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化光漫过机房的瞬间,仲沉的怒吼被硬生生压在门外。
我攥着能量枪的手指刚松半分,喉间憋着的粗气还没喘匀,控制台突然炸响刺耳的“嘀嘀”警报,像针似的扎进耳朵。
温忆的脸“唰”地白成纸,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得只剩残影,屏幕上的绿色能量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掉,跟被戳破的水袋似的,挡都挡不住。
“不好!备用系统撑不住!”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连控制台都跟着轻微震动,金属外壳上的黑污痕迹被震得簌簌往下掉,落在地上碎成渣。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冒头的那点庆幸瞬间被浇成冰碴,后背唰地冒了层冷汗,黏腻得贴在衣服上,凉飕飕的。
黑污母体的惨叫还在通风口打转,那股腐臭气息刚淡了点,可这短暂的喘息,竟然是假的?
我、沈细、温忆、江逐困在地下机房,手里攥着撑不了1小时的净化系统和能升级的星核密钥——系统核心早被黑污蛀烂,不升级就是等死,唯一的活路就是1小时内闯红砂矿脉,找到星砂。
心里只剩一个念头:拼了命也要拿到星砂,保住系统,守住所有人的命!
这想法简单又决绝:系统一停,黑污卷土重来,我们连藏身的地儿都没;仲沉和星盟虎视眈眈,没了净化屏障就是待宰的羔羊;妈妈的意识碎片还等着我找齐线索,绝不能栽在这鬼地方!
“怎么回事?系统不是启动成功了吗?”江逐扶着门板,手臂的旧伤被震得再次渗血,暗红的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晕开一小片,声音里满是焦灼,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
沈细靠在控制台旁,脸色白得像张纸,嘴唇干裂起皮,画具飘在他身前,笔尖泛着微弱的绿光,抖得跟风中残烛似的——他还没从之前的透支中缓过来,连站都站不稳。
“备用系统的能量核心早被黑污蚀透了!”温忆敲键盘的手指都在发抖,指节泛白,屏幕上弹出一行刺眼的红色警告,“刚才只是应急启动,最多撑1小时!1小时后能量耗尽,净化光就彻底没了!”
以为系统启动就能喘口气,没想到是饮鸩止渴,这虚假的安全连半根烟的功夫都没撑到!
江逐的拳头狠狠砸在门板上,木屑簌簌往下掉,他咬牙切齿,腮帮子鼓得老高:“1小时?仲沉那混蛋还在外面守着,我们哪有时间找解决办法?”
“轰隆!”
门板又被狠狠撞了一下,裂缝扩得更大,碎木屑溅到脸上生疼,仲沉的阴笑顺着门缝钻进来,黏腻得像黑污:“苏析,我劝你们别白费力气了!1小时后,你们都是我的囊中之物!”
我咬着牙握紧能量枪,绿光从糖罐里涌出来,在门板内侧凝成一层薄盾,黑污撞在上面滋滋作响,冒起黑烟:“闭嘴!我们不会让你得逞!”
温忆突然大喊,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办法了!星核密钥!”
她伸手指向我口袋里的糖罐,声音都拔高了几分,带着点破釜沉舟的急切:“只要给密钥升级,让它和系统形成共鸣,就能修复能量核心,让净化系统永久运行!”
密钥怎么升级?要啥东西?1小时真能赶得及吗?
我赶紧掏出糖罐,冰凉的金属外壳上,“∑”符号泛着微光,指尖碰到的瞬间,像是触到了妈妈的温度,心里一暖又一紧。
这是妈妈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我们现在唯一的希望。
“升级需要什么?”我急切地问,手指紧紧攥着糖罐,指节都捏得发白,生怕一松手就没了。
温忆快速调出火星资源分布图,屏幕上红砂矿脉的位置闪烁着刺眼的红点:“要火星特有的‘星砂’!这种矿石能吸纯净能量,是升级密钥的唯一材料——而且星砂的秘密只有基站核心人员和星盟知道,仲沉跟星盟勾结,肯定也在打它的主意!”
星砂?
