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的行动如同精密的外科手术,冷酷而高效。他避开巡逻的保镖,利用阴影和视觉死角,如同无形的死神,悄无声息地收割着生命。那些被高薪聘请来的安保人员,甚至来不及发出警报,便在咽喉、心脏等要害处遭到致命一击,颓然倒地。
别墅内的佣人、管家,也未能幸免。吴明没有滥杀的兴趣,但他的计划不容任何意外,任何可能阻碍他、或者发出警告的人,都被他果断清除。整个别墅一层,很快便陷入一片死寂,只剩下偶尔从尸体伤口处滴落的血珠,敲打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
做完这一切,吴明如同拖死狗一般,将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如泥的赵天,以及他那对同样面无人色、被堵住嘴巴绑住手脚的父母,拖到了别墅那宽敞却此刻显得无比阴森恐怖的客厅中央。
水晶吊灯散发着冰冷的光,映照着三人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
吴明扯掉了赵天父母嘴里的布团。
“救……救命!你是谁?你要干什么?你要钱吗?我有很多钱!都给你!放过我们!”赵天的父亲,这位平日里在江城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哀求着,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
赵天的母亲更是发出杀猪般的尖叫,但在吴明一个冰冷的眼神扫过后,声音便卡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你们不是喜欢玩弄规则,视人命如草芥吗?”吴明终于开口,声音沙哑而平静,却比任何怒吼都令人胆寒,“今天,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看,失去规则庇护后,你们宝贝儿子的命……到底有多贱。”
吴明没有继续理会他们,他的目光,如同两把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浑身抖得象筛糠一样的赵天身上。
“赵天。”吴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还记得李悦吗?那个被你从天台推下去的女生。”
赵天猛地一颤,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臊的气味弥漫开来。他拼命摇头,想要否认,但喉咙被恐惧扼住,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
“你不记得没关系。”吴明从腰间拔出了一把特制的、薄如蝉翼却异常锋锐的小刀,刀身在灯光下反射着森寒的光泽,“我会帮你……慢慢想起来。”
他不再废话,上前一把撕开了赵天的上衣,露出了苍白的胸膛。
“不!不要!爸!妈!救我!救我啊!”赵天终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但绳索捆得极紧。
“住手!畜生!你敢动我儿子,我让你全家死无葬身之地!”赵父目眦欲裂,嘶声威胁,试图用往日的权势做最后的挣扎。
吴明对此充耳不闻。他的眼神空洞,仿佛在进行一场庄严而残酷的仪式。他手腕一动,刀光闪过。
“啊——!”
第一刀,削下了赵天左胸的一块皮肉,不大,却深可见骨。鲜血瞬间涌出。
赵天的惨叫声刺破了别墅的死寂。
“这一刀,为了小悦受的惊吓。”
吴明动作不停,手腕翻飞,刀光如同拥有了生命,精准而稳定地落在赵天的身体上。
第二刀,第三刀,第四刀……
“这一刀,为了她坠落的恐惧。”
“这一刀,为了她最后的痛苦。”
“这一刀,为了你们扭曲事实的谎言!”
“这一刀,为了她父母流干的眼泪!”
每一刀落下,都伴随着吴明一句冰冷的话语,以及赵天更加凄厉、逐渐变得嘶哑无力的惨叫。鲜血染红了名贵的地毯,碎肉飞溅,场面如同地狱。
赵天的父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在眼前被千刀万剐,精神彻底崩溃。赵母双眼翻白,直接晕死过去。赵父则是发出不似人声的嚎叫,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咒骂、哀求、威胁,语无伦次。
吴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复仇世界中,外界的一切仿佛都与他隔绝。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刀法也越来越娴熟,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执行这场凌迟。
时间,在惨叫声和刀锋割裂血肉的声音中,缓慢而残酷地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当吴明落下最后一刀,赵天早已没了声息,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几乎看不出人形的骨架。浓烈到极点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空间。
吴明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脸上和身上溅满了温热的血液。他看着自己的“作品”,眼中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虚无与疲惫。
就在这时——
“呜哇——呜哇——!”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瞬间打破了别墅区的宁静!红蓝交替的警灯光芒通过窗户,疯狂地闪铄在血淋淋的客厅墙壁上!
紧接着,是密集而急促的脚步声、车辆急刹的声音、以及扩音器传来的严厉警告:
“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立刻放下武器,释放人质,双手抱头走出来!重复,立刻放下武器走出来!”
749局的人,来了!
他们的反应速度远超吴明的预估。在察觉到赵家别墅通信中断、外围安保信号异常后,就近巡逻的小队立刻赶来查看,并第一时间调用了支持!
此刻,赵家别墅外围,已经被数十名全副武装的749局外勤队员团团包围!他们依托车辆和掩体,手中的制式枪械、以及少数特制的能量武器,齐刷刷地指向别墅大门和各个窗口!
气氛,瞬间从血腥的死寂,转变为剑拔弩张的对峙!
一名穿着作战服、显然是现场指挥的中年人,手持扩音器,脸色凝重地盯着那扇紧闭的别墅大门。他能闻到从里面飘出的浓重血腥气,也能想象里面是何等惨状。
“嫌疑目标吴明,你已无路可逃!立刻放弃抵抗!”指挥员再次高声警告。
别墅内,吴明缓缓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了一眼地上赵天那惨不忍睹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昏死的赵母和状若疯癫的赵父。
他慢慢抬起手,擦了一下溅到嘴角的血迹。
然后,他转过身,面向那扇被重重包围的大门,手中那柄还在滴血的小刀,握得更紧了一些。
孤立无援,身陷重围。
但他眼中,没有丝毫惧意,只有一片燃烧殆尽后的死灰,以及……一丝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