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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47(1 / 1)

去苏宅的决定做得很突然。八月中旬的一个午后,苏晚在窗边看书——其实她看不懂多少字,大多是青蒿念给她听,她则看着书页上的图画出神。那是一本医书,绘着各种草药的形态。当青蒿念到“当归”时,苏晚的手指忽然按在了书页上,不动了。

“当归……”她轻声重复,眉头微蹙。

青蒿停下诵读,看着她:“主子,您想起什么了吗?”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两个字,看了很久。然后,她抬起头,望向窗外。秋风已经有些凉意,吹得院中那株老槐树的叶子哗哗作响,几片早黄的叶子飘落下来,在空中打着旋儿。

“回家。”她忽然说。

青蒿愣住了:“主子您说……”

“回家。”苏晚转过头,眼神依然茫然,但语气很肯定,“想……回家看看。”

消息传到乾元殿时,凤临渊正在与工部尚书商议冬季河防的事。听到李德全的禀报,他手中的朱笔一顿,在奏折上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

“她主动提的?”他问。

“是,青蒿是这么说的。”李德全垂手答道,“苏姑娘看着医书里的‘当归’二字,就说了想回家看看。”

当归。这味药的名字取得真妙。凤临渊放下笔,沉吟片刻:“备车,朕陪她去。”

“陛下,今日还有几位大臣候着——”

“让他们明天再来。”凤临渊已经起身,“李德全,你也跟着。带上太医……还有,让禁军便装随行,不要太张扬。”

“遵旨。”

一个时辰后,一辆不起眼的青布马车从皇宫西侧门驶出,前后各有四名便装侍卫骑马随行。马车内,苏晚靠窗坐着,透过撩起一角的车帘看向外面。这是她失忆后第一次离开皇宫,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街市上熙攘的人群,店铺门前招展的幡旗,小贩叫卖声混杂着各种食物的香气,还有孩童追跑嬉闹的笑声。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窗外,偶尔会微微睁大,像是看到了什么熟悉的东西,但随即又恢复茫然。凤临渊坐在她对面,没有打扰她,只是静静观察她的反应。

马车穿过热闹的东市,转入相对安静的梧桐巷。巷子不宽,两旁种着高大的梧桐树,时值初秋,叶子开始泛黄,在阳光下闪着金色的光。马车在一处宅院前停下,门楣上挂着的崭新匾额写着“苏宅”二字,那是凤临渊下旨重修后新换的。

青蒿先下车,然后扶着苏晚下来。苏晚站在门前,仰头看着那块匾额。秋日的阳光有些刺眼,她眯起眼睛,伸手在额前搭了个凉棚。这个动作很自然,像是做过千百遍。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老苍头颤巍巍地迎出来,是李德全安排在这里看守的老仆。看到凤临渊,老仆就要下跪,被李德全抬手止住了。

“苏姑娘回来看看。”李德全低声说,“你们不必伺候,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老仆连忙退下,院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苏宅不算大,但布局精致。前院种着一株老梧桐,树干需两人合抱,树冠如盖,几乎遮住了半个院子。树下有石桌石凳,桌上刻着棋盘。苏晚走到石桌前,手指抚过那些纵横交错的刻线。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感受什么。

“你父亲喜欢在这里下棋。”凤临渊走到她身边,“你和你兄长小时候,常缠着他教你们。”

苏晚没有回应。她绕过石桌,走到正厅前。厅门敞开着,里面打扫得很干净,但空荡荡的,只有几件必要的家具。墙上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人正是苏文谦——面容清矍,眼神温和,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苏晚站在画像前,看了很久。她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眼眶慢慢红了,但她自己似乎没有察觉,只是怔怔地看着,眼泪无声地滑落。

青蒿想上前,被凤临渊拦住了。他摇摇头,示意不要打扰。

良久,苏晚抬起手,用袖子擦掉眼泪,动作有些笨拙。然后,她转身离开正厅,向后院走去。

后院比前院更显破败些。西厢房是她的闺房,门虚掩着。苏晚推开门,房间里保持着原样——梳妆台,绣架,书架,床铺。只是所有东西都蒙着一层薄灰,在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里,无数尘埃缓缓浮动。

她走到梳妆台前,上面放着一个打开的妆奁,里面是些简单的首饰:一支素银簪,一对珍珠耳坠,还有……一枚青玉戒指。苏晚拿起那枚戒指,对着光看。戒指内侧刻着两个小字:平安。

“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凤临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及笄那年,她给你戴上的。”

苏晚将戒指握在手心,握得很紧,指节都泛白了。她又走到书架前,书架上摆着不少书,大多是诗词和医书。她抽出一本,翻开,扉页上有一行娟秀的字迹:“癸亥年冬,晚儿习医手记。”

那是她的字。或者说,是曾经的她的字。

苏晚的手指抚过那行字,指尖微微颤抖。她翻了几页,里面记录着一些常见的病症和药方,字迹从最初的稚嫩到后面的工整,能看出书写者的进步。在某一页的页脚,还有一个小小的涂鸦——一个笑脸,画得很简单,只有眼睛和向上弯的嘴角。

她盯着那个笑脸,看了很久。然后,她合上书,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珍贵的东西。

“主子,”青蒿轻声问,“要带走吗?”

