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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4章 怪就怪在这里物业说十七楼阳台是业主私人空间没有监控(1 / 1)

污点公诉

第一章 血色黎明

雨水像冰冷的鞭子抽打着城市。凌晨三点,“蓝湾”公寓楼下刺耳的警笛声撕裂了雨幕,红蓝光芒在湿漉漉的柏油路上晕染开一片不祥的光晕。刑警队长周正推开车门,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肩章。他拉高夹克领口,大步走向被警戒线封锁的区域,脚步沉稳,每一步都踏碎了积水中的倒影。

现场一片混乱。公寓楼入口处,几名年轻警员正竭力维持秩序,试图挡住闻讯赶来的记者和围观住户。闪光灯不时亮起,捕捉着这片高档社区从未有过的狼狈。周正的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投向警戒线中央那片被防水布覆盖的区域。白布边缘,一只苍白纤细的手无力地垂落出来,手腕上一条细细的铂金手链在警灯照射下反射着微弱却刺眼的光。

“周队。”法医老李掀开防水布一角,露出下面年轻女子惨白的面容。雨水冲刷着她脸上的妆容,却洗不去凝固在眼底的惊惧。“初步判断,从十七楼坠落。死亡时间大概在凌晨一点左右。”老李的声音低沉,带着职业性的冷静,但眉头紧锁,“不过有些细节不太对劲。”

周正蹲下身,没有触碰尸体,只是仔细地观察着。死者陈雪,他认得。准确地说,这座城市里关注财经和八卦新闻的人,大多认得这张脸——她是本市著名地产大亨赵氏集团公子赵明远的女友。她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昂贵的真丝睡裙被泥水和血迹浸透,一只脚上还穿着精致的拖鞋,另一只则不知所踪。

“什么细节?”周正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雨声的锐利。

“坠落角度和着地点。”老李指着尸体位置和上方公寓楼,“十七楼那个阳台是内凹设计,如果失足或跳楼,落点应该更靠近楼体一些。但她落在这里”他顿了顿,“像是被某种力量推出来,或者挣扎过。”

周正站起身,雨水顺着他的帽檐滴落。他抬头望向十七楼那个灯火通明的窗口,那里正是赵明远的公寓。几个技术队的同事已经在阳台上忙碌,闪光灯在窗口明灭。

“周队!”技术队的小王急匆匆从楼里跑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上是暂停的监控画面。“十七楼走廊和电梯厅的监控都调出来了。凌晨零点五十分左右,赵明远和陈雪一起回到公寓。一点零五分,监控拍到两人在客厅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吵。”小王滑动屏幕,调出关键片段。

画面不算特别清晰,但足以辨认。穿着浴袍的赵明远情绪激动,指着陈雪大声说着什么,面目狰狞。陈雪则步步后退,脸上满是泪水,似乎在争辩。突然,赵明远猛地挥手,一个巴掌狠狠扇在陈雪脸上,将她打得踉跄后退,撞在酒柜上,昂贵的酒瓶摔碎一地。陈雪捂着脸,惊恐地看着他,然后转身跑向阳台方向。赵明远在原地烦躁地踱步,片刻后也追了过去。画面到此中断。

“阳台呢?阳台有没有监控?”周正追问,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这段争吵画面是重要的直接证据。

小王脸上露出一丝困惑和沮丧:“怪就怪在这里。物业说十七楼阳台是业主私人空间,没有安装公共监控探头。但是”他滑动屏幕,调出另一份记录,“我们查到,赵明远自己在他的阳台上安装了一个私人监控摄像头,据说是为了防盗和看夜景。可我们刚才上去检查,那个摄像头不见了。连接线被剪断,底座还在,但设备没了。”

周正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关键证据,消失了。

“保安呢?值班保安有没有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周正的目光扫向旁边一个穿着保安制服、脸色煞白的中年男人。

保安队长被周正的眼神看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周、周队长我们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啊!这楼隔音好得很而且,赵先生那层,我们平时没有特别情况,是不敢上去打扰的”

“一点零五分到一点十五分之间,你在哪里?做了什么?”周正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力。

“我我在一楼监控室看、看监控”保安队长眼神闪烁,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混着雨水流下。

周正不再看他,转身对小王说:“立刻排查所有出入口监控,尤其是垃圾清运通道和后门。重点查找可能携带小型电子设备离开的可疑人员。另外,联系物业,我要赵明远私人监控设备的所有购买、安装记录,以及他公寓的完整结构图。”

“是!”小王立刻领命而去。

周正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雨水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涌入肺腑。他再次抬头看向十七楼那个。

周正没有贸然靠近。他远远地观察了很久,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和车辆,才装作路过的样子,慢慢踱步过去。他敲了敲斑驳的木门。

里面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动,然后是警惕的问话:“谁啊?”

