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没事可不敢往主公面前凑,偶尔见一下两位小君侯,也是一个沉闷古板,还有一个天天离家出走的苦瓜蛋。
赵隐那可太有发言权了,他扫一眼在夫人身旁松弛愉悦的兄长,对韩邵蛐蛐:“要是没嫂子,你看着吧,姓赵的没一个能长寿的。”
要是容慈听到这句,一定惊奇认可,赵隐可不就是说准了。
上上下下没一个长寿的,赵础狠起来,连自己的九族都灭。
“希望以后都过这样的好日子。”韩邵长叹。
赵隐和他站在一块,脸上也带着轻松的笑意,他有多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咳咳咳……”
韩邵看着突然面色一变,背过身猛咳的赵隐,连忙问道:“咋了这是?病了?”
赵隐摆摆手,压了压喉间的腥甜,“没事,可能染了风寒。”
他抬手复在胸口,感受着那越来越明显的胸痛,从帝京他就感觉身体有些异样,赵隐看过了军师,军医看不出什么问题。
但赵隐夜里咳嗽的越发频繁了,他第一次摊开手心,看见血丝时,便知道自己可能不太好了。
他自出生就在羊圈里,冰天雪地也只能硬撑着,每一夜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后来兄长把他带回秦王宫,嫂嫂很关注他的身体,这才慢慢养好了一些。
本就不是长命之相,要不是兄长和嫂嫂,他怕是这辈子都出不了那么狭小冰冷的羊圈。
不过好日子也没过多久,嫂嫂去世,兄长发病,侄子幼小,他只能扛起来政务,顺便带孩子。
劳心劳神的,他就算想歇一歇,大秦紧张的局势也容不得他停下来。
能活到今天,赵隐心里都觉得是老天恩赐了。
他望着恩爱的兄嫂,再看看活泼的少游,沉稳干练的如珩。
赵隐微笑,其实大秦现在离了他,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就是他想做的事情还没做完,可惜了。
赵隐默默离开了篝火宴,回了院落。
趁现在他还有点时间,先把大秦之后要做的事情完善规划好,日后好交给如珩。
他很想亲眼看一看迁都,在另一种意义上,那是他和兄嫂侄子们的新家。
他还贪心的想看大秦一统天下,实现万世开太平。
“咳咳……”赵隐连忙拿出巾帕捂住嘴。
等咳完之后,他低头一看,眸光黯了黯。
……
“赵隐呢?”容慈环视一圈,她看见了韩邵,李九歌他们,就是没看见赵隐。
奇怪了。
还是韩邵过来正好听见这一句,顺口道:“夫人,赵隐估计是感染风寒,已经先回去休息了。”
感染风寒?容慈当下就对赵础道:“你让军师过去看看,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染了病就喜欢硬扛。”
赵础点头。
“父王,阿娘!
赵础听声看过去,瞬间脸就黑了。
赵少游已经屁股一晃一晃的扭起来了,手握拳撑在嘴边。
容慈宠溺的看着小儿子耍宝。
还别说,可以去当唱跳rap了。
赵础深吸一口气,看向夫人:“不早了,我们回吧。”
再待下去,他怕夫人在这他都忍不住要上去踹那个贱兮兮的小子。
容慈点头,赵础走了,孩子们才能放开玩。
等容慈和赵础离开篝火宴回到院落时,军医过来回禀国师只是有些咳嗽,已经开了药,养些时日应该就好了。
容慈又嘱咐了几句,咳嗽不能经风,让赵隐先别管政务,好好修养身体。
得亏她关心的是赵隐,要不赵础的醋坛子还得翻。
赵础托着她的腰肢带回内室,军师刚好把煎好的药送来了,一饮而尽,稍微有些急不可耐。
容慈没话找话说,拉着他东扯西扯,一会聊易水的后续发展,一会儿又问少游如珩的事。
赵础哪里不知道她的小心思,拉过人,低头重重的吻下去,堵住她叽叽呱呱的小嘴。
“赵础……”
“还没洗漱呢。”
“一起。”赵础把人打横抱起来,一点都不愿意浪费时间。
要不是夫人故意眈误时辰,他下午就想带她回来厮混了。
容慈脸红的不行,赵础抱她的姿势也很坏,让她面对面,他手托着她的臀。
所以走动间,她就已经感受到了他的亢奋。
赵础情不自禁的吻一下一下落到她的脸上,她的眉眼上。
漆黑的眼里满是遮掩不住的欲念。
容慈紧紧搂着他的脖子,想往上提一提身子,却被他恶劣的往下一压。
“夫人羞什么,你和它都这么熟了。”
容慈重重捶他,这人,什么荤话都说的出口。
赵础亲着她把人三两下褪掉了勾搭他一天的轻薄衣裙。
如寒雪点腊梅一般,赵础看见后,几乎瞬息间,眼就红了。
馋的。
“肉怎么这么会长?我瞧着,又……”
“你闭嘴!”容慈连忙捂住他的嘴,省的他总是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
她最受不了赵础的就是,他做就做吧,非得说骚话。
那些荤素不忌的话,他敢说她都不敢听。
真的,老男人就这点,根本不带要脸的。
霸王烧鸡。
“夫人,我喜欢……”
“赵础,你今晚不许说话。”
“为什么?”他委屈的不行,她明明听了那些话更动情啊。
容慈瞪他:“不许就是不许。”
“行,那我做。”
容慈完全没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赵础叹息一声,他喝了酒,俊脸染红,眼神肆意的没边,整个浪荡子,那双眼睛光直勾勾的看着她,就让她莫名心动。
他低头,顺势狠狠亲下去,堵住她满嘴的这不许那不许。
先把她亲迷糊了再说。
……
他说话算数,真的两次!
容慈倦的都抬不起骼膊,直到夜深才被他抱在怀里睡过去。
赵础心满意足的抱着爱人,睡到日上三竿。
容慈醒来时看见时辰,天都塌了。
“赵础!你怎么不起来去处理公务?就让旁人在外面等吗!?”
赵础悠闲的缓缓坐起来,“谁敢不等?”
哪有这样的,折腾到半夜然后赖床的帝王?
赵础慢条斯理取过干净的衣裙给她穿上,“怕什么?帝后恩爱,底下人才活的舒服,他们巴不得呢。”
“再说了,夫人这么诱人……”
容慈受不了把人赶走之后,才低头红着脸看自己,她伸手比了一下,顿时欲哭无泪。
是什么时候长胖的?
她衣裙明显有些紧了,尤其是胸前。
在议事的书房等待良久的众人,就这么看见主公一脸春风得意的大步而来。
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