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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49(1 / 1)

晨光刺破秋雾,在静思苑的书房地面上投下一片暖金色的光斑。苏晚坐在书案前,面前摊开着那本日记,还有一张她昨夜写下的纸——上面只有三个字:云裳。

这三个字像三枚生锈的钉子,扎进她的视线里。她盯着它们看了一整个早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个梦:冰棺,黑色晶体,鹅黄色的宫装,还有那句无声的“谢谢你”。梦里的情感很复杂,有决绝,有悲伤,还有一种……完成使命后的释然。

“主子,该用早膳了。”青蒿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苏晚抬起头,眼神还有些恍惚:“这个人……是谁?”

青蒿走过来,看到纸上的字,脸色微变。她犹豫了一下,低声说:“云裳郡主,是陛下……很重要的人。”

“死了?”苏晚问。

青蒿点头:“死了很多年了。但陛下一直……忘不了她。”

苏晚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张边缘。她想起凤临渊偶尔会露出的那种眼神——在某个瞬间忽然放空,望向远方,像是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了另一个时空的人。那时她不懂,现在好像明白了一点。

“我……认识她?”她又问。

这次青蒿沉默了更久。最终,她轻声道:“主子认识。而且……您帮过她。”

怎么帮的?在冰棺里?用那把短剑斩碎黑色晶体?苏晚想问,但看到青蒿眼中的回避和痛楚,她没再追问。有些事情,或许不知道更好。

早膳时,苏晚吃得很少。她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个梦里,停留在“云裳”这个名字上。青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午后,凤临渊来了。他今日似乎心情不错,手里拿着一封信:“北境又传来消息,确认了。那个‘林先生’,确实是你兄长,苏文远。”

苏晚手中的茶杯轻轻一晃,茶水溅出来几滴,在桌面上晕开小小的水渍。她抬起头,看着凤临渊,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朕已经派人去接他回京。”凤临渊在她对面坐下,“快的话,半个月就能到。”

“兄……长。”苏晚轻声重复这个词。日记里有太多关于兄长的记载:小时候带她爬树摘果子,父亲入狱后四处奔走求助,最后被迫离京流放……字里行间,能看出那个叫苏文远的男子,对妹妹的疼爱和愧疚。

“他想见你。”凤临渊看着她,“信上说,他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你永远是他的妹妹。”

苏晚低下头,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滴在桌面上,和刚才的茶水混在一起。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胸口涌起的那种酸涩和温暖,是如此真实。

“主子别哭,这是好事啊。”青蒿连忙递上帕子。

苏晚擦掉眼泪,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嗯……好事。”

凤临渊看着她这样,心中既欣慰又酸楚。欣慰的是,她还能为亲情流泪,说明灵魂深处的情感连接并未完全断裂;酸楚的是,她连自己为什么哭都不完全明白。

“等他回来,”凤临渊温声道,“你们兄妹可以好好团聚。苏宅已经收拾好了,你们可以住回去。”

苏晚点点头,但随即又摇摇头:“这里……也好。”

她说的是静思苑。这里对她来说,是醒来后第一个熟悉的地方,有青蒿,有凤临渊经常的探望,有她慢慢重建起来的日常生活。苏宅是“家”,但也是一个满载沉重记忆的地方。她还没准备好完全面对。

“都随你。”凤临渊理解她的犹豫,“想在哪里住就在哪里住。苏宅永远是你的家,静思苑也永远为你留着。”

他又坐了一会儿,说起朝中的一些趣事:某位老臣因为孙子顽皮气得吹胡子瞪眼,国子监的学生们为了一首诗争得面红耳赤,御膳房新来的点心师傅做了一款桂花糕,甜而不腻,很受后宫欢迎。他说话时语气轻松,像是在哄孩子,又像是在努力营造一种日常的、安宁的氛围。

苏晚安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当凤临渊说到“桂花糕”时,她忽然开口:“甜的……喜欢。”

凤临渊笑了:“那朕让人送些过来。”

他离开后不久,果然有宫人送来一碟精致的桂花糕。糕体雪白,点缀着金黄的桂花,香气扑鼻。苏晚拿起一块,小心地咬了一口。确实很甜,但不腻,桂花的清香在口中化开,让她想起秋天的庭院,想起满树的金桂,想起……某个午后,有人坐在桂花树下,教她辨认各种花草。

那个“有人”,是母亲吗?还是云裳?她分不清。记忆的碎片太零散,像打碎的镜子,每一片都映出不同的影像,却无法拼凑成完整的画面。

她吃完一块桂花糕,手指上沾了些许碎屑。她低头看着手指,忽然又想起梦里握剑的感觉——冰冷,坚定,带着赴死的决绝。那把剑斩向黑色晶体时,她心里在想什么?是为了救冰棺里的女子吗?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这些问题像藤蔓,缠绕着她的思绪。她走到书案前,拿起笔,在“云裳”旁边又写下两个字:玄微。