我心里一动,之前在火星遗迹的能量池里,见过类似的银色细砂,当时小苔藓还凑过去舔了几口,叶子亮了好一阵子,跟充了电似的。
“星砂在哪?”江逐往前凑了凑,呼吸都变得急促,手臂的伤口还在流血,他却浑然不觉,抬手抹了把脸,蹭得满脸是血。
“就在基站外的红砂矿脉里!”温忆的手指重重落在屏幕上的红点,声音低了几分,带着凝重,“但矿脉现在被黑污全覆盖,里面全是污染畸变体,而且星砂只在矿脉最深处,那里的黑污浓度是外面的三倍!”
以为找到了解决办法,没想到所需材料藏在致命险地,危机不仅没减,反而多了仲沉这个拦路虎!
沈细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异常坚定,还带着点不服输的倔强:“我跟苏析姐一起去!我的画具能感应净化能量,说不定能更快找到星砂的位置!”
我赶紧按住他,指尖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冰凉和轻微的颤抖:“不行!你刚透支完体力,矿脉太危险了,你去了只会拖后腿!”
他摇摇头,画具的笔尖亮了亮,却还是抖得厉害:“画具能吸净化光恢复能量,我不会拖后腿的!而且,我们没多少时间了——苏析姐,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换做平时,透支体力的人早该躺着休息了,可沈细偏要闯最危险的矿脉,用自己的特殊能力护着我,偏要打破“弱者需要被保护”的规矩!
控制台的警报声突然变得更刺耳,屏幕上的倒计时开始跳动:00:58:32,每一秒的流逝都像敲在心上的重锤,让人喘不过气。
“时间不等人!”温忆抓起一把防污染面罩扔给我们,“我和江逐留守基站,加固防线、盯着系统状态,你们俩带着小苔藓去找星砂!”
江逐点点头,从腰间掏出仅剩的几枚诱饵和干扰器,塞进我手里,又重重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大得能感受到他的急切:“这些给你们,遇到畸变体能应付一下!记住,安全第一,实在不行就撤回来,我们再想别的辙!”
我接过装备,心里又暖又急,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只能重重点头:“你们放心,我们一定尽快把星砂带回来!”
小苔藓从沈细的口袋里钻出来,叶子翠绿欲滴,蹭了蹭我的手背,又蹭了蹭沈细的脸颊,软乎乎的,像是在给我们打气。
矿脉里的畸变体到底有多凶?星砂真能升级密钥吗?仲沉会不会早就在矿脉设了埋伏?
温忆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泛着微光的护符,上面也刻着小小的“∑”符号:“这是防污染护符,能暂时挡挡黑污侵蚀,你们带在身上!”
她把护符塞进我手里,指尖传来一丝暖意:“矿脉里的黑污能干扰能量感应,护符不仅能防黑污,还能增强密钥的绿光,帮你们驱散部分黑污——而且它和星砂、密钥是同源的,遇到星砂会有共鸣,能帮你们更快定位!”
我握紧护符,冰凉的触感让人心安了几分,心里却打了个问号:护符、星砂、密钥,还有妈妈留下的糖罐,都带着“∑”符号,它们之间到底藏着什么联系?
“对了,星砂有个特性!”温忆快速补充,眼睛死死盯着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点异常,“它能吸黑污能量,所以周围的畸变体都会下意识护着它,你们一定要小心,别被它们缠上!”
原以为星砂只是块普通矿石,没想到它还能吸黑污,还会招畸变体,找星砂的难度又上了一个台阶!
星砂为啥能吸黑污?它和星核密钥、护符的同源关系,会不会跟妈妈的身份有关?
“我们走!”我背起沈细,他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贴在我背上,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温热地喷在我颈窝。小苔藓跳到我的肩膀上,叶子坚定地指向机房的侧门。
江逐又拍了拍我的后背,语气沉重:“注意安全,我会守住门板,等你们回来!”
“苏析姐,小心点!”沈细趴在我的背上,声音轻轻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如果遇到危险,你别管我,先把星砂带回去!”
我心里一酸,鼻子有点堵:“别说傻话,我们要一起回去!”
