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蛇鼠一窝!
邓高那三位师兄脸色难看起来。
其中一人面色阴沉,
直接向张浩然发出挑战:
“少说废话,
现在就再比一场!
要是你赢了,
随你怎么说!”
张浩然轻笑一声:
“比就比,
不过今天得加注。
要是我输了,
你们大可以把我扔下去打窝。
但要是你们输了,
可别怪我们把你们丢下去打窝。
敢不敢?”
这番话引得周围钓友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情,
个个摩拳擦掌,
摆出随时准备扔人打窝的架势。
张大爷他们也来了兴致,
放下渔具开始起哄。
大家都清楚张浩然的性子,
若非必要绝不会应战,
既然他答应了,
必定事出有因。
邓高三位师兄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嘴角还带着得逞的笑意。
原来他们早有准备,
昨夜就在上游河里撒了小药,
让这片水域的鱼儿对普通蚯蚓失去兴趣,
唯独钟爱他们特制的药饵。
就等着看这位四九城钓王被扔下水打窝,
好为邓高一雪前耻。
张浩然岂会不知他们的伎俩?
方才弯腰捡鱼苗时,
他就闻到了几人包里不寻常的气味。
寻常野钓者或许不识,
可他这个穿越者却心知肚明——
那是黑坑钓鱼常用的诱鱼小药。
被药效影响的鱼群,
短时间内绝不会咬普通饵料。
难怪今早大伙儿都毫无收获,
全是他们搞的鬼。
张浩然回到钓位坐下,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这招对别人或许管用,
对他却毫无意义——
他的鱼获可不全靠河里,
更倚仗随身携带的养殖空间。
刚坐下不过两分钟,
鱼竿猛地一沉,
一尾斤鲫破水而出,
被他稳稳抄入网中。
四周顿时响起一片喝彩。
钓王出手,
果然不同凡响!
邓高师兄们面面相觑:
这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竟能碰上没受小药影响的鱼?
不过他们并不慌张,
只当是偶然走运。
岂料念头未落,
张浩然的鱼竿再度弯成满月——
又一条斤鲫凌空飞起!
在钓友们的欢呼与嘲讽声中,
三人终于坐不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而更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是,
张浩然竟开始连续起竿:
上鱼、入护、抛竿、再中
循环往复整整数分钟。
围观众人看得目瞪口呆。
草鱼、鲫鱼、鲤鱼,
连稀有的小黄鱼都接连上钩。
这匪夷所思的场景,
连自以为胜券在握的三人都动摇了——
小药效果该持续到傍晚才对,
他怎么还能连连中鱼?
莫非这人会妖法?
短短二十六分钟,
张浩然已钓获近二十尾鱼,
数量仍在持续增加。
三人愈发心慌:
自从比赛开始,
他们用特制药饵竟毫无动静,
难道鱼全跑对方那儿去了?
正惶惑间,
张浩然的钓竿突然弯成惊心动魄的弧度。
老钓友们见状齐声惊呼:
“是大物!”
嘶——
吼声传来。
邓高的三位师兄心头一紧。
这情形下,
他竟还能钓上大物?
简直不是常人!
三人不敢多留,急忙收拾。
再慢些,怕是要被扔下水打窝。
可惜钓友们早有准备,
后方已被围得严严实实。
想逃?
门没有,窗也没有。
原本胸有成竹、傲气凌人的三人,这下全慌了。
本想借此挽回颜面,
谁知弄巧成拙。
如今进退两难,
只能眼睁睁看着张浩然手中弯起的鱼竿。
不久,
一条近一米的大鱼浮出水面。
熟谙水性的钓友默契地脱衣下水,
帮忙捞鱼。
一来是钓鱼人之间的默契,
二来,钓王一向大方,
帮忙捞鱼,回头必有十斤鱼作谢。
鱼很快被拖上岸,
约三十斤,实实在在的巨物。
张浩然收竿,看着地上的鱼,问张大爷:
“这鱼您要吗?”
张大爷笑呵呵:
“今天不要,就等你烤鱼呢!”
张浩然又问其他几位大爷。
他们纷纷摇头:
“不要不要,等你钓上五十斤的再说。”
“今天专程来吃烤鱼的。”
张浩然点头,毫不含糊,对帮忙的钓友说:
“麻烦再把它放回去。”
周围一片吸气声,
连邓高三师兄也愣住了。
三十斤的鱼,说放就放,眼都不眨。
这就是四九城的钓王吗?
几位钓友点头照办,毫无异议。
他们明白,
这鱼太大,人又多,
价高无人能接,价低又伤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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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回水中是最好的选择。
章节目录 那条三十斤巨物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重回河里。
张浩然又请人帮忙拉鱼护。
两个成年人费了大力才拖上来。
里面活蹦乱跳的鱼,加起来近百斤。
连常在这钓鱼的人都忍不住咂舌。
看来钓王之前根本没认真!
