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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暴君的白月光替身8(1 / 1)

揽月亭之约,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石子,在苏晚沉寂的冷宫生活中漾开圈圈涟漪。最初的惊疑过后,她迅速冷静下来,开始为这每月一次的、吉凶难测的会面做准备。

首要的,是实力。她修炼得更加勤勉,几乎榨干了这具身体每一分潜力。导引术配合着“净化的祝福”,缓慢却坚定地改善着体质,那缕淡金色的净化之力愈发凝实,操控也越发精细。她开始尝试着用意念引导这股力量在体外形成极其微弱的、具有安抚或净化倾向的能量场——不是为了攻击,而是为了在必要时,能够更隐蔽地影响周围环境,尤其是应对那阴冷的异种能量。

其次,是信息。她利用福顺这条线,更加巧妙地获取关于“每月十五”的宫廷记载或隐秘传闻。付出两块偷偷藏下的、相对完整的黑面饼后,福顺在极度惊恐中,透露了一个模糊的旧闻:前朝曾有钦天监官员私下议论,称每月望日,阴气最盛,于某些“命格特殊”或“心神不稳”者而言,易生梦魇、癔症。这话当年被视为蛊惑君心,那官员很快便不知所踪。福顺说完就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哀求苏晚千万不要说出去。

每月十五,阴气最盛,心神不稳……苏晚将这条信息与凤临渊的异常、那异种能量的活跃联系起来,隐约有了猜测。或许,这能量在月圆阴盛之时更为活跃,对凤临渊的影响也更大,他的痛苦与暴戾会在那时达到顶峰?他选择在子时之前于偏僻的揽月亭见她,是否因为那时他自身状态特殊,既需要某种“见证”或“安抚”,又不愿让更多人看到他最不堪的一面?

这个猜想让苏晚心中愈发沉重。这意味着每次会面都可能直面最危险的凤临渊。但同时,或许也是最能触及他真实痛苦、观察能量运作的时机。

她还需要一套应对凤临渊的话语策略。不能再仅仅扮演惶恐的替身,需要根据他的状态,灵活调整自己的反应——是继续以“影子”的共鸣引发他的矛盾心理,还是尝试流露出些许能“感知”到他不适的“特殊”,逐步博取一丝扭曲的信任?这其中的分寸,需得万分小心。

等待的日子在修炼与筹谋中流逝。静思苑的荒草黄了又青,院墙外的巡逻侍卫换了一拨又一拨,苏晚的心境却如同打磨过的玉石,愈发沉静内敛。她手臂上那道剑疤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但皇宫深处那无形的压力与每月十五的约定,却如同悬顶之剑,时刻提醒着她所处的险境。

终于,第一个十五之夜来临。

是夜,月华如练,圆满皎洁,将皇宫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辉,却也衬得阴影处更加幽深。子时将近,苏晚换上一身素净的月白宫装,长发简单绾起,未施脂粉。她对着模糊的铜镜看了看,镜中人眉眼清丽,肤色白皙,因长期修炼和饮食清淡,眉宇间少了初来时的娇弱惶惑,多了几分沉静的气度,与云裳郡主的明媚鲜活相去更远,却别有一种内敛的韵致。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院内月光如水,李德全如同一个灰色的影子,早已悄无声息地候在门外,手中提着的依旧是那盏素纱宫灯。

“苏主子,请。”李德全的声音比往日更显低沉,目光在她脸上飞快一扫,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讶异——这位冷宫弃妃,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一路无言。宫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漫长而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和夜风拂过宫灯纱罩的细微声响。越靠近御花园,空气中那股属于帝王居所的威压与那丝阴冷感便愈发清晰。今夜,那阴冷感似乎比平日更加活跃,如同冰层下的暗流,蠢蠢欲动。

揽月亭遥遥在望。亭中依旧只悬一盏孤灯,亭边玄色的身影背对而立,仰望着空中那轮玉盘般的明月。夜风鼓起他的衣袖,身形挺拔却透着一种孤绝,仿佛与这清冷月光融为了一体,又仿佛正在被月光无声地侵蚀。

苏晚在亭外阶下停步,依礼跪拜:“臣妾苏氏,奉诏觐见。”

凤临渊没有立刻回应。他依旧望着月亮,半晌,才缓缓道:“起来,近前。”

苏晚起身,踏上台阶,步入亭中。这一次,她没有停留在他身后几步,而是依言走到了他身侧稍后的位置,垂首侍立。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今夜他周身的阴冷气息果然比上次浓重了许多,如同无形的寒雾包裹着他,甚至让她裸露的皮肤都感到丝丝寒意。而他本身的情绪,似乎处于一种极不稳定的临界点,冰冷的外表下,涌动着压抑的、近乎暴烈的痛苦与烦躁。

“今夜的月亮,很圆。”凤临渊忽然开口,声音带着一种奇怪的平静,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是,陛下。月华皎洁,普照四方。”苏晚谨慎地应和。

“普照四方?”凤临渊低低地嗤笑一声,终于转过头来看她。月光下,他的脸色比上次所见更加苍白,眼底有着明显的青黑,但那双眼眸却亮得惊人,墨色的瞳仁深处,仿佛有两簇幽暗的火在燃烧,那是痛苦与某种偏执混合而成的火焰。“它照不亮朕想照亮的地方,也驱不散……”他话语微顿,没有说下去,目光却如同实质,落在苏晚身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依赖的探究。“你感觉到了吗?今夜,有何不同?”

