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凡就被闹钟吵醒。
吃过早饭，他将陈雅送到了学校，便马不停蹄地赶往超越武馆。
周弘毅已经在停机坪边等他了。
“东西都带齐了？”周弘毅拍了拍陈凡的肩膀，将他手里的箱子提在自己手里，“这次回去，估计北渊那帮老师要被你吓一跳。”
陈凡一本正经：“师傅，做人还是要谦虚。”
“少跟我装。”周弘毅随手柄他箱子往战机舱门一丢，“上去，回龙渊。”
……
战机穿云而过，龙渊市的轮廓从视野边缘慢慢浮现。
现在看来，北渊武大已经算是陈凡的另一个家了，那里有他的老师、朋友，只是半个月没回来，他竟有一种阔别已久的感觉。
……
北渊武大，宿舍楼。
门一推开，林澈和拓跋雄都在。
“我靠，陈凡？你还知道回来？”林澈听到动静，从卧室里面跑出来。
“陈凡大哥！”拓跋雄也冲出来，“俺还以为你等到过完年才回来呢。”
陈凡哼了一声：“我当然是回去干正事了，跟你们这些只会摸鱼的不一样。”
林澈翻了个白眼：“切。”
拓跋雄眯着眼看了他半天，忽然开口：“陈凡大哥好象比走的时候更厉害了。”
“你还能看出这个？”林澈揶揄道，他当然不信拓跋雄。
“你懂什么？”拓跋雄嘿嘿一笑，“俺感觉陈凡大哥身上那股狠劲更强了。”
“算是吧。”陈凡将箱子放好，“你们不训练吗？”
“我们在虚拟机打排位呢。”林澈指了指卧室，“要一起不？”
“不了，我去找老师报到了。”
陈凡挥挥手，转身出了宿舍。
校园里，熟悉的教程楼、训练场一一掠过。
白熊武馆依旧醒目，一推门，热气扑面而来。
一楼大厅里，一些学员们正在训练，看到陈凡，很多人下意识多看了两眼，有认得他的，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那是陈凡吧？”
“听说因为偷学秘法，被狂王罚到蛮荒战场了，居然能活着回来。”
“啧，走运。”
陈凡懒得理会，径直往二楼上去。
馆长办公室门半掩着，里面隐约能听见某种俄语歌。
“老师，我回来了。”陈凡敲了敲门。
“进。”
陈凡推门进去，就看到马克西姆正坐在桌后，很悠闲的样子。
“你可算回来了！”马克西姆将音乐按停，站起来给了他一个熊抱，“很好。”
陈凡被勒得差点翻白眼。
马克西姆松开他，上下打量一番：“恩，人更结实了，说说你的情况。”
“念力能稳稳托起一百吨以上，具体没仔细测。”陈凡可不敢说准确的数值。
马克西姆眼睛一亮：“一百吨以上？以上了？”
他用力在桌子上敲了一下：“好，很好！”
“至于品级……”陈凡想了想，“应该已经到二十品，但还没测过，得用走个流程。”
“那还等什么。”马克西姆抄起挂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下楼！”
两人一楼测试区。
这块地方平时人就不少，现在也是，许多无聊的学员没事就来测测标准拳力。
更多的是对着测力器乱打一通，这种人经常占着机器，许多真正想测拳力的学员都得排队。
马克西姆带着陈凡一来，众人先是一愣，随即躬敬地打招呼：“马克西姆教授。”
“都让让。”马克西姆摆摆手，“我的小徒弟很久没测了，今天更新一下。”
周围几个学员见到马克西姆亲自带人来，都纷纷让开。
正对着测力机器挥拳的学员有些不爽，但碍于马克西姆的威严，也只能退到一边。
陈凡活动了一下手腕，站到测试机前。
机器激活，屏幕亮起，倒计时开始闪铄。
呼吸沉下去的一瞬间，陈凡体内的力量像被一根线拧紧，足底发力，腰胯一沉，右拳干脆利落地砸在测试靶心上。
“砰！”
钢板深深一凹，整个机体都抖了一下。。
四周一片寂静。
尤其是前排几个原本还指望看笑话的学员，一个个嘴巴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
“二十品？”其中一人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才大一吧？还没到第二学期呢，就到20品了？”
马克西姆满意地点头：“恩，不错。”
“老师，最近有什么能出去的任务吗？”陈凡趁机问道。
“我手头没有，你可以自己接嘛，不过别去太危险的。”
“知道了老师，那我就先走了。”
……
屠夫之塔。
陈凡已经好久没来了，主要是因为狂王的任务。
他现在依旧是1700层和1600层的boss。
而这次的目标，是1400层，也就是学徒二十品的极限。
对手叫江阎，是2026年留下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
陈凡选定了对手，坐进虚拟仓。
“加载战斗环境中……”
视野陡然一亮。
陈凡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灰雾弥漫的废墟战场上。
脚下是碎裂的混凝土，断墙残垣横七竖八，远处几栋楼只剩下半截骨架，象是被什么巨型怪物啃过一口。
“还能改地图？我以前怎么不知道？”陈凡心中惊讶，等自己赢了这场之后，肯定得试试。
对面，一道人影背对着他，半蹲在一块塌落的水泥梁上。
红色的战甲，应该是超越武馆生产的。
听到动静，那人缓缓站起，懒洋洋地回头。
是一张有些苍白的脸，五官清淅，眼窝略深，正是江阎留下的ai分身。
“陈凡。”江阎看了他一眼，带着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大一新生？”
“恩。”陈凡打量着他，竟和他聊了起来，“学长？”
“算是吧。”江阎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咔咔作响，“很久没新鲜血上来了。”
他垂下眼帘，视线在陈凡身上掠过，最后停在陈凡的拳头上，象是在估量什么：
“打到这层的，大多是靠取巧的秘法上来的，你也一样吗？”
陈凡原本正琢磨着蜥毒的事。
他还没用过呢，正好可以在这里试试。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掐死了。
蜥毒赢的不光彩。
“屠夫之塔的记录里，我还没见到念师留下的分身呢，不如留一道。”陈凡很快做出决定，“今天给塔留点念师教材。”
他抬起头，冲江阎笑了笑：“我应该……算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