喊谁……”
周祈聿,“会给你惊喜的,只要你不挑三拣四。”
说罢,他开门要走出去。
韩禹西气急败坏,“你们…别得意,她喝的也…也不少,如,如果…没男人睡她,就算…就算喝光黄河水…都不管用,哈…哈哈…”
听到这话,周祈聿脚下一顿。
池苒却挣扎著,“放我下来。”
周祈聿也没问什么,把她放下来,只是紧了紧她身上的西装。
池苒掐着自己的手心,抓起桌面上的台灯、烟灰缸、杯子、留言板一股脑的,狠狠地往他身上砸,玻璃碎了一地。
直到桌子上没东西可砸了,又脱下自己的高跟鞋,对他的脸跟锄地似的戳下去。
高跟鞋尖细,差点戳瞎韩禹西的眼睛,他痛得哇哇鬼叫,“臭…臭娘们…敢打我!停手,啊!疯子…停手…毁…毁容了。”
池苒咬着牙,额头出着细密的汗,噼里啪啦一顿输出,最后那两下,尖细的鞋跟落在他胯下。
“你他,啊——”
猪叫般的惨叫。
韩禹西痛得蜷曲着身子,倒在一片玻璃渣里,眼睛被血糊住,睁都睁不开。
周祈聿看着也觉得自己下身隐隐作痛。
他怀疑,如果池苒手有刀的话,她也会毫不尤豫的砍下去。
池苒扔掉高跟鞋,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被周祈聿一把抱住,用被子裹紧。
他打开门,看向站在门外一直等着吩咐的经理,“去,找两个男人给他,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放他出去。”
“另外,马上打电话给我牧珩,限他十五分钟到。”
这里去医院,最快也要半小时。
说罢把人往身上提了提,在经理的目定口呆中,迈开长腿狂奔着上了顶楼他的专属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