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青山哥……”
姜青璃一路狂奔回村,气都不带喘的。
刚到村口,正好碰上几个收工准备回家的村民。
“那是姜丫头?跑这么快干啥?
“好象喊救命呢?”
姜青璃顿了顿,指着后边喊道:“泉那边有几个混混来抓我。”
村民们还没反应过来,姜青璃喊完话又跑了,一路跑回家。
面面相觑几秒,略作讨论,几个村民决定过去瞧瞧。
赵青山在屋里听到动静猛地抬头,就看到姜青璃俏脸煞白地冲进来,一把抓住他的骼膊。
“青山哥,有人……有人拦我,要抓我……”
赵青山脸色一变,“人呢?在哪儿?”
“在后山路口……”
姜青璃喘着气。
“别怕,慢慢说。”赵青山拍着她的后背,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他们要抓我,还动手。”
姜青璃看着自己的手,眼中闪过茫然,“然后……然后我就用力甩了一下,那个黄头发的就趴地上了,我就学着你拿扁担打他们,好象打伤人了……”
赵青山一愣。
甩飞了?
还打伤了?
他看了一眼姜青璃纤细的骼膊腿,瞬间明白过来。
这些日子,姜青璃天天跟着他吃饭喝水,摄入的稀释灵液虽然不如自己多,但日积月累下来,体质早已远超常人。
只是她自己没发觉,也没遇到过需要用尽全力的场合。
“打倒了就好。”
赵青山松了口气,随即冷声道,“走,带我去看看。”
就在这时,院子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赵青山眉头一皱,走出院门。
七八个村民围着三个青年,其中一个黄毛青年捂着骼膊脸色苍白,额头冒汗,一个是被拖过来的躺在地上,另外一个倒是完好。
“怎么回事?”这时听到动静的赵建业也赶了过来。
“支书,这三个外村的,想要抓姜丫头,我们碰到就给抓了回来。”
一个村民指着三人说道。
“对对,我们刚看到姜丫头慌慌张张从泉那边跑了过来,过去一看,他们就在那边。”
“看着就不是好人。”
“绑起来,敢动咱们村的人?”
……
其他村民也都义愤填膺的说着。
“但被打的是我们啊。”
黄毛哭丧着脸,疼的直咧嘴,“我这手好象断了……这丫头练过,肯定练过。”
完好的那个混子也急忙说道:“就是就是,老三被打的到现在都站不起来。”
他指着地上捂着胸口躺着不动的那个,对方试图爬起来,但一动弹就面露痛苦之色,放弃了挣扎。
这时,有村民一听就不干了。
“我看他们是胡扯,姜丫头那小身板,能打得过这三个大老爷们?”
“就是,肯定是他们欺负人。”
此时,赵青山带着姜青璃走了出来。
赵青山冷笑一声,挡在姜青璃身前,“你们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被打了还有脸说?
“说,你们为什么想要抓青璃?”
周围的村民一听,顿时炸了锅。
“我就说嘛,肯定是这几个混混不干好事。”
“活该,打死都不多。”
但也有人心里犯嘀咕。
姜青璃平日里看着文文静静的,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真能把这三个男的打成这样?
就连赵建业也投来疑惑的目光。
赵青山能打算他力量大有狠劲儿,可姜青璃……
这会儿赵青山也是心思急转。
姜青璃这身手若是解释不清,容易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各位叔伯。”
赵青山朗声说道,“青璃身子弱,我一直都怕她在外受欺负,最近我没事就教她几招防身的法子,让她每天跟着我锻炼,吃得也好,力气自然就大了些。”
他顿了顿,指着那三个混混:“再加之这三个瘦猴,被青璃情急之下打个措手不及,也是活该。”
这个解释虽然勉强,但也算说得过去。
就在这时,老爷子赵贵和走了出来。
他慢悠悠地开口:“那是老头子我教青山的。”
全场安静下来。
赵贵和扫视了一圈众人,淡淡说道:“我年轻时候跟人学过几手柄式,这两个孩子也没个依靠,我就寻思着教他们一些强身健体,免得被人欺负。
“原本以为就是些花架子,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顶了用。”
老爷子这话一出,分量就不一样了。
村里人都知道赵贵和年轻时当过兵,他说教过功夫,那八成是真的。
“原来是三叔教的啊,难怪。”
“三叔深藏不露啊。”
“这就说得通了。”
赵青山看了一眼爷爷,心中微动。
爷爷这不仅是帮姜青璃解围,更是在帮自己遮掩。
其实这段时间,赵贵和心里的震惊不比任何人少。
他自己这把老骨头,劳累多年,原本到了阴雨天就腰酸背痛,干点重活就喘。
可最近这些天,他发现自己不但饭量见长,身子骨也越发硬朗。
前两天趁着没人,他试着扛了一下院子里一袋上百斤的土豆,竟然一口气扛到了肩膀上,还没觉得怎么费劲。
这可是壮劳力才有的力气。
他虽然老了,但不糊涂。
联想到孙子那些神奇的手段,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要是对孩子好的,他这把老骨头就是豁出去,也得给兜着。
“把这三个东西捆起来,送派出所。”
赵建业一声令下。
几个村民一拥而上,三两下就把这三个混混捆成了粽子。
中途大伙儿笨手笨脚的,愣是在他们身上踩了不知道多少脚,只有阵阵惨叫传出来。
要不是被赵建业急忙拉住,怕是都要出人命了。
“别……别送派出所,我们错了……”
黄毛奄奄一息的喊着,“我们认识八哥……我们是八哥的朋友。”
“八哥?”
赵青山眼神一凛,走上前。
“刘志豪?”
黄毛急忙回道:“我们是来给八哥报仇……不,我们就是想吓唬吓唬……”
“报仇?”
赵青山冷笑一声,“刘志豪都在号子里等着吃枪子了,你们还敢顶着他的名头出来晃荡?嫌命长了?”
周围的村民一听是刘志豪的同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上次赵青山被捅伤的事,大家伙可都记着呢。
“打,狠狠地打。”
“这帮畜生,还敢来村里撒野。”
众人又是一拥而上。
等那个一直捂着胸口的混子晕死过去,赵青山才急忙开口让大伙住手住脚。
三人这会已经鼻青脸肿,连亲妈都认不出来了。
“没死吧?”
有人嘀咕。
老爷子上前探了下鼻息,“没事,晕过去了,送派出所吧。”
晚饭时分,小院里恢复了平静。
赵贵和坐在炕上,除了赵青山和姜青璃,屋里多了两人,是赵贵义和赵建业。
炕桌上摆着云河酒厂的特供酒。
老爷子喝了点酒,脸色有些红,“青山啊。”
“哎,爷爷。”
老爷子意有所指,“那防身的功夫,以后还得练,别落下了,这世道,手里有点本事,心里才不慌。”
赵青山给爷爷和另外两位满上酒,郑重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爷爷。”
赵建业和赵贵义连连赞叹着好酒,夸赞赵青山,说沾了他的光才能喝上这样的好酒。
姜青璃坐在一旁,低头扒着饭,时不时偷看一眼自己的手掌。
原来她自己也能这么厉害。
这时,赵建业开口道:“三叔,我让老五给瞧了瞧,那个晕过去的,怕是肋骨断了,丢派出所估计也得蹲个几年的,这次之后,我看谁还敢来咱村找麻烦。”
赵贵义也面露笑容,“本来咱村走蛟了,周边这些村都在看热闹,确实遭了灾,我们日子难过,但谁能想到咱村出了个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