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说不够吗?”沉南姿心想,还得买,她得回笼其他外邦的银子。
“这打仗可真是费钱啊!”以前哥哥屯了三千私兵,她轻松的应对。
如今叶书隐举国供给她,只一月一供给,自从收编淮阳王的军队,赵震东就说军饷不够。
她本就担心军饷不够,在抽自己的银子补给物资。
打仗没有举国托底,真的好费银子,得赶紧打到洛阳城去。
“够了!”赵震东喜出望外,“您有五个月的军饷您怎么不早说?老臣还以为只有几天的军饷了。”
赵震东抹着额头的汗,他打仗这么多年,从未打过如此富裕的仗。
以前都是一月一拔,经常延期,后推,他可是受够了。
“几天?我承儿的兵怎么能饿肚子?”她挣那么多银子都是为了他,得赶紧多挣点。
“幸好是冬天,要是夏天,那些食物如何堆放?”
赵震东听着沉南姿的烦恼,感觉是这辈子都未曾拥有的愉悦,竟然是食物过多?
这辈子他一定好好干,跟着这位靖王妃不愁吃喝。
她始终在自责,这实在是荒唐至极,想来是他给予她的压力过大。
赵震东平复了一会心情,才提及另外一件事:“大皇妃和两位皇孙一直关押在柴房里,我们不日就要离开这里,您打算如何处理他们?”
沉南姿早就想好了,“把她和淮阳王拉到淮阳王城游街,让淮阳百姓去评判他们。”
淮阳王过来也有些年头了,若是为百姓谋福祉,那些百姓定会宽恕他们。
赵震东明白,“王妃处理得十分得当,老臣这就令人去办。”
翌日,冯妙音和淮阳王被关进囚车,从淮阳王府出发。
杨震东已经发出消息,他们的命运交由淮阳百姓的手里。
许多家破人亡的百姓赶来,手里拿着石头,拿着棍棒物件。
冯妙音和淮阳王所过之处,百姓唾骂,控诉着她来淮阳后的行径。
“我家的这些年的收成,还未到手,被你们派人抢走,你们吃饱,我们挨饿。”
“我们铺子里挣的铜板,你们都搜刮去了,你们是人吗?还让不让人活啊!”
“你们可有睁眼看百姓过得什么日子,每年的冬天多少人饿肚子?”
“你们也有今天,看看你们把百姓都逼成了何种模样?”
“你粮仓里的粮食都发霉了,寒衣都被老鼠咬破了,也不给老百姓一条活路。”
“靖王妃开粮仓,发物资,让我们知道,我们的苦日子都是你们母子害的。”
冯妙音抱着谢弘郴,大声求饶,“不要打本妃的孩子,求求你们了!”
“本妃错了!孩子是无辜的!”
“你的孩子无辜,我们百姓的孩子就不无辜吗?”
“你错了,你可知,你来封地后,我们的日子一人过得不如一日,你就是元凶,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百姓。”
后来她的求饶显得一点用没有,百姓根本不想听。
不由让她想起成,时常有百姓跪在她的面前,求她,嘴里说着各种困苦。
她听得多了,最后选择视而不见。
因为在她的观念里,她是高高在上的王妃,身份高贵。
看这群贱人只会脏了她的眼。
当一块石头砸到她的头上,立即血流满面疼得她迷了眼。
是啊!都是一群贱人。
她痛骂道:“你们这些贱民,再打,等本妃出去,定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你们都是贱民,天生就是来供养我们的,你们不受苦,难道让你们来到人间享福吗?”
“贱民如畜牲,你们这群畜牲,敢伤本妃,本妃屠了你们全家。”
“畜牲,你们都是猪狗不如的畜牲,本妃后悔没把你们一个个的杀死,让你们活着折辱。”
百姓的控诉和她的怒骂交织在一起,是一场贫民对皇族的审判。
只游行了一个时辰,冯妙音就被淮阳百姓砸死。
谢弘郴被砸昏迷。
最后百姓越来越多,赵震东怕出现踩踏事故,就疏散了人群。
把谢弘郴拉回淮阳王府。
沉南姿离开淮阳王时,把这两个皇子也带在路上。
既然是皇孙,就回洛阳关进天牢。
让淮阳的百姓定罪,再做处理。
六万多的军队浩浩荡荡往梁王的封地而去。
后面跟随着富裕的粮草。
在最后一个城池,沉春城里安营扎寨。
做好一切已经是七日之后。
转眼,也到了冬月底,外面纷纷扬扬的又开始下雪。
沉南姿在军帐里,围着沙盘,转了半日,最后得到结论。
“赵将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梁王就象一尊老虎伺机而动啊?”
赵震东看着沙盘:“梁王是先皇的弟弟,这块封地上皇祖封给他的,皇祖喜爱梁王,离洛阳城只有一百五十多里路,方便他回去。”
“他是定王的胞兄。”谢承泽在一旁提醒,“也是定王最大的倚仗。”
“梁王手里有五万兵,他杀进皇城不是轻而易举?”沉南姿说着。
赵震东:“那么多皇子皇孙还在,他就算攻进洛阳,也是为他想送上位的皇子做后盾。”
“皇子皇孙还有二十多个,定王到底支持的哪位皇子?”谢承泽皱着小眉头。
沉南姿:“我早已查过,其他幼年的皇子,都与定王并未有过多异常的联系。”
“会不会是要推他们的孩子上位,毕竟他们的孩子有些已经成年。”赵震动推断。
“皇叔都没有皇权的资格,他们的孩子就更加没有机会。”
沉南姿摇头否认,随即猜忌:“若是定王杀死了所有皇子皇孙,然后被诛杀,你觉得这天下会是谁的?”
赵震东身子一颤,眼神瞪大,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黄雀之后,还有黄雀,梁王,定王的胞兄,靖王妃是说他才是幕后推手。”
“为何他现在迟迟不动手?”赵震东发问,“以他的兵力,只要想动手,薛家和六皇子都是能轻易的拿下。”
沉南姿:“因为玉玺在薛遇白的手里。”
“你的意思,玉玺找到那日,就是所有人皇子皇孙的死期?”赵震东惊讶这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