写完这两个字,她的手开始发抖。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强烈的抵触和愤怒。这种感觉比看到“云裳”时更强烈,更黑暗。她仿佛能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听到某种非人的、冰冷的笑声。

“主子!”青蒿惊呼一声,因为她看到苏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手中的笔“啪嗒”一声掉在纸上,墨汁溅得到处都是。

苏晚捂住胸口,大口喘气。那种感觉来得快去得也快,但留下的心悸却久久不散。她看着纸上“玄微”两个字,像是看着一条毒蛇。

“这个人……”她的声音在颤抖,“很……坏。”

青蒿连忙把那张纸收走,揉成一团:“主子别看了,都过去了。”

但苏晚知道,没有过去。那些事还活在她的记忆深处,活在她的身体记忆里,活在她对某些名字的本能反应中。她可能永远想不起完整的经过,但那种烙印在灵魂里的情感——对云裳的怜惜,对玄微的憎恶——却不会消失。

那天晚上,苏晚又做梦了。这次不是冰棺,而是另一个场景:她站在一个高高的石台上,周围是璀璨的星空。石台中央是一个复杂的阵法,阵法的几个方位站着几个人——有凤临渊,有皇后,有太子,还有她自己。他们都在发光,不同颜色的光交织在一起,冲向夜空。

而在夜空深处,有一扇光门正在打开。门后,是一个无法形容的存在,冰冷,浩瀚,漠然。它“注视”着他们,像是在评估,又像是在……记录。

梦里的她抬起头,迎向那道注视,心中没有任何恐惧,只有一种平静的决绝。她张开双臂,灵魂像烛火一样燃烧起来,光芒越来越亮,最后化作一道纯净的白光,融入那交织的光柱中。

然后,她听到一个声音,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她意识中响起:

声音消失的同时,她也从梦中惊醒。

天还没亮。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苏晚坐起身,心跳如擂鼓。那个声音……那个评估她的声音……是谁?

“监察者。”这三个字毫无预兆地跳进她的脑海,带着冰冷的、非人的质感。

她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它很危险,很……高高在上。像是在云端俯视蝼蚁的神只,不带任何情感,只凭某种标准决定生死。

而她,曾经面对过那样的存在。不仅面对过,还……通过了评估?

这个认知让苏晚感到一阵眩晕。她究竟经历过什么?那场仪式到底是什么?云裳,玄微,监察者……这些名字和存在之间,又有什么联系?

她下床,赤脚走到窗边。秋夜的凉气透过窗缝渗进来,让她打了个寒颤。她推开窗,看向夜空。今夜无月,星光稀疏,那些星星的位置……好像和梦里不太一样?

不,不是位置不一样,是“感觉”不一样。梦里的星空充满压迫感,像是有什么巨大的存在正在靠近。而现在的星空,平静,遥远,像一面深色的丝绒,上面随意撒了些银粉。

“主子?”青蒿睡在外间,听到动静,掌灯进来,“您怎么起来了?小心着凉。”

苏晚转过头,看着青蒿手中的烛火。那簇小小的、温暖的光,在黑暗中摇曳,却坚定地燃烧着。就像……就像梦里她燃烧的灵魂。

“我……”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做了……很重要的……事。”

青蒿愣了愣,随即明白她在说什么。青蒿的眼眶红了,但她努力保持平静:“是,主子做了很重要的事。您救了很多人,救了……这个世界。”

救了这个世界?这个说法太宏大,苏晚无法理解。她只能从青蒿眼中看到真诚的感激和崇敬,那不是虚假的安慰。

“累。”她轻声说,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灵魂深处的疲惫。那种燃烧过的、几乎要消散的疲惫。

青蒿扶她回床上躺下,为她盖好被子。烛火放在床边的小几上,光影在帐幔上跳跃,像是有了生命。

“主子睡吧。”青蒿坐在床边的脚踏上,“奴婢守着您。”

苏晚闭上眼睛。这一次,她没有再做梦。只是半睡半醒间,她仿佛听到一个很遥远、很温柔的声音,在对她说:

“谢谢你,苏晚。好好……活下去。”

是云裳的声音吗?还是……母亲的?

她分不清,但那种温暖的感觉,像一床柔软的羽被,轻轻覆在她冰冷的灵魂上。

窗外,秋风渐起,吹得庭院里的落叶沙沙作响。冬天快来了。

但有些东西,正在缓慢地,从漫长的寒冬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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