太惊人了!
张浩然笑着按惯例,拣出几条十斤左右的大鱼,
分给帮忙捞鱼的钓友。
又对其余人说:
“今天我心情不错,
这些鱼我挑一些,
剩下的你们分了吧。”
众人顿时沸腾。
钓王果然大气!
张浩然拣出些鲫鱼和小黄鱼,
把鱼护放在地上:
“你们自己拿,
但别为抢鱼伤和气。
若有这样的事,
以后多的鱼,就没你们的份了。”
钓友们笑着答应:
“放心,咱们可不是没素质的人。”
邓高三位师兄听了,羞愧低头。
鱼很快被分完,
大家都有七八斤的样子,井然有序。
有人问张浩然:
“钓王,这三个人怎么处置?”
张浩然一笑:
“照我刚才说的,
找个浅水处丢下去打窝,
让他们也尝尝小药的滋味!”
张大爷疑惑:
“小张,小药是什么?”
张浩然答:
“是一种诱鱼的添加剂。”
张浩然开口解释:
“他们在饵料里添加了特殊药剂。”
“这种药物能让鱼群短时间内上瘾。”
“但在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里。”
“只要饵料没有那种药味。”
“鱼就绝不会再咬钩。”
“更严重的是,这种药剂会污染水体。”
“破坏整个水域的生态平衡。”
周围响起一片抽气声。
钓友们面面相觑。
竟有如此阴损的手段?
联想到今日集体 的窘境。
再回忆那三人出现的时机。
昭然若揭。
愤怒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那三个肇事者。
在自家地盘上使这种手段。
简直不可饶恕!
几位老钓友更是怒不可遏。
他们中不少人指望钓鱼改善伙食。
若真污染了水源。
导致鱼群减少。
后果不堪设想!
素来慈祥的张大爷怒发冲冠:
“把这三个祸害扔进河里醒醒脑!”
“再扭送公安局!”
声若洪钟。
震得三人浑身发抖。
激动的钓友们两两一组。
抬着三人就往河里抛。
春寒料峭。
河水刺骨。
三人在水中瑟瑟发抖。
浸泡数分钟后。
张大爷才令众人将其捞起。
“带上他们的作案工具。”
“全部送交公安机关!”
接着转向张浩然关切询问:
“这种药剂对水域危害有多大?”
张浩然从容应答:
“若长期使用必然造成永久性损害。”
“所幸这片水域面积大且有活水。”
“他们应是初次使用。”
“药效再过几小时就会消散。”
“明日便可恢复正常垂钓。”
张大爷如释重负:
“万幸!”
随即对老友们安排:
“我先押送这三人去派出所。”
“各位照常准备今晚烧烤。”
“既不影响兴致。”
“明日再商议防范措施。”
众老人纷纷赞同。
既然影响有限。
便按原计划进行。
很快。
有人去市场处理鲜鱼。
有人回家准备车辆美酒。
张浩然熟练地挖好土坑。
用石块垒砌灶台。
搜集枯枝备用。
待一切就绪。
临近五点。
他骑车至轧钢厂接妻子。
许秀未见女儿身影:
“雪儿呢?”
“下午有事托聋老太照看。”
张浩然解释。
“现在回去接她们。”
“到河边与张大爷他们烧烤团聚。”
回到四合院。
聋老太婉拒同往:
“我喝点粥就好。”
老人向来不喜烧烤。
张浩然不强求。
带着妻女重返河岸。
暮色中两辆卡车静立。
炊烟袅袅升起。
定是心急的老人们已生起炭火。
见他们到来。
张大爷笑容满面迎上前。
许秀浅笑致意。
张雪挥舞小手挨个问候。
虽未正式介绍。
小姑娘记得上次聚餐时的称呼。
清脆地唤了声“杜爷爷”
。
杜大爷顿时笑逐颜开。
眼角的皱纹盛满欢喜:
“好伶俐的丫头!”
“再叫声爷爷听听。”
张雪乖巧地又叫了一声。
“杜爷爷好!”
杜大爷听得心都快化了。
“哎呦,乖孩子,乖孩子!”
他转头看向张浩然,略带埋怨。
“小张啊,你要带媳妇孩子来,怎么不早说?”
“我们这儿只准备了酒。”
接着又对张雪说:
“等着,爷爷这就去给你们买饮料!”
其他大爷看他那欢喜样,都忍不住摇头笑起来。
没过多久,杜大爷就提着两大瓶饮料回来了。
张浩然开始动手烤鱼。
除了鱼,白大爷他们还从市场买了些菜。
看来是打算好好吃一顿。
毕竟夜钓加烧烤的机会不多。
香味飘出来,几位大爷都忍不住咂嘴。
实在是太香了。
杜大爷也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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