果然来了。苏晚心念电转,知道最关键的时刻到了。她不能完全否认,也不能表现得过于“清楚”。她微微蹙起秀眉,脸上露出些许不适与困惑,抬手轻轻按了按自己的心口,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轻颤:“臣妾……不知是否错觉,今夜总觉得……心口有些发闷,四周……似乎格外寒凉,连这月光,看着都觉着……有些冷浸浸的。”

她将感受描述为身体上的“不适”和对环境的“错觉”,再次强调了自身的“弱小”与“不确定”。

凤临渊紧紧盯着她按在心口的手,又看向她的眼睛。她没有躲闪,眼神清澈,里面清晰地映出他的身影,以及那份真实的、因寒冷和能量压迫而产生的细微瑟缩。

“冷浸浸……”他咀嚼着这个词,忽然朝她走近了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苏晚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比周遭空气更甚的寒意,以及那股阴冷能量对她这个“异物”更加强烈的排斥与恶意。

“是因为朕在这里吗?”他低声问,声音近在咫尺,带着一种危险的意味。

苏晚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问题直指核心,太过犀利。她强迫自己稳住心神,抬起眼,迎上他近在咫尺的、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眸子,眼中适时地泛起一层因“寒冷”和“恐惧”而产生的生理性水光,声音却努力保持着清晰:“臣妾不知……只是觉得,靠近陛下时……这种感觉……似乎更明显些。” 她将“原因”模糊地指向“靠近陛下”,既没有直接承认是他本身的问题,又将她的“感觉”与他关联起来。

凤临渊的呼吸几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他看着她眼中自己的倒影,看着她因寒冷而微微发白的唇色,看着她强作镇定却依旧流露出脆弱的神态。那阴冷的能量在他体内鼓噪,传递着对眼前这个“能感觉到它”的女人的强烈恶意,催促着他撕碎这脆弱的表象,就像撕碎所有试图窥探他秘密的人一样。

但另一种更加微弱、却更加顽固的念头,却在疯狂滋长——她感觉到了!她真的能感觉到这缠绕他多年、如同附骨之疽的痛苦之源!不是错觉!不是臆想!

这认知带来一种奇异的、近乎战栗的解脱感。仿佛一个在无边黑暗中独行太久的人,突然发现身边还有另一道微弱的、能够感知到同样黑暗的呼吸。

“你觉得……这是什么?”他听到自己的声音问道,比想象中更加干涩。

苏晚知道,这个问题必须给出一个“合理”的、符合她身份认知的回答。她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声音轻得几乎散在风里:“臣妾……不敢妄言。许是……许是陛下忧思过重,龙体违和,郁结于心,故……周身气场与常人有异?臣妾曾听民间老人言,心绪不宁者,易招阴寒……”

她将一切归于“忧思”、“郁结”、“心绪不宁”,这是最安全、最符合“替身”认知的解释,同时也暗合了凤临渊因云裳而产生的痛苦执念。

凤临渊沉默了。亭中只剩下风声、水波轻拍岸石的声音,以及两人之间那无形而紧张的暗流。

良久,他才缓缓退开一步,那股迫人的寒意也随之稍减。他重新望向湖面,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极淡的疲惫:“每月十五,子时之前,记得来。或许……你能告诉朕,这‘阴寒’,是重了,还是轻了。”

这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委托?或者说是,一种扭曲的、对“见证者”的期许?

苏晚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恭敬应下:“是,臣妾……遵命。”

第一次十五之约,就在这种诡异、紧张、却又暗含某种突破的平静中结束了。苏晚被李德全送回了冷宫。

躺在冰冷的床铺上,苏晚望着窗外依旧明亮的圆月,毫无睡意。

凤临渊的态度比她预想的更加……复杂。他似乎在主动让她“感知”和“评估”那能量的状态。这意味着,他并非完全被那能量控制,内心深处,或许也在挣扎,也在寻求摆脱?哪怕他自己都未必清晰地意识到这一点。

而她那番关于“忧思郁结”的说辞,似乎被他接受了,至少表面如此。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救赎之路,漫长而凶险。但今夜,她似乎终于触碰到了那扇紧闭心门的门扉,感受到门后传来的、微弱却真实的叩击声。

下一次月圆,又会是怎样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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