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海龙王崩溃间,鼍洁已经进了龙宫。
“舅父。”鼍洁礼貌行礼,还不知道自己都干了什么。
“什么舅父?你是我舅父!”西海龙王恨不得当即撇清所有关系,“谁放他进来的?啊?本王不认识他,拉出去,快快快!”
虾兵蟹将懵了,但还是听话的上来押人。
鼍洁生了怒意,“舅父,你这是为何?”
“为何?你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他当然是为了保命啊!
“侄儿好不容易捉了唐僧,来请舅父前去暖寿。舅父不等侄儿开口,便要将我押解出去,是何道理?”
这种时候了,还讲道理呢?
“你可知你抓的和尚,是何来历?”西海龙王还点他呢。
“来历?不就是一个从东土大唐前往西天取经的和尚吗,有何可惧?”
“什么取经的和尚,那根本不是唐僧,是金蝉子!”西海龙王恨铁不成钢,这个外甥总是不断的给他惹麻烦。
“你快些把人放了,那金蝉子非你我能惹,快快放人!”
“金蝉子?是个什么东西?”鼍洁不解。
“哎!哎哎!”李长菮拍拍桌子,“好好说话,你怎么还骂蝉呢?”
“你又是什么东西?”
“卧槽!”李长菮当时就不干了,掀起桌子就要干扬子鳄了。
西海龙王是一边跪着拖李长菮的腿,一边让鼍洁快跑。
他得罪了金蝉子,金蝉子一时要不了他的命。但此时得罪了李长菮,那死不死就是当下的事了。
可西海龙王他拉住李长菮有用吗?
没用啊,那旁边还有俩呢!
哪咤直接飞跃而起,抄起火尖枪就去干架了。
“敢骂师叔,找死!”
虽然鼍龙不算龙,但好歹占了个龙字,一样可以看看能不能抽得龙筋。
孙悟空从耳朵里拽出金箍棒,也添加了战斗。
“你这妖怪,好生大胆,拿命来!”
原本一个哪咤,鼍洁都抵挡不住。再加一个孙悟空,他们俩打他一个,画风直接爆改打地鼠游戏。
不对啊,孙猴子不是说不善水战吗?那此刻对他迎头痛打算什么?
西海龙王看着着急,赶紧求情。
“三太子,三太子。小王愿意代为赔罪,赔偿,还请三太子饶他一命。”
眼看求他们俩都没用,龙王只能再向李长菮求情。
很显然,想让他们俩住手,只有求李长菮才行。
“上仙,上仙还请让他们停手。”
“我这外甥确实不争气,但小王曾在舍妹临死前答应过她,保他性命,将他好生抚养长大。”
“还请上仙,念在他无父无母的份上,饶他一命吧。”
李长菮冷笑道:“所以,他无父无母,就能去黑水河占河神水府,强占人河神的女儿?”
“龙王,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西海龙王当然是知道,可是……
可是舍妹临死前的嘱托历历在目,他也确实没有将一方水府放在眼中。只要鼍洁在那安身立命,他也确实不想再管。
结果没想到,他能惹下如此滔天大祸。
“师叔,他当如何处置?”哪咤已经擒下了鼍洁,将他打回了鼍龙原型。
显然哪咤是想找它龙筋来着,但鼍龙毕竟不是龙。剥骨拆筋的手法是不一样的,所以他一时没有找到龙筋何在。
李长菮来到鼍龙面前,别说,它的样子确实还蛮吓人的。特别是那一口锋利的牙,一旦被其咬住,怕是马上就会被死亡摇滚。
若是换作在现代,她是说什么都不敢玩鳄鱼的。
但眼下……
李长菮直接掰开它的血盆大口,“呦呵,敢龇牙?”
一个沉闷的大嘴巴子,直接扇飞了鼍龙一排牙。它身体飞了好几圈,撞断了几根龙宫的柱子,才堪堪停了下来。
鼍龙暴怒,还想张嘴去咬李长菮。
“终极大招!核酸走你!”
李长菮拿过孙悟空的金箍棒,径直戳向了鼍龙的嗓子眼。
鼍龙一个劲干呕,后又吐出了许多腥臭的东西。
她根本待不了,让哪咤带着鼍龙离开此地。
西海龙王赶紧跟上,一路上把龙宫的宝贝都跟李长菮说了些。只要她能看得上的,龙宫绝对双手奉上。
“龙王说的哪里话,我李长菮能是个贪官?”
“是是是。”
“恩?”
“不是不是不是,小王的意思是,您绝对不是贪官。”然后他偷偷摸摸塞了一乾坤袋的宝贝,给了李长菮。
李长菮光明正大的掂量掂量,“行,这些东西,确实能从我手中买它一条命。它骂我的事,我也可以不计较。”
“但它作恶多端,强占河神府邸已经触犯天条。该怎么罚就得怎么罚,这一点,本神不会让步。”
“龙王,你也最好不要让步。”
“是是是,小王都明白。”西海龙王频频冒冷汗,只要能保住他一条命,也算是给了亡妹一个交代。
其他的,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黑水河畔。
沙悟净在岸边等着,没想到那么快就等到孙悟空请来了救兵。
“大师兄,你怎得去请救兵,还把妖怪给请来了?”
“沙师弟莫急,待俺老孙救了师傅,再与你细说。”
“好,那师兄快去吧。”
他是怕去晚了,金蝉子有危险?显然并不是。
他是怕去晚了,河府里的妖怪有危险?显然也不是。
他只是怕他们去晚了,金蝉子被捆的没了脾气,就对杀妖怪不感兴趣了。
黑水河河府中。
李长菮他们徒步进来,沿路想要阻拦的妖怪,都被哪咤一把三昧真火烧了个干净。
鼍洁恢复了人形,但一嘴血哧呼啦的,牙齿也缺了很多颗。
“舅父,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如此羞辱于我吗?”
“你若此刻反抗,咱们可还有吃唐僧肉的机会。真让他们闯进去,救出唐僧,一切可就都晚了。”
“你闭嘴吧。”西海龙王恨不得拿个东西把他嘴给缝上。
“真不知道你是走的哪门子狗屎运,竟真能捉住金蝉子。”
“那有何难?”鼍洁依旧没有认清现实,“他手无缚鸡之力,倒在水中便再也无法挣扎。”
“舅父,你到底在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