“送信的。”周正压低声音,用了一个事先想好的暗号,“老家托我带点干货给张婷妹子。”

门内沉默了几秒,门栓响动,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面容憔悴、眼神里充满惊惧的年轻女人出现在门后,正是照片上的张婷。她比照片上瘦了很多,眼窝深陷,看到周正陌生的面孔,下意识地就要关门。

“陈雪让我来的。”周正迅速说道,声音压得更低,“她说,东西在你这里。”

听到“陈雪”的名字,张婷浑身一颤,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她死死盯着周正,似乎在辨认,又似乎在挣扎。最终,恐惧和对陈雪的信任让她稍稍放松了戒备,她侧身让开:“进…进来吧。”

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鱼腥混合的味道。张婷紧张地关好门,拉上窗帘,才转过身,声音带着哭腔:“周…周队长?真的是你?他们…他们是不是在找你?外面到处都是”

“是我。”周正摘下帽子,露出疲惫但坚定的面容,“别怕,暂时没人跟到这里。我需要你这里安全,也需要你手里的东西。”

张婷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捂着脸,身体微微发抖:“雪儿…雪儿死前…把那个u盘交给我…她说…她说如果她出事,就交给一个叫周正的警察…她说只有你能信…可我…我好怕…他们势力太大了…我躲到这里,连电话都不敢用…”

“u盘还在吗?”周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张婷用力点头,走到里屋,从床板下一个极其隐蔽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用防水袋层层包裹的络!他们面对的,是一头真正的庞然巨兽!

林薇的脸色也瞬间变得惨白。她握着鼠标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她原以为扳倒赵明远就是终点,却没想到,这仅仅是掀开了冰山一角!而她和周正,已经站在了足以将他们碾得粉身碎碎的巨大漩涡中心。

窗外的风声陡然变得凄厉,如同野兽的咆哮。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浓重的乌云翻滚着压向海岸线,一场酝酿已久的台风,终于要登陆了。而他们刚刚点燃的微弱希望之火,在这片即将到来的、由权力与罪恶交织成的黑暗风暴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倔强地不肯熄灭。

第十章 正义代价

法庭的空气凝滞得如同灌满了铅。高悬的国徽下,审判长敲击法槌的余音在肃穆的空间里回荡,却压不住旁听席上压抑的骚动和无数道聚焦在证人席的目光。闪光灯如同毒蛇的信子,在周正布满风霜的脸上舔舐。

赵明远坐在被告席,昂贵的西装依旧笔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仿佛置身事外。他身后,是赵家庞大的律师团,个个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隼,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猎物踏入陷阱。

轮到周正作证。他拄着临时找来的手杖,每一步都牵扯着膝盖深处未愈的伤痛,缓慢而坚定地走向证人席。他拒绝了法警的搀扶,挺直了脊梁,尽管那脊梁在三年追凶的岁月里,早已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微微佝偻。

公诉人林薇站起身,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明亮,如同淬火的钢。她直视着周正,声音清晰而沉稳:“证人周正,请陈述你向检察机关提交关键证据——即赵家别墅原始监控视频拷贝——的经过。”

周正的目光扫过被告席上那张傲慢的脸,扫过旁听席角落里陈雪母亲那双饱含血泪、死死盯着赵明远的眼睛,最后落在审判席中央的国徽上。他深吸一口气,海风咸腥的气息似乎还残留在肺腑,混合着废弃船厂铁锈的味道。

“那份证据,”周正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瞬间压下了法庭内所有的杂音,“是我在台风登陆前夜,于临海市东郊废弃船厂仓库内,从技术员李明手中接收的。它包含赵家别墅监控系统的原始数据日志、操作记录,以及陈雪坠楼当晚的完整视频文件。”

