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踏了进来,瞬间让包厢里的温度都象是降了好几度。
这女人却没穿半分裙装,一身利落的黑衣黑裤。
布料紧贴身形,勾勒出流畅又充满力量感的线条,连领口都系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截纤细却冷硬的脖颈。
她生得极美,眉骨锋利,眼尾微挑却没半分柔媚,瞳孔像淬了冰,肤色白得近乎透明。
整张脸冷得象万年寒冰,连呼吸都似带着凉意,没有一丝多馀的表情。
王总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往后缩了缩。
这女人太冷了,冷得他浑身发寒,那股冷意不是装出来的,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徐天城却截然相反,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体瞬间坐直,眼里翻涌着难以掩饰的兴奋,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夜莺!你怎么来了?”
夜莺,那可是他师傅,徐家供奉的得意高徒。
一身本事深不可测,师傅向来把她当底牌,从不外借,这次竟然让她主动下来帮自己,难道是师傅觉得秦川不好对付?
可转念一想,徐天城又皱起眉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秦川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小子,难道还真有这么强?还用得着劳烦你亲自过来,让师傅特意惦记?”
夜莺站在原地没动,象是没听见他的疑问,声音依旧冷冰冰的。
每个字都透着寒意:“师傅要我下来帮你。”
她的性格向来如此,惜字如金,从不多说一句废话,更不会主动解释。
徐天城早就习惯了,也没责怪她,反而热情地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语气放软了些。
“既然来了,就坐会儿歇着,等会儿拍卖会开始,你要是有看上的藏品,不管是什么,我都帮你拍下来,送你当见面礼。”
“不用。”
夜莺冷声拒绝,连眼神都没往他那边偏一下:“我不喜欢这些没用的东西。”
徐天城摸了摸鼻子,心里有点无奈。
这夜莺武功是真的厉害,据说已经快摸到至尊境界的门坎,是万年难遇的习武天才。
可性子也真的冷,哪怕自己是她名义上的“主子”,她也始终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半分情面都不讲。
他清楚,夜莺对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忠心。
师傅的命令她从不违抗,哪怕让她做再难的事,甚至让她付出性命,她也绝不会二话。
可他不行,每次看着夜莺那张绝美的脸,他都要强行压下心头的欲望,攥紧拳头才能稳住心神。
再等等,只要等他的武功大成,就能彻底摆脱束缚,享受想要的一切了。
徐天城从小就体弱,习武天赋平平,在徐家一直不受重视,直到遇到现在的师傅。
师傅当时就给了他一个法子。
必须保持童男之身,不能泄了元气,再由师傅用秘法驾驭辅助,帮他打通经脉。
届时他不仅能成为最年轻的至尊高手,甚至有机会冲击先天至尊,前途不可限量。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师傅为了让他信服,当着他的面,一掌拍在院角那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玄铁石”上。
那石头坚硬无比,哪怕是几十吨重的压路机压过去,都不会留下一点伤痕。
可师傅的掌印落下后,玄铁石瞬间裂成了数块,连碎屑都带着整齐的断痕。
从那时起,他就彻底信了师傅,也咬牙坚持着那苛刻的要求。
压下心头翻涌的欲望,徐天城收敛了神色,正色问道。
“夜莺,师傅具体要你怎么帮我?对付秦川,还需要你亲自出手?”
夜莺依旧没说话,只是站在原地,脸上突然升起一层极淡的白色雾气,像薄纱似的裹住了她的五官。
下一秒,她的脸颊开始微微扭曲,鼻梁、眉形、唇线都在悄然变化。
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雾气散去,原地站着的“夜莺”,竟然变成了一张江晚吟的脸。
连眉眼间那股娇俏又优雅的神韵,都一模一样,仿佛江晚吟本人站在了这里。
一旁的王总看得目定口呆,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嘴里喃喃道:“这……这易容术也太变态了吧?我见过川剧变脸,可那都是靠手法和道具,她这脸……是真的变了啊!”
徐天城哪怕心境再好,也被这一幕吓了一大跳。
猛地站起身,盯着“江晚吟”的脸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而夜莺没理会两人的震惊,脸上的雾气再次升起。
不过眨眼间,又变回了自己那张万年寒冰脸,仿佛刚才的“江晚吟”只是幻觉。
“你……你这易容术,是可以随便变任何人?”徐天城缓过神,语气里满是惊喜。
夜莺没直接回答,依旧是冷冰冰的语气:“不只是我,你的脸,也可以变,不过,需要一些代价。”
徐天城瞬间警剔起来,眉头一皱,追问:“什么代价?”
“每月需耗费一枚‘凝息丹’,维持易容后的气息与本人一致,不被高手识破。”
夜莺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象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徐天城一听,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眼里满是不屑:“我当是什么大代价,不过是一枚凝息丹而已!”
凝息丹虽珍贵,可他是徐家二少爷,掌握着徐家的所有资源。
加之有师傅在,别说每月一枚,就算每天一枚,他也拿得出来,这点代价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笑着笑着,徐天城的眼神渐渐变得阴鸷。
有了夜莺这手易容术,对付秦川的法子,瞬间就清淅了。
就在这时,包厢外传来工作人员轻柔的敲门声,伴随着温和的提醒:“徐二少,拍卖会还有三分钟就要开始了,请您做好准备。”
徐天城收敛了神色。
没想到夜莺也来了,那他对付秦川就有100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