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很对不住大家。
最近原本想的是就是请一天假,但是身体情况不允许,写作时,头晕乎乎的,感觉自己都在梦里似的写完了。
所以最近可能没有办法更新。
但是我后面看看能不能尽量早点写,不不断更那么久。
欠大家的也都尽量补上。
感谢大家!
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在周末下午呈现出一种慵懒的秩序。
阳光通过高窗,在厚重的木桌和堆积如山的书卷上投下斑驳的光斑。
平斯夫人在书架间无声地巡行,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沾污书籍的学生。
德拉科坐在禁书区外围一张靠窗的桌子旁,面前摊开着从斯内普那里获得批条借出的《北欧符文演变考(1802注释版)》。
羊皮纸笔记上已经密密麻麻记录了几页,但他的注意力并不完全在那些复杂的符文变体上。
他在等人。
或者说,他在等一场必然到来的交锋。
这很不寻常。
上学期,波特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查找机会巩固他们的“友谊”——
共进午餐、讨论功课、甚至只是在公共休息室“偶遇”闲聊。
这种刻意的冷却,本身就是一种策略。
德拉科太了解这种纯血统社交场上的游戏:
先给予关注,再突然抽离,让对方感到不安,进而主动寻求重新连接。
但德拉科不会上钩。
他翻过一页书,羽毛笔尖在“?与?在中世纪挪威手稿中的混用现象”一段下划了条线。
窗外的阳光移动了半英寸,在桌面上投下新的阴影。
就在平斯夫人转身去整理远处书架的瞬间,对面的椅子被轻轻拉开。
“看来你的家庭研究很有收获,马尔福。”
他在德拉科对面坐下,将一本厚重的《高级魔药制作》放在桌上,动作自然得仿佛只是碰巧找到了这个空位。
德拉科从书页上抬起眼,目光平静地扫过对方。
哈利今天穿着整洁的校袍,眼镜后的绿眼睛带着惯有的、看似无害的笑意。
但那双眼睛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审视、评估、计算。
“庄园的空气比较适合我。”
德拉科简短回应,视线重新落回自己的书,“波特,如果你没有关于这篇论文的建议,请不要打扰我。”
直接,冷漠,不留馀地。
空气凝滞了一瞬。
平斯夫人在远处书架后咳嗽了一声。
哈利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没有消失。他向前倾身,手指轻轻敲击着《高级魔药制作》的封面:
“当然,学术优先。弗立维教授布置的古代如尼文论文确实棘手。”
他顿了顿,“只是有些遗撼,我们之前关于某些……话题的讨论,似乎中断了。”
话题。一个多么含糊的词。
可以指魔药,可以指黑魔法防御术,也可以指那些关于纯血统责任、巫师界未来的深夜长谈。
德拉科合上书,皮革封面发出轻微的闷响。
他直视着哈利的眼睛,灰蓝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温度,像冬日结冰的湖面。
“有些话题,本身就不该开始。”
他的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清淅可辨,“或者,开始了,也并不意味着需要继续。”
这是宣战。
含蓄,但明确。
两个少年在堆满古籍的书架间无声地对峙。
午后的阳光将空气中的尘埃照得纤毫毕现,远处传来某个拉文克劳学生翻阅书页的沙沙声。
平斯夫人的脚步声在另一排书架后响起,又渐渐远去。
哈利的目光在德拉科脸上停留了五秒钟——
足够长到传递信息,又足够短到不显失礼。
然后,他率先移开了视线,重新看向自己的魔药书,嘴角勾起一个若有所思的弧度。
“也许你是对的。”
他的语气恢复了轻松,仿佛刚才的紧张从未存在,“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先考量。”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的读音,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德拉科左耳垂——
那枚绿宝石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德拉科的心脏微微一紧。
波特知道。
他知道这枚耳钉的意义,知道它与阿斯特的关联。这个认知让德拉科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救世主对他生活的渗透,远比他想象的更深。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北欧符文演变考》和笔记收进书包,动作从容不迫。
“失陪。”
他说,没有再看哈利一眼,转身离开了座位。
他能感觉到那道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锐利,探究,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穿过一排排高大的书架,德拉科在拐角处停下,靠在冰冷的石墙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碰了碰耳垂上的绿宝石,冰凉的触感让他想起阿斯特那双同样绿色的眼睛。
刚才的对话在他脑中回放。
波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微妙的停顿。
他在试探,在评估,在查找弱点。
而德拉科给出了明确的回应:
我们不再是盟友,甚至不再是表面朋友。
我们是对手。
这场在图书馆开启的交锋,将在霍格沃茨的每一个角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