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走进一个空的影厅。
刘明宇坐在最后一排，点了根烟。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钱坤深吸一口气。
“我怀疑”
他顿了顿。
“怀疑沈疼那边给咱们下套了。”
“下套？”
刘明宇眯起眼睛。
“对。”
钱坤把这段时间的事说了一遍。
“沈疼那边一直在改剧本，咱们跟着改。结果现在”
“现在剧情全乱了。”
刘明宇接过话。
钱坤点点头。
“我怀疑，他们根本没改。”
“什么意思？”
“他们故意放出假消息，让咱们跟着改。”
钱坤咬着牙。
“而他们的剧本，从头到尾就没变过。”
刘明宇的脸色变得铁青。
“你是说，咱们被耍了？”
“对。”
钱坤低下头。
“都是我的错，我太大意了。”
刘明宇没说话。
他只是盯着前方的银幕，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
“那个小王呢？”
“还在剧组。”
钱坤赶紧说。
“我没动他。”
“现在动也晚了。”
刘明宇站起来。
“去看看《西红柿首富》。”
“啊？”
钱坤愣了一下。
“我说，去看看《西红柿首富》。”
刘明宇转过身，看着他。
“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拍了什么。”
三个人走出影厅。
来到另一个放映厅门口。
《西红柿首富》，早上八点场。
现在是九点半，电影应该快结束了。
刘明宇推开门。
影厅里坐得满满当当。
笑声此起彼伏。
银幕上，沈疼穿着一身暴发户的西装，站在一堆钞票前。
“一个月花光十个亿？这不是要我命吗？”
观众哄堂大笑。
钱坤站在门口，脸色变得煞白。
“这”
“继续看。”
刘明宇走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下。
钱坤和宣传总监跟在后面。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三个人一句话都没说。
他们只是盯着银幕。
看着沈疼在片子里各种折腾。
买烂尾楼，请全城人吃饭，雇人踢球。
每一个桥段，都引得观众大笑。
而剧情，流畅得不得了。
没有任何前后矛盾。
电影结束。
灯光亮起。
观众们站起来，边走边讨论。
“太好笑了，沈疼这演技绝了。”
“这剧本也写得好，逻辑清晰，笑点密集。”
“我要二刷！”
钱坤坐在座位上，整个人像被抽空了。
刘明宇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钱坤赶紧跟上。
走出影厅，刘明宇停下脚步。
“你知道问题在哪吗？”
他转过身，看着钱坤。
钱坤低着头，不敢吭声。
“问题在于，你太蠢了。”
刘明宇的声音很冷。
“苏晨那个人，从头到尾就在耍你。而你，还傻乎乎地跟着跳。”
“刘总，我”
“闭嘴。”
刘明宇打断他。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李吗？帮我查一下，《西红柿首富》今天的票房。”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
刘明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挂了电话，他转身就走。
“刘总！”
钱坤追上去。
“票房多少？”
刘明宇停下脚步。
“早上八点场，满座。”
他转过头，看着钱坤。
“而咱们的十点场，上座率不到三成。”
钱坤愣住了。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