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石是有毒的,但毒性并不是很强。
江叙白也不是很担心这个问题。
大不了,就解毒呗,也不难。
他也没想到,自己就做了几根冰棍,居然也有人想要东施效颦。
“还是看看我的龙脑樟吧。”
他开始培育龙脑樟,村子里就有龙脑樟,想要弄种子是很简单的事情。
江叙白的葫芦空间里,又弄了个种子培育室,如今也已经发芽。
他打算一部分养在灵药园里,一部分就种在自己的自留地里。
他的这一片自留地,钟为民特意的多弄了一部分。
这在前进大队其实很普遍,大家的自留地都普遍弄大一些。
除了种菜,还会种一点粮食。
一年到头分的那点粮食,根本不够分的。
就这,种的也多是红薯和南瓜一类可以当食物的。
就怕有人眼红,去举报了。
到时候江叙白也有话说。
结果,第二天,钟为民去了公社,想要磨一磨公社干部,想给前进大队通电。
这么多人,也不是谁家都想通电。
但一部分想用电的,可以先用起来。
最主要的是大队要通电,广播要搞起来。
“要不然,我想通知个事情,还要挨家挨户的去通知。
钟为民在公社办公室里,就是不肯走。
这边,前进大队。
江叙白正好在煮凉茶,就有一群人着急忙慌的搬着人过来。
“江医生,你快来看看啊。”
“救命啊。”
一阵着急忙慌的,一群人将一家子给搬了过来。
江叙白看到这些人,他们的症状很明显,恶心想吐,伴随腹痛,头晕,还有呕吐的症状。
其实一看,江叙白就大概明白了。
这是硝石中毒呢。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可能看不出来,还得仔细的辨认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眼下,他刚用硝石制冰的事情传出去。
又有人想要制冰,钟为民还呛声说了几句。
这事情还不够明显吗?
但江叙白并没有直说,而是问道:“到底怎么了?这是吃了什么还是?”
“没,没吃什么。”
一个老太太支支吾吾的,不可能说实话。
“就和平常一样,没吃什么东西。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开始肚子痛。”
江叙白有些好奇,这人居然没有趁机讹诈?
前进大队大部分人都是淳朴的,但也不是没有那种不讲道理的。
老楚家就是这样,但凡有机会靠上来,他们怎么会不讹诈?
江叙白有些好奇,也没太在意,他蹲下来,给人把了脉,皱了皱眉,问道:“这是吃了硝石的水,中毒了。
江叙白用的是肯定的语气,根本不让人狡辩。
老太太有些惊讶,不知道江叙白为什么主动把这个话给挑开了。
他就不怕她们一家子给赖上吗?
江叙白当然不怕,又不是他让人去拿硝石制冰的。
更不用说,他还提前钟为民去警告过众人。
硝石制冰的事情,又不是只有他知道。
何况,别人用刀杀了人,难道还能怪那铁匠不成?
江叙白自然是不怕的,但老太太一家怕啊。
“不是,不是吃了硝石中毒。他们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反正不是硝石。”
江叙白还奇怪呢,这一家子的表现有些古怪,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
不过也不用等多久,又有一家子被送过来了。
看到了老太太一家子,那一家子不顾腹痛,开始和老太太一家掰扯。
“牛翠兰,你也在这?哦,我知道了。我说呢,之前大队长都说了,硝石制冰是可能会中毒的。你说没事。”
“你个黑了心肝的,你居然拿那有毒的冰棍给我们吃。”
江叙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硝石制冰,却没有太注意,把外面混有硝石的水,给混到了里面的盆子,把冰棍给污染了。
这一家子也没当回事,就给卖给了邻居。
然后两家人一起都中毒了。
牛翠兰梗著脖子不承认:“不可能,如果有毒,那我怎么没出事?”
邻居指著牛翠兰的老伴还有儿子孙子们说道:“那他们怎么回事?”
牛翠兰不承认:“他们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吃了昨天的剩菜了。”
反正不管怎么说,肯定不是吃了硝石中毒的。
要不然,邻居一家子肯定是要讹上他们家的。
牛翠兰甚至转头去盯着江叙白,生怕江叙白说出来。
邻居也不是吃素的,都送这里来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自己吃的少,症状不太明显,所以还有精神,看着江叙白问道:“江医生,你说是怎么回事?”
江叙白坦然道:“我初步诊断,应该是硝石中毒。不过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对了,牛奶奶,你也得告诉我实话。这中毒也分了很多种,我后面要治病救人,也得分药方。你不说实话,我没法救。”
实际上,不用那么麻烦。
一个黄龙汤,就可以解决了。
这些人显然中毒不深,后面好好的养一养,就没事了。
但江叙白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
牛翠兰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把答案说出来。
“那可能是硝石的水混入到了洗菜的池子里。”
反正不是冰棍的问题。
虽然他们做的冰棍形状难看,味道也不太好。
但在这个炎热的夏天,还是很解暑的。
虽然硝石制冰有些折腾,回头要回收硝石,也有些麻烦。
但这大热天,还是和冰棍更配啊。
“好啊,牛翠兰。我就知道是你卖给我的冰棍有问题。”
一时间,两家人开始打闹了起来。
江叙白也不着急,这程度并不深,一会儿再治也不迟。
大队长不在家,没法来调解。
好在很快老支书来了,他的威望比钟为民还高,他用棍子把两家人都是一顿打。
这才把人都给镇压了。
然后,老支书才问道:“江医生,你先给治一治。这情况,要怎么治?”
江叙白趁机说道:“他们的症状并不是很深,看来吃的不多。就去弄一碗黄龙汤,吃下去,等肚子里的东西吐出来。然后回去好好地养一养,就没问题了。”
“黄龙汤是啥?”牛翠兰问道。
老支书脸皮扯了扯,之前钟为民在大队部跟他们说过江叙白曾经在卫生院救的一家子,就是用的黄龙汤。
他听着很耳熟,稍微一想就想到了。
“去茅厕弄点那玩意,拿水化开了,给他们每人灌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