推开侧门冲出去的瞬间,淡淡的黑污扑面而来,护符立刻发出微光,在我们周围形成一层薄薄的屏障,黑污撞在上面滋滋作响,很快就散了。
通道尽头的电梯已经被黑污腐蚀得不成样子,金属门锈迹斑斑,上面布满了黑污的抓痕,显然已经不能用了,我们只能走楼梯。
脚步声在空旷的楼梯间回荡,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回音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心烦意乱。
“还有55分钟!”沈细的声音带着焦急,他盯着手腕上的简易计时器——那是温忆临时用基站零件拼的,屏幕上的数字每跳一下,都让人心里一紧。
我加快脚步,心脏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知道了,我们得快点!”
楼梯间的墙壁上布满了黑污的痕迹,像是一条条丑陋的伤疤,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腐臭味,混着金属的锈味,让人忍不住皱紧眉头,喉咙里一阵发紧,想咳嗽又不敢。
突然,小苔藓的叶子猛地绷紧,直直地指向上方的楼梯口,发出“吱吱”的警告声,叶子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是感受到了危险。
我立刻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大气都不敢喘。
上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畸变体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是仲沉的人!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赶紧背着沈细躲到楼梯转角的凹陷处,捂住嘴不敢出声,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被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近,透过楼梯的缝隙,我看到两名仲沉的手下正往下走,他们手里拿着能量枪,身上沾着黑污,脸上带着狞笑,眼神阴鸷得吓人,显然是在搜我们。
“老大说了,他们肯定要找星砂,说不定已经往矿脉去了!”其中一个人粗声粗气地说,踢了踢脚下的碎石,发出刺耳的声响,“矿脉里全是畸变体,就算他们找到星砂,也别想活着出来!”
“哼,老大早就料到了,已经在矿脉外围布了埋伏,就等他们自投罗网!”另一个人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得意,“到时候我们坐收渔翁之利,把星砂和密钥一起带回去,老大肯定会重赏我们!”
两人的对话清晰地传过来,我的后背惊出一层冷汗,手脚都变得冰凉,心里暗骂:该死,我们的行动从一开始就暴露了!
以为仲沉只会守在基站外,没想到他早就猜到我们的意图,在矿脉设了陷阱,我们这一去,简直是羊入虎口!
仲沉为啥会知道星砂和密钥的关系?他和星砂之间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星盟飞船越来越近,我们能赶在他们之前升级密钥吗?
等两人走远,脚步声彻底消失,我才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黏腻得难受,背着沈细继续往下跑。
“仲沉也想要星砂,还设了埋伏!”沈细的声音带着紧张,身体都微微发抖,“我们得比他们快,还要小心陷阱!”
“放心,我们有小苔藓,它能感应危险,还能找到星砂的位置!”我安慰他,心里却没底,手心全是汗,把能量枪的握柄都浸湿了。
冲出基站大门的瞬间,红砂扑面而来,打在脸上生疼,像是被小石子砸了似的。火星的天空灰蒙蒙的,看不到一丝阳光,只有厚重的云层压得人喘不过气。
矿脉就在基站西侧的山谷里,远远望去,山谷被一层厚厚的黑污笼罩,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散发着不祥的气息,连周围的红砂都被染成了深褐色,看着就瘆人。
“那边就是红砂矿脉!”我指着山谷的方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喉咙里满是红砂的干涩感,咽口水都费劲。
小苔藓的叶子剧烈晃动,发出“吱吱”的叫声,显然对黑污的气息很敏感,却还是坚定地指向山谷,叶子上的绿光也变得更亮了。
“护符的光芒在减弱!”沈细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焦急。
我低头一看,护符的微光果然黯淡了不少,周围的黑污像是有生命似的,不断朝着屏障挤压,屏障都变得有些扭曲了,看着随时会破。
“快走!”
我加快速度,朝着矿脉跑去,脚下的红砂被踩得沙沙作响,松软的地面让每一步都很费力,像是在泥地里跋涉,深一脚浅一脚。
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几乎让人窒息,我忍不住咳嗽起来,眼泪都被呛了出来,视线都模糊了。
沈细趴在我的背上,突然咳嗽起来,声音很轻,却带着痛苦:“苏析姐,我能感觉到星砂的能量,就在矿脉深处,护符和它有共鸣,我的画具也有反应!”