赵明远的首席律师,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立刻像嗅到血腥的鲨鱼般站了起来:“反对!审判长!证人周正所述行为,涉嫌非法获取证据!其作为公职人员,明知程序违法,却仍”

“反对有效。”审判长眉头微蹙,“证人周正,请回答公诉人问题,直接陈述提交证据的经过,无关细节不必赘述。”

周正没有看那位咄咄逼人的律师,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审判席上,平静得可怕。

“审判长,公诉人,”周正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关于证据的提交过程,我必须说明一个事实。”

法庭内落针可闻,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林薇的指尖微微蜷缩,她预感到周正要说什么,却无力阻止,也无法阻止。这是他们唯一能撬动铁幕的机会,代价或许就是周正自己。

“那份证据,”周正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并非由我本人,按照正规程序提交至检察院。”

旁听席一片哗然!记者们的手指疯狂地按动着快门。

“什么?!”赵明远的律师脸上瞬间露出狂喜,他立刻抓住机会,“审判长!证人亲口承认证据来源非法!程序严重违法!这份证据根本不能作为呈堂证供!我请求法庭立即”

“请听我说完!”周正猛地提高了音量,那声音里蕴含的威严和不容置疑的决绝,竟让喧哗的法庭瞬间安静下来。他拄着手杖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目光如炬,直射向被告席:“证据的来源,是技术员李明主动交予检察官林薇同志。而我,在得知证据存在后,利用了我尚未被正式停职的权限便利,伪造了提交人信息,将我的名字填在了提交人一栏。”

死寂。

绝对的死寂。

连呼吸声都仿佛消失了。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近乎自毁式的坦白惊呆了。赵明远脸上的讥诮凝固了,随即转化为难以置信的错愕。他的律师张着嘴,准备好的慷慨陈词卡在喉咙里,一时竟忘了反应。

林薇闭上了眼睛,又猛地睁开,眼底有水光一闪而逝。她知道,周正这是在用自己最后的职业生涯,甚至可能是自由,为这份铁证铺平道路。他主动承认程序瑕疵,堵死了对方攻击证据合法性的最大借口,将焦点强行拉回到证据内容本身——那无可辩驳的真相!

周正的声音在寂静中继续响起,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坦荡:“我伪造提交资格,违反了纪律,触犯了相关条例,我接受任何调查和处理。但——”

他猛地转身,手杖重重顿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目光如利剑般刺向赵明远:“这份证据本身,是真实的!是完整的!是未经任何篡改的!它清晰地记录了,三年前那个夜晚,在临海市滨海大道七号赵家别墅的露台上,被告人赵明远,是如何将被害人陈雪,推下高楼!”

“哗——!”

法庭彻底炸开了锅!记者们疯了似的往前挤,闪光灯连成一片刺目的白光。旁听席上惊呼声、议论声鼎沸。

“肃静!肃静!”审判长连敲法槌,脸色铁青。

赵明远猛地站起来,脸色煞白,指着周正嘶吼:“他撒谎!他污蔑!他精神有问题!他是个疯子!他的话不能信!证据是假的!是他伪造的!”

“被告人赵明远!注意法庭纪律!”审判长厉声呵斥。

周正无视赵明远的咆哮,他的视线越过混乱的人群,落在公诉席上。林薇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站起身,声音恢复了检察官的冷静与力量:“审判长,公诉方申请当庭播放证据视频,并传唤关键证人技术员李明出庭作证,对证据链的完整性、原始性进行说明!”

接下来的庭审,变成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拉锯战。赵家的律师团使出了浑身解数,质疑李明的证词可靠性(因其曾受胁迫),质疑视频在特殊屏蔽环境下播放的“真实性”,甚至再次抛出周正“精神状况不稳定”、“为私怨伪造证据”的论调。

然而,铁证如山。

当那清晰无误的坠楼画面再次投射在法庭的屏幕上;当李明顶着巨大的压力,详细解释了原始数据的特征、日志记录的不可篡改性,以及他当年被迫删改证据的经过;当林薇条分缕析地展示从赵家服务器后门获取的通讯记录,其中赵明远指令灭口、操纵媒体的录音冰冷而残酷地回荡在法庭时——所有的狡辩和质疑,都显得苍白无力。

