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听完,直接懵了。他都快三十了,当这姑娘的叔叔都绰绰有余,这丫头看着一脸单纯无害,心思居然这么野?
陈卫国看着路飞这副傻眼的模样,心里的郁气更盛。两人重新拿起球拍,这回陈卫国直接火力全开,凌厉的扣杀一个接一个,把路飞打得晕头转向,连球的影子都快摸不着了。
路飞知道小舅子这是故意撒气,连忙扔下球拍摆手:“不打了不打了,我还有工作要处理,先回办公室了!”说着,脚底抹油似的溜了。
隔天,赵清歌跟着剧组出外差回来了。
这天晚上,她好不容易缠着陆飞,没回四合院,路飞的宿舍是两间带院的单独瓦房,就是破了点,但这儿清净,也没人打扰。夜深人静时,赵清歌摸进路飞的屋子,一番温存过后,赵清歌累得够呛。
她窝在路飞怀里歇了好一会儿,才软着嗓子开口:“那个柳依依是咋回事啊?我刚回来就听说了。你知道不,我还装着跟你不熟,特意跑去跟她套近乎来着。”
她顿了顿,又凑近路飞耳边,压低了声音:“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柳依依她爷爷,建国前是个特别有名的算命先生,当年算准了革命能成,才打发儿子去参的军。对了,你跟我说说,陈珊珊的八字是多少?我让柳依依找她爷爷给算算。”
路飞一听这话,顿时皱起了眉,心道,你这是啥意思?难不成还想转正?
他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没好气地训道,“胡闹!这都啥年代了,八字算命那是四旧,是封建迷信!那小丫头也是没脑子,这种话也敢往外说。”
赵清歌却不依,搂着他的胳膊撒起娇来:“路飞,你就告诉我嘛,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还有没有机会跟你领证嘛。”
路飞可没打算惯着她的性子,直接戳破她的念想:“就珊珊那身体底子,硬朗着呢,怕是你走了,她都未必走。再说了,你还比她大好几岁呢。”
赵清歌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心里憋了一肚子的不开心。可她一抬眼,瞥见路飞光溜溜的上身,那结实的肌肉块,尤其现在手里还摸着那八块腹肌,再抬头看了看路飞那张犯规的脸。
哎,想生气都生不出来。
她悻悻地哼了一声,往路飞怀里又拱了拱,心里暗道:哎,当小的就当小的吧,反正这肉都吃到嘴里了。
柳依依那档子事,对路飞来说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插曲,他压根没放在心上,更没打算和这小姑娘扯上什么关系。
第二天一上班,就有个好消息砸到了路飞头上,他又升职了,正式提了正团级。
说实话,路飞现在对职级升降早就看得很淡了,这年头又不比从前,军职大小说了不算,全是革委会当家做主。他如今挂着制片厂革委会副主任的头衔,手里的实权,比好些老一辈的领导都要大得多。
不过江主任还给他带来了另一个惊喜,组织上给他配了专车。按规矩,正团级干部是绝对没资格配专车的,可谁让现在制片厂没几个正经管事的领导。路飞起初还担心这不合规矩,江主任却笑着解释,这是上级领导考虑到他上班离家远,特意批下来的照顾。
这么一说,路飞也就没再推辞。
四合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最近正春风得意得不行,无他,自己又高升了,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
至于这个职位到底是什么级别,许大茂其实也稀里糊涂没弄明白。可在他自己看来,如今的身份地位,怕是已经不比路飞差了,毕竟,轧钢厂可是有着几千号人的大厂。
今天下班,许大茂没急着回四合院,反倒在馆子订了桌酒席,请的是轧钢厂几位主任。
包厢里热气腾腾,酒菜上齐,许大茂满脸堆笑地站起身,端起酒杯先敬了一圈。他梗着脖子,脸上却满是谦卑的笑意,嘴里的话更是说得滴水不漏:“各位领导,我许大茂能坐上副主任这个位置,全靠各位平日里的提携和照拂。实不相瞒,我刚上来没几天,好多规矩和门道都还摸不着头脑,往后厂里的大小事,还得仰仗各位多多指点!”
他这话倒是半真半假。如今轧钢厂的革委会副主任足有十几个,论资排辈的话,他许大茂就是最末的那一个。可偏偏他最近势头正猛,又深得李主任的看重,这让不少资历比他老的人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越发热络,众人纷纷举杯回敬,嘴里说着“后生可畏”“前途无量”的场面话。可没人会把心里的不痛快摆在明面上,许大茂这小子野心不小,又会钻营,保不齐哪天就踩着众人的肩膀往上爬,爬到自己头上来了。
许大茂心里跟明镜似的,自然看得出众人眼底那点暗藏的戒备。可他半点不慌,依旧八面玲珑地周旋着,一杯接一杯地敬酒,把场面维持得热热闹闹。在他看来,这些人眼下虽是他的前辈,可只要自己抱紧李主任的大腿,迟早有一天能把这些人都甩在身后。
四合院,
前院的空地上却热闹了起来。几张长条凳被齐齐摆开。
三大爷家几个儿子扯着嗓子挨家挨户地招呼人开会。自打他借着全院大会重新把“三大爷”的名头立起来,如今院里就数他名头最响,这开会的地点,自然也从以往的中院挪到了他所住的前院。
费了好一番功夫,全院老少总算是陆陆续续到齐了。让人意外的是,卸了职的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也来了。俩人并肩坐在最靠边的板凳上。
往日里,这院里开会,主位从来都是一大爷易中海的,旁边还得陪着二大爷刘海中,可今儿个,前院正中央那张八仙桌后的椅子上,明晃晃地只摆了一把,上面坐着的,就只有三大爷闫埠贵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