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后方的战场之内,两名金丹后期的佛陀,也被东厂番子的车轮战术缠得有些烦躁了。
其中一名佛陀顿时双目圆睁,一身凶悍的灵力疯狂运转起来,身上的袈裟,瞬间被这股狂暴的灵力震得四分五裂,碎布漫天飞舞。
紧接着,他双手合十,行了一个标准的佛礼,嘴里念念有词,声音里满是冰冷的怒意:
“诸位施主既然要与我佛门为敌,那么,诸位施主也要做好面对佛门怒目金刚的局面!”
话音未落,他身后的虚空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个三十丈多高的金色法相,面相威严,怒目圆睁,威压赫赫。
紧接着,随着这名佛陀缓缓伸出左手,那尊法相也同样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大手掌凝聚而成,裹挟着劲风,向着几名东厂番子狠狠拍去。
见到这一幕,东厂番子却是不屑地撇了撇嘴,眼神之中甚至还闪过一丝丝的戏谑之色。
随后几人对视一眼,身形一晃,迅速向后暴撤,一瞬间便脱离了巨掌笼罩的范围。
就在几人刚刚退走的刹那,又有几名东厂番子迅速补了上来,手腕一扬,对着那名佛陀的后腰,便是猛地发出了数道寒光闪闪的暗器。
暗器上附着着雄厚的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钉在了佛陀的金身之上。
随即轰的一声巨响,虚空之中的法相轰然碎裂,化作漫天金光消散。
而那名佛陀同时也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低头看着后腰上深深钉入的三根钢针,气得浑身发抖,怒火冲天。
另一名佛陀见此情景,吓得下意识地扶了扶自己的后腰,看向眼前这群东厂番子的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没料到,这些人竟然会如此的卑鄙无耻,这种专挑破绽下手的打法,他简直是闻所未闻。
然而正在他发愣之际,又是数道钢针裹挟着劲风,向着他的要害袭来。
此时他吓得亡魂皆冒,慌忙捂着腰子,身形一闪,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险之又险地躲过了攻击。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都已经退让到这个地步了,对方竟然还不肯罢休,十几名东厂番子,正以鬼魅般的速度向着自己追击而来,那架势凶狠无比,仿佛真的要将自己彻底葬送在这里。
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天人境的修士,
他更加怀疑,到底谁是金丹境,谁是天人境?
怎么感觉自己一个金丹后期的佛陀,竟然被一群天人境的蝼蚁追着打?
虽然这念头有些荒唐,但眼前发生的事情,就是实打实的事实。
见此情景,他也不敢有半分大意,拼了命地运转灵力,狼狈不堪地开始逃离。
而另一名受伤的佛陀,则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随着东厂番子不断地从四面八方涌入,从起初的十几人,到几十人,再到最后,足足数百名东厂番子将他团团围住,轮番发起进攻。
此时受伤的这名佛陀也知道自己逃离无望,当即也发了狠,一身金丹后期的灵力狂暴运转起来,周身金光暴涨,想着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可让他无法理解的是,这些东厂番子简直滑溜得像泥鳅一样,根本逮不住半分踪迹。
而且正当他凝聚灵力,打算一举灭杀一个人之时,其他的东厂番子便会迅速补充上来,对着他的破绽发出致命的攻击,搞得他不得不放弃进攻,狼狈防守后撤。
此时这名佛陀发誓,他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声,怒视着眼前的东厂番子,厉声喝道:
“哼!你们到底是何人?
竟敢围攻我万佛宗之人!
你们可知,一旦得罪了我万佛宗,届时不管尔等属于何方势力,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不如诸位就此退去,
这次,我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但面前的几十名东厂番子,仿佛根本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一个个面无表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反而下手时更加狠辣了几分,招招都冲着他的下盘和要害进攻。
这一幕,显然是将那名佛陀给彻底激怒了,当即他双目赤红,仰头大吼一声:
“好!既然诸位施主如此得理不饶人,那本佛爷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随之而来的是,他那一身狂暴的灵力迅速开始膨胀,周身的空气都在剧烈震颤,连地面都裂开了一道道细密的纹路,显然是动了同归于尽的念头。
见到这一幕,东厂番子们瞬间瞳孔巨缩,脸色大变,哪里还敢停留?
下一瞬,众人脚底抹油,纷纷施展身法逃离了此地,生怕被那金丹后期的自爆波及。
然而,让东厂之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名佛陀根本就是装装样子!
见东厂之人已经吓得四散撤离,他当即收了灵力,以最快的速度化作一道金光,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原地。
待东厂之人回过神来,环顾四周,哪里还有那名佛陀的身影啊!
这顿时让素来以阴险狡诈、卑鄙手段著称的东厂之人,个个面色羞愤无比,一张脸涨得通红。
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有些心虚地低下了头,随之而来的便是悻悻然各自散去。
而这一场大战,也彻底将东厂之名给打响了。
但万佛宗之人,根本不清楚这群人的所属势力,他们看着东厂番子诡异的打法和狠辣的手段,只当这群人乃是邪道宗门的人马,所以将此番的屈辱,直接一股脑按在了邪道的头上。
而邪道的三大宗门本就是一盘散沙,相互之间猜忌提防,根本不信任彼此。
因此对于这凭空砸下来的黑锅,他们也稀里糊涂地应承了下来,只当是其他宗门的人惹出来的祸事。
而另一边,
朱棡、朱棣、李景隆三人,早已躲进了寒星观附近的城池里。
他们找了一家临街的酒楼住下,将连日来的疲惫尽数洗去之后,三人围坐在桌前,面前摆着几碟小菜和一壶烈酒。
这时朱棡放下酒杯,语气凝重地说道:
“老四,景隆,
我们不能再继续这么逃下去了!
这样下去,我们就如同过街的老鼠,迟早会遭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想要翻盘,我们就得找到万佛宗的薄弱之处!
这次,我们虽然偷了他万佛宗的金身舍利,但这东西我们也不知该如何使用,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东西直接抛出去,这样才能引起邪道与佛门之间的争斗,我们也好坐收渔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