“真的?”我心里一喜,像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脚下的速度更快了,连疼痛都忘了。
就在这时,控制台的警报声通过通讯器传来,温忆的声音带着急促,还夹杂着门板被撞击的巨响:“苏析!不好了!系统能量消耗比预期快,仲沉在外面用手环干扰基站能量,倒计时只剩40分钟了!”
什么?
我心里一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速度又快了几分,心脏砰砰直跳,快要炸开了:“知道了!我们马上到矿脉了!”
原以为有1小时时间,没想到仲沉在干扰基站能量,时间突然缩短,我们的处境更危险了!
仲沉到底用了什么鬼手段干扰基站?系统能量消耗这么快,会不会提前崩溃?
跑到矿脉入口,一股浓烈的黑污气息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装满腐肉的罐子,让人忍不住干呕,胃里翻江倒海。护符的光芒彻底黯淡下去,屏障瞬间破碎,黑污立刻朝着我们涌过来,带着刺骨的阴冷。
“小心!”沈细大喊一声,声音里带着惊恐。
我赶紧侧身躲开,一道黑污从旁边的岩石后射出来,打在地上,冒出滋滋的白烟,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小洞,周围的红砂都变成了黑色的粉末,一碰就碎。
“是小型污染畸变体!”沈细的画具立刻飘到身前,笔尖泛着绿光,却还是有些发抖,“它们在埋伏我们!”
几只拳头大小的畸变体从岩石后钻出来,它们浑身覆盖着黑污,长着尖锐的牙齿和爪子,眼睛里闪烁着红光,朝着我们扑过来,嘴里还发出吱吱的怪叫,听得人头皮发麻。
“密钥绿光!”我大喊一声,掏出糖罐,绿光从糖罐里涌出来,像一把利剑,瞬间刺穿了最前面那只畸变体的身体。
畸变体发出一声惨叫,化为黑烟消散在空气中,留下一股更浓烈的腐臭味,让人头晕眼花。
其他几只畸变体见状,变得更疯狂了,朝着我们扑过来,黑污从它们身上滴落,落在地上滋滋作响,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我来画净化符!”沈细的声音带着坚定,画具的笔尖快速移动,因为虚弱,他的手抖得厉害,却还是精准地画出了一张淡绿色的净化符,朝着畸变体飞过去。
净化符在空中炸开,绿光弥漫,几只畸变体同时发出惨叫,身体开始融化,黑污不断从它们身上滴落,很快就化为一滩黑色的黏液,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快进矿脉!”我趁着这个间隙,背着沈细冲进了矿脉,身后还有几只畸变体在追赶,嘶吼声越来越近,让人头皮发麻。
矿脉内部比外面更黑,伸手不见五指,只能靠小苔藓叶子的微光照明,光线昏暗,只能看到眼前几米的范围,心里发慌。
墙壁上布满了晶莹的矿石,却都被黑污覆盖,像是裹上了一层丑陋的黑壳,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触手可及的岩壁冰凉刺骨,还带着黏腻的黑污,摸起来恶心极了。
“星砂就在前面!”沈细的声音带着兴奋,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护符和画具的共鸣越来越强了!”
小苔藓的叶子亮得惊人,直指矿脉深处的一个洞穴,叶子上的绿光还在不断闪烁,像是在指引方向。
我们朝着洞穴跑去,脚下的岩石越来越滑,时不时有黑污从头顶滴落,打在身上,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又疼又麻。
“还有30分钟!”温忆的声音再次传来,还夹杂着江逐的怒吼和能量枪的射击声,“江逐已经拦住了仲沉的一波攻击,但他快撑不住了,仲沉的人越来越多!”
“我们马上找到星砂了!”我大喊着,冲进了洞穴,声音里带着急切和坚定,脚下的岩石都差点打滑,差点摔倒。
洞穴里豁然开朗,比外面宽敞了不少,中央的地面上,一堆泛着冷冽银光的细砂堆在那里,正是星砂!
