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电影怎么样？”
宣传总监拦住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愣了一下，看了看他。
“你是”
“我是《寻道》的宣传。”
宣传总监笑着递上一张问卷。
“能不能麻烦您填一下？”
年轻人接过问卷，看了一眼。
“这电影”
他顿了顿，脸色有些古怪。
“怎么了？”
宣传总监追问。
“没什么。”
年轻人把问卷还给他，转身就走。
宣传总监愣住了。
钱坤走上前，拦住另一个观众。
“您好，请问电影怎么样？”
那是个中年女人，提着包，脸色不太好看。
“什么破电影。”
她皱着眉头。
“前面说主角要散财，中间又不散了，后面又变成赚钱。逻辑乱七八糟的。”
钱坤的笑容僵住了。
“您是不是没看懂”
“没看懂？”
中年女人打断他。
“我看了二十年电影了，还能看不懂？你们这就是瞎拍！”
说完，她甩开钱坤的手，气冲冲地走了。
钱坤站在原地，脸色变得很难看。
宣传总监走过来，小声说：“钱导，要不咱们先回去？”
“回去干什么？”
钱坤瞪了他一眼。
“继续问！”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他们拦了十几个观众。
结果全是差评。
“什么玩意儿，看得我头疼。”
“前后矛盾，剧情接不上。”
“我看到一半就想走了，要不是票钱贵，早就出来了。”
钱坤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刘明宇的电话。
“刘总，出事了。”
“什么事？”
刘明宇的声音很平静。
“观众反馈很差。”
钱坤压低声音。
“都说剧情乱，逻辑对不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你在哪？”
“华影国际。”
“等着，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钱坤靠在墙上，点了根烟。
宣传总监站在旁边，不敢说话。
二十分钟后，刘明宇到了。
他穿着一身黑色大衣，墨镜遮住了半张脸。
“怎么回事？”
刘明宇走到钱坤面前，直接问。
“观众反馈很差。”
钱坤把烟掐灭。
“都说剧情乱。”
刘明宇皱起眉头。
“有多乱？”
“您自己看。”
钱坤把手机递过去。
上面是几条刚发出来的微博。
“《寻道》什么鬼？前面说散财，后面又赚钱，逻辑呢？”
“看了一半就出来了，浪费我一百块钱。”
“钱坤这是江郎才尽了吧？拍的什么玩意儿。”
刘明宇看完，脸色变得很难看。
“这些人”
“不是水军。”
钱坤打断他。
“我查过了，都是真实观众。”
刘明宇把手机还给他，转身往外走。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