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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明说，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还有两个月前他抓的那个特务，那是化劲后期——那人自己也承认建民有抱丹实力。”
罗勇了解多门的性子，知道他不会撒谎，皱眉道：“你们要知道，建民的作用比你们想的更重要。”
“可别瞒我！”
郝平川连连摇头：“我们骗谁也不敢骗您！”
“好了，罗小子，”孙禄樘温和一笑，“既然这几个年轻人说李小子有抱丹实力，一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们觉得呢？”
“孙老，让老郝陪您去吧，我下班还得陪白玲去医院做检查。”郑朝阳立刻接话。
………
“我也不行，今晚得加班。”多门跟着说。
郝平川倒是爽快：“你们甭管了，我陪孙老去！”
“一定让孙老亲眼瞧瞧老李的本事！”
郑朝阳点头：“那就拜托你了，老郝！务必照顾好孙老。”
“放心！”
郝平川这一答应，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李建民嘴角轻轻一抽，对老郝这直来直去的脾气，实在是哭笑不得。
“老李，那我先告辞了！你和孙老慢慢聊！时间那人已经通知你了，就定在四月五号，灵山之巅！”
郝平川说完眼珠一转，拔腿就溜。
李建民看得一脸茫然，哭笑不得。
“李小子，别看了，那小子是怕跟我待在一起！”孙禄樘笑眯眯地说。
“孙老！真没想到能见到您，晚辈实在徨恐！”李建民推着自行车，边走边和孙禄樘交谈。
“是，我也没想到！你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竟已是抱丹境高手，实在令老夫惭愧！”
“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才刚摸到明劲的门坎！”孙禄樘感叹道。
李建民嘴角微微一抽，自己这是开了挂的，要是没挂，这年纪能到暗劲就谢天谢地了。
家里那小丫头，才是真正的天命之女。想到这里，李建民笑道：
“孙老，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您要是见到我妹妹，才知道什么叫天选之人！”
孙禄樘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露出浓厚的兴趣，“详细说说！快说！”
“我妹妹今年九岁，去年就进了明劲，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明劲巅峰，离暗劲不远了！”李建民语气中满是骄傲。
孙禄樘瞪大双眼，激动不已，“李小子！这话是真的？真的？”
“当然是真的！孙老您怎么这么激动？不信的话，我现在就带您去看看！”
“好！好！我们这就去！马上回去看看！”孙禄樘一把抓住李建民的手，激动得难以自持。
李建民皱眉，脑海中迅速思索，忽然想到：孙老该不会是想收小丫头为徒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孙老年纪已高，又是国术界公认的武圣，
收徒标准必然极高。如今听自己这么说，以小丫头的天赋，孙老肯定心动。
他皱眉沉思间，两人已回到熟悉的四合院。和看门大爷打过招呼，直接走进后院。
后院中，小丫头正稳稳站桩，旁边还有一个摇摇晃晃站着的小男孩。
站桩的小丫头不时指点几句，看得李建民哭笑不得。
这小丫头才多大，就想收徒弟？不怕误人子弟吗？
孙禄樘仔细打量着小丫头，老眼放光，一边看一边低声自语：
“根骨通明，劲气流转，精神饱满，这是快要入暗劲的征兆！好！太好了！”
“小丫头，愿意拜我为师吗？我教你正宗的形意拳、八卦掌！你想学什么，我都教你！”
确认了小丫头的资质后，孙禄樘也顾不上李建民在场，堆起笑容热情问道。
小丫头看着孙禄樘，一脸嫌弃地说：“别开玩笑了，老爷爷！有我哥哥教我就够了！”
“他可比你厉害多了！”
原本笑眯眯的孙禄樘表情一僵。如果李建民真是抱丹境高手，那他还真打不过。
至少受伤后不行；要是没受伤，孙禄樘敢保证打赢李建民不成问题。
“潇潇！跟老爷爷说话要有礼貌！要象个淑女！你这丫头越来越象男孩子了！”李建民走上前，没好气地说道。
“哼！”小丫头撇了撇嘴，转头向李建民眩耀：“老哥！你看平安站的桩怎么样？
他已经认我当老大了！”
“以后他就是我手下的头号打手啦！”
经小丫头这么一说，孙禄樘才注意到一旁站桩的陈平安。
这孩子脸色通红，额头全是汗，双腿发抖，但那坚定的眼神让孙禄樘暗暗点头——心性不错，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你这丫头！也不怕把平安练出什么问题！”
“他脸色蜡黄，明显营养不良，跟着你练武，搞不好会练出毛病来！”李建民语气责备。
小丫头吐了吐舌头，拉着李建民的手撒娇：
“这不是还有老哥你在嘛！你可是我手下头号大将，总不能看着他受委屈吧！”
“行行行，算我欠你的！”李建民无奈地说，“待会儿我给他熬一碗固本培元的汤药，帮他调理身体。”
“谢谢老哥！”小丫头开心地说。
“潇潇，你跟孙爷爷学武好不好？孙爷爷这儿有很多拳谱，你想要什么爷爷都给你！”
