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可知(1 / 1)

(怎么一直感觉我写的赞达尔ooc了……)

(这里放一个大脑寄存处。)

深夜的实验室,只剩下仪器运行的低频嗡鸣。墨尔斯独自一人站在自己的工作台前,台上躺着那副精致的单片眼镜,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幽微的银光。

他纯白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只是像观察一个未知生物样本一样,静静地审视着它。赞达尔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谎言。或者说,是经过高度美化的表层应用逻辑。)

墨尔斯的手指拂过冰凉的镜框。他根本不需要仪器来分析事物的数据,他的眼睛和直觉就是最精密的测量工具。他拿起眼镜,没有立刻戴上,而是将它连接到了自己那台布满乱码和自创符号的解析器上。

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他那套无人能懂的密码学界面中重组、翻译。

(……果然。能量感应放大器……基础架构基于虚数能量共振原理……内核算法指向……“解析”与“关联”……)

这是赞达尔的思维模式,试图理解万物内在联系的桥梁。但此刻,在墨尔斯看来,这座桥梁本身,就是一种赤裸裸的 “窥探”。

他回想起回响之殿里那些黏腻的、不请自来的低语和视线,那种边界被侵犯的本能厌恶再次涌起。再联想到赞达尔那无处不在、试图解析他一切行为的目光……

(……需要修正。)

一个绝对清淅的指令在他脑海中成型。他不是要增强这种关联,而是要彻底否定它。

他的手指在十四行代数式编码器上舞动,快得带起残影。他在从根本上重写赞达尔设置的底层逻辑。

那些精妙的、用于“解析”和“连接”的代码被无情地擦除,取而代之的,是一套全新的、充满否定与隔绝意味的、如同绝对静默地带的无逻辑密码。

(……定义:所有基于“虚数能量”的“关联性”信息……皆为“噪音”。)

(……执行:于观测领域内,生成“否定性”场,屏蔽上述“噪音”。)

(……最终效果:隔绝“窥探”。)

他不想去深究“星神”究竟是什么,但他无比确定,他讨厌那种被当作样本观察的感觉。无论是来自遗迹的低语,还是来自赞达尔的好奇,亦或是可能存在的、更宏大的注视……都在他的拒绝列表里。

擅长思考的人,不一定喜欢思考。

“星神……呵……一群偷窥狂罢了。”

他低声自语,为这套新程式写下了最后的定义。然后,他拔掉数据线,将改造完毕的单片眼镜,轻轻戴在了自己的右眼上。

世界,瞬间安静了。

不是声音的消失,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信息层面的 “净化” 。曾经能隐约感知到的、弥漫在空间中的能量微澜,那些来自远方甚至不同维度的、细微的“注视感”,全部消失了。仿佛一层始终存在但未曾察觉的薄纱被猛地抽走,露出了其后绝对纯净的黑暗。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宁。

他走到窗边,看向夜空。在他的纯白视野和镜片的共同作用下,群星似乎都黯淡了些许,不再是能量澎湃的光点,而更象是一幅安静、遥远的背景画。

(……验证,结果完美。)

次日,依旧是那个“共享”实验室。

赞达尔几乎是在墨尔斯踏入实验室的瞬间,就敏锐地抬起了头。他青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甚至是一丝……失落。

不对劲。

今天的k学长,感觉完全不同。并非外貌或动作的改变,而是某种更深层的、难以言喻的 “存在感” 变得稀薄了。

以往,尽管墨尔斯极力让外界忽略自己,但赞达尔总能凭借其天才的洞察力,感知到那团迷人的、活跃的“未知混沌”。

但今天,那团“混沌”仿佛被罩上了一个绝对隔绝的罩子。他无法再象以前那样,通过观察墨尔斯的微表情、能量残留甚至直觉,来预测他下一步是想去窗边发呆还是去拆解机器人,还是和菜青虫斗智斗勇。

墨尔斯正坐在角落,一如既往地摆弄着他的土豆。但赞达尔构建的、关于墨尔斯的十七个行为预测模型,第一次同时抛出了【数据不足,无法计算】的警告。

一种前所未有的求知欲,混合着轻微的挫败感,在赞达尔心中点燃。他站起身,走向那个角落,试图象往常一样发起对话。

“学长,关于时空褶皱的次级效应,我有了新的……”

墨尔斯抬起头,戴着的单片眼镜反射着冷光。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只纯白的眼睛和镜片后的视线,平静地“看”着赞达尔。

赞达尔的话语戛然而止。

那目光并不锐利,却带着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停止” 的意味。仿佛有一堵无形的、绝对光滑的墙壁,在他面前陡然升起,将他所有试图探寻的思维尽数弹回。

这不是沉默的壁垒,这是一种……规则的否定。

墨尔斯只是看了他几秒,便重新低下了头,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土豆,仿佛赞达尔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噪声,而且这个噪声,刚刚被他成功静音了。

赞达尔僵在原地,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是拒绝沟通……是更根本的……拒绝被理解。)

(他……创造了一种我无法穿透的“信息真空”?就在一夜之间?用什么方法?难道是……那副眼镜?!)

他送给学长的礼物,非但没有拉近距离,反而制造了一个他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赞达尔看着墨尔斯指尖那株嫩绿的土豆苗,又看了看他脸上那副闪铄着微光的单片眼镜,一股冰冷的感觉顺着他的脊椎爬升。

那不是愤怒,也不是失望。

那是一种意识到自己可能第一次遭遇了真正意义上的、绝对未知时,所产生的、最原始的战栗。

战争的号角,并未吹响。

因为它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单方面创建的、绝对的“静默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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