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淑到达总店时,奸诈的老胡已经在店里等着了。
夏云淑冲他笑笑:“胡爷爷,你今天来的可真快。”
老胡:“不来快点不行呀,也不知道你今天上的李子有多少,这不是怕来迟了买不到嘛。”
夏云淑:“那你来对了,今天的李子,分量不算大,来迟了估计还真买不着。
不过价格还不错,和杏子一个价。”
老胡立即激动地走过来,“快给我瞧瞧。”
他可不在乎什么价格不价格的,健康好吃就行。
夏云淑打开袋子,“喏,就是这样的。”
袋子拉开的瞬间,李子的果香就飘了出来,淡淡的,几不可闻,但老胡却清淅的从空气中分辨出来,深深吸了口气。
“就是这个味儿!”老胡斩钉截铁地说,“给我装5斤,不,装10斤!”
夏云淑嘴角抽抽,“胡爷爷你冷静一点,李子这东西确实不好消化,少买点尝尝味儿就行了,可别吃积食了。
你想想,要是积食了,不但你自己难受,后面要是再上新品,你可就吃不到了。”
老胡:“恩?还有新品?”
夏云淑笑得一脸高深莫测,却没有说话。
老胡只好妥协,“行吧行吧,少买就少买,买3斤总行吧?真是拿你没办法。”
夏云淑这才又笑着开口,“胡爷爷你真是太理智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间清醒富贵老头。”
老胡:“去你的吧,一天天就会哄我开心,我可记下了,你还要上新品。”
夏云淑嘿嘿一笑,“新品当然会有。”
就是什么时候有,不好说。反正她现在还没想出能上什么新品呢。
这个老胡,还挺贪心,刚上了毛豆豆浆和小米还有李子,就又在惦记新品了。
“胡爷爷你先买着,我要去分店送货了。”
老胡:“拜拜!”
夏云淑走后,老胡闻着空气中毛豆豆浆和杏仁露的味道,又被勾起了馋虫。
“上次让保姆做的卤汁豆花确实不错,今天再来一份。”
这么想着,他就去到卖豆浆的窗口说:“给我装10杯毛豆豆浆。”
西林别墅的店里,南归航正和顾灵铃等着她。
南归航见到夏云淑,立即冲她晃了晃手机:
“小夏姐姐你看,我最近没少替你宣传,效果还不错吧?”
夏云淑笑了,“我就说最近生意怎么这么好,原来里面还有你的一份功劳,真是太谢谢你了。”
南归航笑眯眯地说:“哎呀不用谢的啦,如果真要谢,能不能给我一点内部渠道?”
夏云淑果断拒绝:“不可以哦,店里没有内部渠道。”
她可是靠着不接受预定,才让这些客户天天来店里的,如果轻易给出内部渠道,被老顾客发现他差别对待,可就太伤感情了。
南归航也不失望,“那好吧,以后如果有上新消息,能不能先让我知道?”
夏云淑点头,“当然可以。”
店里上新又不是什么机密,南归航知道了还能帮她提前宣传一番。
南归航开心的抱着顾灵铃笑起来:“好耶!以后我就是能拿到平川一手消息的人了!”
老胡带着今天的战利品回家后,立即叫保姆将三斤李子都洗了出来。
黄绿色圆滚滚的李子还带着水珠,装在漂亮的白瓷盘中,美得象一幅画。
老胡却不在意什么画不画的,拿起一个李子,咔一声捏成两半,发现没虫后,就塞进嘴里。
脆生生的果肉,咀嚼间带着脆响脆响,咔嚓咔嚓,诱人极了。
酸中带甜,并且难得的不涩口。果肉中包含的,除了令人口齿生津的汁水,还有李子那特殊的果香。
老胡边吃边点头,“就是这个味道,我小时候家中院子里有一棵李子树,那个树一点都不高,小孩也能爬上去。
每年李子快成熟的时候,我天天都挂在树上,红一个吃一个。”
他被记忆中熟悉的果子味,勾起了心底的记忆。
吃着夏云淑卖给他的老品种李子,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每天最大的烦恼,也只是摘下来的李子已经被虫吃掉了。
“这个李子真好吃啊。”老胡笑着说。
很快,家里人都陆续回来了,看到他在吃李子,家人们也会在路过时捏两个。
“这个李子虽然带点酸味,但是好好吃啊。”
“对,果香味很浓,不象有些改良品种,虽然很甜,但是果味浅淡,和喝糖水没什么区别。”
老胡听到家人们的话,笑得得意极了,“哈哈哈,还得是我眼光好跑得快,今天李子没多少,去迟了可买不到。”
“爸你是最厉害的。”
“爷爷最棒,能买到好吃的李子,我最爱爷爷了!”
老胡被孙子孙女,哄得满脸都是笑容,“喜欢下次爷爷再买,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
夏云淑在这边忙活生意,赵锅扣那边,也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他去到河阳府后,没有着急落脚,先是将城里的房价和客栈的价格打听了一番。
最终,决定忍着心痛住客栈。
不为别的,客栈来往的客人更多更杂,消息也更灵通,方便他打探情报。
为了拉近关系,他还帮着小二干了两件跑腿的活。
小二顿时就对他卸下了防备心,称兄道弟起来。
一连几天,赵锅扣都是只接收外界消息,不主动发问的状态,免得自己问错话被人提防。
小二也彻底,将他当成了一个“来府城见世面,但无奈没什么门路和银钱,只好帮客栈干活抵房钱”的老实人。
他帮着小二刷了马,小二立即喊他:“锅扣哥,吃饭了。”
赵锅扣听到他喊自己哥,脸上笑意更甚,“来了来了。”
吃饭时,赵锅扣问小二:“你们平时生了病,都是去哪儿看大夫?”
小二只以为他是闲聊,不疑有他,“就去明和堂,顺安药馆。”
赵锅扣:“这俩是河阳府最好的医馆?”
小二笑了,“怎么可能,最好的杏林医馆,咱们可去不起。”
赵锅扣默默将这几个名字记在心底,又状似不经意地随口问了句:
“想必杏林医馆里的大夫一定特别厉害,没有治不好的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