苏晚点点头。

他们又去了书房。那是苏文谦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经史子集,书桌上文房四宝还在,只是砚台里的墨早已干涸。苏晚走到书桌前,手指轻轻拂过桌面,拂起细微的灰尘。她拉开抽屉,里面是空的,但在最底层的抽屉里,她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是一本用油布仔细包裹的册子。

她取出册子,解开油布。那是一本日记,封面上没有字。她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

“永昌四年春,父蒙冤下狱。晚儿记于此,誓要查明真相,还父清白。”

署名是:苏晚。

苏晚的手开始发抖。她快速翻动日记,里面密密麻麻记着很多事:父亲入狱后的每一天,她四处奔走的艰辛,一次次碰壁的绝望,还有那些零零碎碎搜集到的、关于镇北王府旧案的线索。字迹有时工整,有时潦草,能看出书写时不同的心境。

翻到某一页时,她停住了。那一页的纸明显被泪水浸湿过,字迹都有些模糊,但还能辨认:

“今日探监,见父形容憔悴,心如刀绞。父言:‘晚儿,若事不可为,不必强求。保全自身,方为孝道。’然晚儿岂能弃父不顾?纵使前路艰险,亦要一往无前。”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墨色很深,像是用尽全力写下的:

“苏晚,你要记住,你是苏文谦的女儿。苏家的风骨,不能断在你手里。”

看到这里,苏晚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猛地合上日记,抱在胸前,闭上眼睛。眼泪再次涌出,这次她不再擦拭,任由它们流淌。

“主子……”青蒿心疼地上前。

苏晚摇摇头,示意没事。她抱着日记和那本医书,转身走出书房。回到前院时,她在梧桐树下停下,仰头看着那棵老树。秋风吹过,黄叶纷纷飘落,有几片落在她肩头、发间。

她伸手接住一片叶子,叶子已经枯黄,但脉络清晰。她盯着那片叶子,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但很清晰:

“父亲……喜欢在树下……教我背诗。”

凤临渊的心猛地一缩。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忆起具体的事情。

“背什么诗?”他轻声问。

苏晚皱眉,努力思索。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断断续续地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你背得很好。”他说。

苏晚摇摇头,眼神又变得茫然:“只记得……这两句。后面……忘了。”

“没关系。”凤临渊温声道,“以后可以慢慢想。”

他们在苏宅待了一个多时辰。临走前,苏晚把那枚青玉戒指戴在了左手无名指上,大小正合适,像是量身定做的。她又从梳妆台上拿起那支素银簪,递给青蒿。

“这个……也带走。”

青蒿连忙接过,用帕子包好。

回程的马车上,苏晚一直抱着那本日记和医书,没有说话。她的目光投向窗外,但眼神没有聚焦,像是沉浸在某种深远的思绪里。凤临渊也没有打扰她,只是偶尔会看一眼她手指上的戒指——那枚刻着“平安”的戒指,在偶尔掠过的光线中,泛着温润的光泽。

马车驶入皇宫时,天色已近黄昏。夕阳把宫殿的琉璃瓦染成一片金红,飞檐的影子在宫墙上拉得很长,有一种苍凉的美。

静思苑里,青蒿伺候苏晚洗漱更衣。当青蒿要取下那枚戒指时,苏晚却握住了手,摇了摇头。

“戴着……睡觉。”她说。

青蒿明白了,不再强求。

那一夜,苏晚睡得很沉。她没有再做那些支离破碎的噩梦,只是安静地睡着,呼吸平稳。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照在她手上的戒指上,那温润的青玉泛着淡淡的、柔和的光。

而在她枕边,那本日记静静地躺着,像是一个沉默的守护者,守护着那些尚未完全苏醒的记忆。

梧桐巷的苏宅,在夜色中重新归于寂静。只有那棵老梧桐,在秋风里沙沙作响,像是在诉说着什么永远说不完的故事。

故事里有忠诚,有冤屈,有挣扎,也有一个女儿对父亲最深沉的、即使失去记忆也无法抹去的爱。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被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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