小丫头眼珠转了转，怯生生地问：“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当然！只要你肯拜我为师！”孙禄樘脸上几乎露出激动的笑容。
“那还是算了！”小丫头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孙禄樘顿时泄了气。
李建民没再理会小丫头，带着孙禄樘往屋里走。
“孙老请进。”进屋后，李建民倒了杯茶，笑着说。
“这位是我妻子娄小娥。”
“晓娥，你叫他孙老就行。”
“孙老好。”娄小娥虽然有些疑惑，还是礼貌地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李小子能娶到你，真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孙禄樘笑着夸道。
“孙老说笑了，能成为建民的妻子，才是我最大的福气。”娄小娥甜甜一笑。
“好啦好啦，老夫这么大年纪，还要被你们俩喂一嘴狗粮！”孙禄樘打趣道。
“李小子，我们去你书房谈吧。”笑过之后，孙禄樘神情认真起来。
“好。”
“蛾子，你准备一下食材，今晚孙老在咱家吃饭。”
娄小娥点头：“你们去吧，我这就去准备。”
两人起身，走向李建民的书房。
“我现在总算有点明白，为什么大长老一直不让你进大院了。这四合院虽说牛鬼蛇神不少，可日子过得精彩！”
“凭你的本事，游戏人间、快意红尘，绰绰有馀！”
“孙老，您就别抬举我了。我可没那么高尚，纯粹是嫌大院规矩多，不如这儿自在。”李建民苦笑着摇头。
“闲话少说。你对杨程普了解多少？”孙禄樘神色一正。
“不算熟，只晓得他突破抱丹之后，想找人过过招。”
孙禄樘眯起眼，“你小子胆子倒不小，就这么有把握？”
“杨程普从小跟着他爷爷练武，一手太极拳出神入化，深得真传。”
“对了，还没问你，你练的是什么拳？”
“八极拳。”李建民随口答道。
“八极拳？”孙禄樘眉头微蹙，“莫非是霍家的八极？”
李建民摇头，“应该不是，我这一脉，象是李书文传下来的。”
“不可能！神枪李书文从没听说有后人，也没留下传承！”孙禄樘先是一惊，随即语气低沉，“那位是我多年老友，只是早年不知所踪，如今怕是……”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很久以前，我祖爷爷救过一个练武的人，那人为了报恩，就把八极拳谱留了下来。”
“只记得那人姓李，别的就不知道了。”李建民沉吟道。
“唉……常言道：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极定乾坤。你们两个，一个太极传人，一个八极传人，又都是抱丹境界，相当于两派的掌门。”
“这一战，不论谁胜谁负，太极与八极并立的局面，恐怕就要打破了。”
“我们就是随便切磋，哪有那么复杂。再说了，我这八极拳是自己练的，跟其他八极门人没关系。”李建民不以为然。
“你还年轻。自从‘文武拳法’那句口诀传开，多少人想看看八极和太极到底谁更强。”
“如今知道你练的是八极，这场比武，怕是会惊动不少国术界的老家伙。”
“我不过是其中之一。还有鹰爪拳陈子正、王润身……估计很多人都在等着看。”
“这些人真爱凑热闹。不过跟我有什么关系，打得痛快就行。”李建民一脸无所谓。
“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也确实有狂的资本。”孙禄樘笑骂。
“你会使兵器吗？神枪李书文的枪法，你会不会？”孙禄樘忽然问道。
李建民摇头，“我都是自己瞎练的，哪会那个？难道到时候还要比兵器？”
“当然！兵器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孙禄樘白了他一眼。
李建民算是想通了，这小子在国术圈里还真是个惹事精，也不知道怎么练到抱丹这个境界的。
“吃完饭跟我回去一趟，今天是四月一号，离你们比试只剩三天了！”
“希望你能练出个样子来。”
李建民无奈地点点头，他不过是随口显摆一下，哪知道闹出这么大动静。
聊了几句，李建民一边给大家准备晚饭，一边给陈平安熬药。
陈平安自从进了院子，见谁都很有礼貌，懂事勤快，还常帮院里的人做点小事，大家都挺喜欢他。
每次大家拿他和棒梗比较，都忍不住摇头叹气。两人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陈平安象是好孩子的榜样，棒梗则象调皮捣蛋的头儿。
不一会儿，饭菜香气飘了出来，小家伙咽了咽口水，眼神坚定地说：
“潇潇大姐头，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找你！”
“急什么！吃了饭再走！看你瘦的，身体不好怎么当我跟班？”
小丫头不由分说，拉着陈平安就往屋里跑，一把按他在座位上。
她拿起一个鸡腿放进陈平安碗里，“吃吧，吃饱了才跟得上你大姐头！”
“平安，既然认了潇潇当大姐头，就是一家人，别见外。”李建民笑着说道。
娄小娥摸了摸陈平安的头，温和地说：“别紧张，以后这儿就是你家，快吃吧。”
“吃完让你建民哥给你熬点药汤，不然你这身子练武会吃亏的。”
“谢谢建民哥哥、晓娥嫂子、雨水姐姐、潇潇大姐头、孙爷爷！”陈平安脸颊微红，认真地一一道谢。
他语气沉稳，态度诚恳，大家都觉得这孩子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