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什么难事,少游是簌簌的儿子,想去簌簌的公寓那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第二天天亮,蔺岚就安排了私家车和司机送少游过去。
容慈的公寓距离大学和研究院都很近,所以她经常住在公寓里。
赵少游输入密码,进去阿娘的公寓。
有机器狗的帮助,他对现代化生活适应的很快,电子锁一打开,赵少游就感受到一个毛茸茸的山猫朝他扑了过来。
他一把捏住它的后颈,打量这个小玩意儿。
怎么会有养的这么肥,这么傻的山猫啊。
赵少游扬起笑脸rua它。
在大秦,没有人会在家中豢养山猫的,但阿娘的山猫赵少游就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还想起来父王好象差人去山里找了一只小山猫回来讨好阿娘,他诧异的咦了一声,父王为什么知道阿娘喜欢山猫呢?
不过他虽然敏感了一下,脑子却不够,完全想不到父王早就看见过这间公寓。
赵少游抱着山猫往客厅走,有保姆定时过来打扫,投喂山猫,所以公寓和容慈最后一次离开前并没什么变化。
赵少游对充斥着阿娘气息以及阿娘常年住的的地方有着天然的喜欢和安全感。
他不敢乱翻,但依旧在每一处留下了仔细认真注视的目光。
那些玻璃柜里的手办和玩偶,他一样不落的看完,想记在脑海中。
少游幼年里脑海中从没有对于母亲的任何记忆,虽然小叔父说阿娘是爱他们的,不然也不会为他们取这么好的名字。
赵少游小时候和人打架的多数原因也都是因为赵玺那小王八蛋带着人说他娘亲不爱他才宁愿死了也不给他当阿娘,赵少游总会凶狠的冲过去揍赵玺,一边揍一边说:“你放屁,我阿娘一定很爱我!”
但嘴上这么说,打完架一身伤的偷偷跑到阿娘的宫殿,他那么努力的想要感受阿娘的气息,却总是失望。
阿娘走的太久了,久到那个宫殿发出的味道都是苦苦的。
赵少游看着这房子,就好象能亲眼看见阿娘曾经生活在这里的痕迹,他弯唇笑了笑。
阿娘活得好,这可真是太好啦!
赵少游跑到书桌前,拿起干净的纸笔,歪歪扭扭却认真虔诚的写下:阿娘,少游爱你。
他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大秦,更不知道阿娘什么时候会回来。
时空交错,纵然是父王那么强大的人都不能掌控。
赵少游怕自己以后不能想见阿娘就见阿娘了,所以他想在阿娘家中留下他对她的爱。
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阿娘啊。
有娘,是天底下是最幸福的事情。
赵少游抱着山猫用易宣送给他的新手机,合照,争取留下更多更多以后可以慢慢回味留念的存在。
——
【宿主,我给你看个东西,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凶。】
赵础怀中大氅裹着已经睡了的夫人,他靠在树旁,此次出行,他没带任何人,就只一匹赤马,和夫人同行。
夜间他将惦记儿子们的夫人哄睡后,就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所以系统讨好的声音出现在脑海中时,他漫不经心地恩了一声,却没睁开眼。
不过系统播放出来的视频,他不用睁眼也能看到。
于是赵础就看着赵少游那个憨货正在他曾见过的夫人寝宫里活蹦乱跳。
他神色无比平淡,原来夫人担心的要死的小儿子,果真好得不得了。
竟然还去了夫人的家乡。
在夫人的宫殿里笑的跟个傻子似的。
【宿主,您现在不用担心孩子了,那能不能先别打燕国?楚王是您的情敌啊,您不先干他吗?】
系统用尽了心眼。
赵础忽然冷声道:“所以这就是你将孤的夫人送去楚国的原因吗?”
系统:!
危险在降临,它觉得它统命不保,这个宿主太敏锐了!
赵础现在还没有和它清算的意思,这个自称系统的东西还有太多超出他理解的能力,赵础觉得自己以后还用的着它,否则他真怕上至九天下至黄泉他都无法再寻夫人。
他敛住心底的戾意,近乎平淡。
“那为何一开始不直接将她送来孤的身边?她陪着孤,别说要天下,要什么孤都给她。”
【也不是没这么做过啊,你还不是疯的更厉害。】
系统小声吐槽了一句。
赵础倏地睁开冷冽的眼眸。
“什么意思?”
系统噤声,要命!怎么差点说漏嘴了,赶紧撤!
于是脑海中又彻底恢复平静,赵础那一瞬间泄露的危险气息,竟惊扰了沉睡中的容慈。
她揉揉眼睛,试图坐起身,却被他温柔搂住后背托起来。
“惊醒了吗?”他低声询问。
容慈困惑的点点头:“赵础,我好象做了一个……”
她紧皱眉心,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梦里的记忆了。
心中只残留着那非常非常苦涩,闷的心头痛痛的感觉。
赵础漆黑的双眸微微一闪,却沉稳的安抚她:“梦都是假的,别怕。”
“儿子也没事。”
“你怎么知道?”她连忙问。
“夫人信我吗?两小子都不会有事。”他深深的看着她,但也不想将少游去了她的家乡的事情告诉她,怕她想家。
赵础说正经事的时候,可信度还是很高的,容慈点点头,心口也松了一大口气。
随即她怔怔看着他在黑夜中温柔的溺人的眸光,突然,她仰起身,唇碰触上他的。
因在荒野外,他的唇凉凉的。
容慈被冰了一下,却不迟疑的将自己送进去,和他缠绵,想要暖热他。
她为什么突然之间,这么心疼赵础啊?
特别特别的不想他的脸上露出一点点孤寂和落寞。
但不知为何,通过他这双温柔的眼眸,她就好象看到他眸中深处深藏的那一丝荒芜。
而那个人,不是眼前的他。
不是这个心跳有力,目光温柔的赵础。
“夫人……你再这么勾我,我受不了的。”
“你想试试在野外吗?”
容慈:!
她心疼他不如心疼心疼自己。
容慈一下退离开,然而分开还不足一瞬,他又将她拉回,紧紧的按在身前。
赵础低头吻了下去。
他和吻和她显然不同,她温柔,像春风一样平缓,温暖。
他象疾风骤雨一样,强势入侵,能将她卷起来一同燃烧似的,烧不尽。
“赵础……”
“轻点。”
为什么她觉得,他今晚的吻,又有点发疯呢。
像被放出心中关栏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