银色的细砂在昏暗的洞穴里格外耀眼,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周围的黑污都不敢靠近,形成了一个真空地带,看着很神奇。
“找到了!”我心里一喜,赶紧跑过去,脚下的岩石都差点打滑,心脏快要跳出来了。
可就在我伸手要去抓星砂的瞬间,星砂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银光,护符也跟着亮了起来,两者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光柱,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睛。
周围的黑污像是被激怒了,疯狂地朝着星砂涌过来,原本零散的黑污瞬间汇聚成一条黑色的河流,朝着我们扑过来,还发出刺耳的嘶吼声,像是野兽在咆哮。
“不好!星砂在吸引黑污!”沈细大喊,声音里带着惊恐,画具的笔尖立刻射出一道绿光,挡在我们身前。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碰到星砂的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被火烧了一样,黑污顺着我的手指往上爬,想要钻进我的身体,一股阴冷的气息顺着指尖蔓延开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发冷。
“苏析姐!”沈细大喊着,画具的笔尖射出一道强烈的绿光,打在我的手指上,黑污瞬间被净化,化作黑烟消散。
我赶紧缩回手,看着那堆星砂,心里又急又怕,星砂就在眼前,可周围的黑污越来越多,像是要把我们包围,插翅难飞。
“怎么办?黑污太多了!”我焦急地问,手心全是汗,能量枪的枪口对准了黑污,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心里慌得厉害。
沈细的画具飘到星砂上方,笔尖泛着强烈的绿光,他深吸一口气,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都没了血色:“我用净化符护住星砂,你趁机把它装起来!我撑不了多久,你快点!”
“好!”
我掏出准备好的容器,盯着沈细的动作,心脏砰砰直跳,手心全是汗,生怕出什么意外。
沈细咬紧牙关,画具的笔尖快速移动,因为虚弱,他的手抖得厉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砸出小小的湿痕。一张巨大的净化符在空中成型,淡绿色的光芒笼罩住星砂,周围的黑污被挡在外面,发出滋滋的响声,不断有黑污被净化,却又有更多的黑污涌过来,没完没了。
“快!”他大喊着,声音都变得嘶哑,画具上的绿光开始黯淡,“我撑不住了!”
我赶紧跑过去,用容器快速装起星砂,银色的细砂冰凉刺骨,却带着一股纯净的能量,碰到手指的瞬间,一股暖流涌遍全身,之前被黑污侵蚀的刺痛感也消失了,舒服了不少。
就在容器快要装满的时候,洞穴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头顶的岩石不断掉落,砸在地上发出轰隆的巨响,灰尘和红砂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睁不开眼睛,呼吸困难。
“怎么回事?”我心里一慌,手里的容器差点掉在地上,赶紧抱紧。
通讯器里传来江逐的怒吼,还夹杂着金属破碎的声音:“仲沉带着人冲进基站了!他要破坏系统核心,苏析你们快回来!”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冰凉一片。
仲沉竟然放弃了矿脉,转而攻击基站核心?他的目标到底是星砂,还是系统?
“苏析姐,快装!洞穴要塌了!”沈细大喊着,净化符的光芒开始黯淡,摇摇欲坠,黑污已经快要冲破屏障了,情况危急。
我赶紧装满星砂,盖上盖子,牢牢攥在手里,背着沈细就往洞穴外跑,头顶的岩石不断掉落,差点砸在我们身上,惊险万分。
洞穴顶部的黑污趁着净化符光芒减弱,疯狂地朝着我们追过来,像是一条黑色的巨蟒,嘶吼着要吞噬我们,让人头皮发麻。
“还有15分钟!了!”温忆的声音带着绝望,还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基站的防护盾快要破了!”
我们冲出洞穴,朝着基站的方向跑去,身后的矿脉传来轰隆的巨响,显然已经塌了,黑污被埋在里面,暂时追不上我们,算是松了口气。
可就在这时,前方的红砂中突然涌出大量的畸变体,它们比之前遇到的更大,更凶猛,眼睛里闪烁着红光,身上的黑污也更浓,显然是被仲沉控制了,硬生生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它们嘶吼着,朝着我们扑过来,锋利的爪子闪着寒光,几乎要碰到我的脸,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是仲沉的人!他早就料到我们会从这里回来,设了埋伏!”沈细的声音带着绝望,身体都在发抖,画具的绿光也变得微弱了。
我握紧手里的容器,糖罐的绿光再次涌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怎样,一定要冲回基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