赵明远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傲慢被惊恐取代。他看向旁听席上家族成员的方向,那里只有一片死灰般的绝望。庞大的律师团也陷入了沉默,他们可以玩弄程序,却无法抹杀赤裸裸的真相。

最终,审判长庄严的声音宣读了判决书。漫长的法条宣读后,那一声“被告人赵明远,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落下,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个人的心头。

陈雪的母亲发出一声压抑了三年之久的、撕心裂肺的恸哭,瘫软在旁听席上。而赵明远,则像被抽掉了脊梁骨,瘫倒在被告席里,眼神空洞。

周正默默地听着判决,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他缓缓站起身,拄着手杖,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证人席,走出法庭。身后是媒体的追逐和闪光灯的狂轰滥炸,他置若罔闻。阳光有些刺眼,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判决的喧嚣尚未完全平息,内部的审查程序已然启动。周正伪造提交资格的行为是板上钉钉的违规。听证会上,气氛凝重。调查组的人面无表情地陈述着事实,周正没有辩解,只是平静地承认了一切。

“周正同志,”调查组的一位领导最后开口,语气复杂,“你作为老刑警,本应是最知法守法的人。你的行为,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损害了司法公信力。经研究决定,给予你行政记大过处分。”

这个结果,比周正预想的要轻。他沉默地点点头。

“但是,”那位领导话锋一转,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在陈雪被害一案中,不顾个人安危,克服重重阻碍,最终揭露真相,将真凶绳之以法这份坚持和付出,组织上,也看在眼里。功是功,过是过。”

周正抬起头,有些意外。

“鉴于你已到退休年龄,且身体伤病情况严重,”领导继续说道,“组织决定,同意你提前退休的申请。相关手续,会尽快办理。”

提前退休。周正咀嚼着这四个字。这意味着他为之奋斗了一生的警队生涯,以一种并不完美的方式,画上了句号。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带着一个污点,悄然落幕。

他站起身,向调查组的成员微微颔首,然后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会议室。走廊空旷而安静,只有他手杖落地的声音,笃、笃、笃,敲打着冰冷的地砖。

回到自己那间即将清空的办公室,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桌面上一个孤零零的牛皮纸信封。信封上没有署名,只写着“周正队长亲启”。

周正拿起信封,很轻。他撕开封口,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字迹娟秀而略显颤抖。

“周队长:

我是陈雪的母亲。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夜,我活着就像死了一样。直到昨天,听到那个畜生被判刑的消息我知道,是您,是您和林检察官,还有那些好心人,拼了命才换来这个结果。

雪儿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我知道您为了这事,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委屈,连工作都我心里难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给您磕个头(请原谅我无法当面),说一声:谢谢您!谢谢您给了雪儿一个公道!您是个好警察!真正的好警察!

陈雪妈妈 泣笔”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了上来,瞬间模糊了视线。周正猛地低下头,肩膀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三年来的奔波、伤痛、屈辱、绝望,还有那深藏心底、无法言说的愧疚——如果当年他能再快一点,证据再扎实一点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垮了这个铁汉最后的堤防。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他紧紧攥着那薄薄的信纸,仿佛攥着千斤的重量。

不知过了多久,周正慢慢抬起头,用粗糙的手掌狠狠抹去脸上的泪水。他小心翼翼地将信纸折好,放回信封,郑重地揣进贴身的衣兜里。

他最后环视了一眼这间熟悉的办公室,墙上挂着的警徽依旧熠熠生辉。然后,他拿起靠在墙边的手杖,挺直了腰背,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了出去。

推开市局刑侦支队那扇厚重的玻璃大门,午后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有些晃眼。周正下意识地眯了眯眼。门外台阶下,几个年轻的警员正匆匆走过,看到他,都下意识地停下脚步,站直了身体,目光复杂地望向他——有敬佩,有惋惜,也有不解。

周正没有停留,也没有回应那些目光。他拄着手杖,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膝盖的伤处依旧传来清晰的刺痛,但他走得很稳。

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身后那栋承载了他半生热血与信念的大楼上。他抬起头,望向远处车水马龙的街道,望向更广阔的天空。风拂过他花白的鬓角,带着城市特有的喧嚣气息。

他深吸一口气,迈开脚步,汇入了门外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背影挺直,步履蹒跚,却带着一种卸下千斤重担后的释然,和一份永不熄灭的、属于老警察的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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