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海龙王停了下来,真想把鼍洁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是怎么变成浆糊的。
“你把金蝉子绑了?还说他手无缚鸡之力?有没有可能,他是故意让你绑的?”
“绝无可能!”鼍龙十分自信,“他身边还跟着个猪脸的和尚,入了我河府,不也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谁?谁在河府没有反抗之力?天蓬元帅?”
西海龙王接着看向李长菮,“上仙,这……这戏做的未免也太假了吧?”
李长菮耸肩,“但你外甥他信啊。”
西海龙王汗颜,他怎么就摊上那么一个外甥呢?
“快快快,赶紧放人。”
“舅父!你当真是年纪大了,胆子反倒变小了。
“你给我闭嘴吧!”
“你可是龙王!西海龙王!我打不过他们就算了,你还怕他们几个?”
西海龙王眼前一黑,“来人,把他嘴给我堵上,快点!”
他都怕鼍洁再多说几句,西海龙宫都要紧跟着被连坐。
堵上鼍洁的嘴后,经小妖指路,他们便寻到了金蝉子被关押的地方。
不过来的时候,这里就只有猪八戒一个人在这吊着,并没有金蝉子的身影。
“莫不是,这孽障真将金蝉子给拉下去煮了?”西海龙王感到一阵双腿瘫软的无力感。
虽然他知道那些妖怪都不是金蝉子的对手,但是架不住金蝉子他上赶着配合啊。
再退一万步说,被捉的人确实不是金蝉子,是唐僧。而唐僧确实是手无缚鸡之力,被妖怪拉下去煮了。
那天不更塌了吗!
唐僧死了,灵山哪里能善罢甘休啊!
对!一定是西海龙宫被做局了,一定是!
“上仙,还请救我西海龙宫一救啊!”当下西海龙王能求助的人,只有李长菮了。
李长菮看了一眼悟空,“你找吧,悟空。”
孙悟空左右看了看,再用破妄金瞳环视了水府一圈。
当即他便看到了金蝉子的去向,是被河神的女儿藏在了闺房之中。
孙悟空捂嘴偷笑,小声告知了李长菮。
李长菮眼前一亮,“走走走,快去看看。”
一群人,兴冲冲的来,兴冲冲的又走了。
猪八戒懵了,“老猪我还在这吊着呢?嘿!有人回头看我老猪一眼吗?”
他被吊着的身影,显得是那样辛酸,好笑。
“呆子!”
孙悟空跳了回来,吹了一口气,将猪八戒给放下来。
猪八戒摔了一个屁股墩,疼的“哎呦哎呦”的。“你这遭瘟的猴子,你也知道接我老猪一接啊。”
“行了行了,快走吧呆子,快,快走。”孙悟空一边扒拉他身上的海带,一边拽着猪八戒往外跑。
河神女儿闺房。
金蝉子坐在这悠哉悠哉的品茶,跟个没事人一样。
而河神的女儿,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眉眼频抛,金蝉子不为所动,全然当做没看见。
“佛子和妖妻的设置,我也不是不能看。”李长菮已经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
前期妖妻向佛子求救,佛子应救,将她带出深渊。妖妻对救赎佛子一见钟情,奈何佛子必须守戒律静心。
直到妖精找上门来,误杀妖妻,他才追悔莫及。然后佛子秒变疯批,不顾一切救活了心如死灰的爱人,开启追妻火葬场。
“好看,爱看,多演。”其实什么都没发生,但李长菮却好象已经脑补了一部短剧。
孙悟空几人在旁边云里雾里的,想跟上李长菮的脑回路,但很明显,他们是跟不上的。
金蝉子自然感应到李长菮他们都到了,“阿弥陀佛。”他起身,径直略过河神女儿,走了出来。
“你来了。”他说的自然是李长菮。
“什么意思?还要加戏?三角恋?还是狗血误会火葬场?”
金蝉子微怔,“什么?”
“该怎么罚怎么罚,我都没有意见。”这句话,自然是在点西海龙王。
西海龙王当即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再徇私枉法,定会将鼍龙带回去,押去西海深渊,永不得出。
李长菮拍了拍西海龙王的肩膀,“你们家的事,本神不想多管。”
“但,若是日后再看到他兴风作浪,西海之责,可就逃不掉了。”
西海龙王赶紧行礼道:“小王定严加看管,不让他再有任何兴风作浪的机会。”
李长菮只是笑笑,“走了。”
“恭送上仙。”
不过在路过鼍龙面前时,李长菮拿出了那把小刀。
“先前只忙着给西方坐骑绝育,倒是把你给漏了。”
话音未落,鼍洁下体便现金色刀芒。待他终于反应过来时,下身已经往下流血了。
“强占他人为妻,这,就是代价。”李长菮说着看了一眼西海龙王,西海龙王自然没有什么话说。
鼍龙大怒,想要挣脱束缚,跟李长菮开战。
可他在挣脱束缚的瞬间,李长菮的七星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
“上仙!上仙!”西海龙王就差跪地求情了。
李长菮拍拍鼍洁的脸,面上带着若隐若现的冷笑。“你再龇牙一个试试?”
鼍洁还想放肆,可他此刻已经意识到了李长菮的强大。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忍了下来。
但他眼中的恨和怨毒,却好似如毒蛇一般,死死盯住李长菮。
很好,不能留了。
李长菮刚想动手,便已经看到鼍洁的心脉被震碎。
鼍洁喷了一口血,眼中的怨毒和恨,在瞬间变成了惊愕,不可置信。
他缓缓回头,背后正是一个手持佛串,念着佛法的和尚。
但同时和尚右手所持的禅杖,却轻易便击碎了他的防御,直接震碎了他的心脉。
“不……可能……”
到死,鼍洁都不信一个看似柔弱的和尚,竟然那样厉害。
可既然他那样厉害,又为何要故意束手就擒,来这河府走上一遭?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贫僧这就为你,超度。”
他嘴上说着佛家之言,可那笑意又是那样妖异,眼神更是暗藏凶煞之气。
“西海龙王,你可有异议?”
“我……我……”西海龙王垂头叹息。
金蝉子的凶名早已盛传,只是西行一路作戏作的,连他都快差点忘了,金蝉子哪里是什么好脾气的角。
若是他此刻生出一丝想要反抗或者报仇的念头,恐怕也会同样难逃一死。
“罢了,小王带他回去,与他父母葬于一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