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云曦更是羞得无地自容,直接把脑袋埋进了朱宸宇的胸膛里,连耳根子都红透了,死活不肯抬起来见人。
一旁的司空明月见到这一幕,哪里还敢多待?
想都没想,噌地一下站起身,拔腿就往外跑。
可朱宸宇早有准备,手腕轻轻一扬,一道无形的力道瞬间裹住了司空明月,让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飞了过来,稳稳地落进了他的另一边怀里。
紧接着,朱宸宇就这么左拥右抱,厚颜无耻地发出一阵猖狂的大笑,随后头也不回地抱着两女,大步冲进了厢房里。
而站在院子里的魅姬和惑姬,见此情景非但没有半分制止的举动,反而还相视一笑,眼底满是幸灾乐祸的神色。
厢房内随之传出了极为荒唐的声音,伴随着朱宸宇那猖狂的大笑,甚至还能听出云曦那嘤嘤的啜泣声。
就这样,整整一个下午,朱宸宇一直待在厢房内,直到夜晚时分,朱宸宇这才心满意足地整了整衣衫,随后哼着小调走出了厢房。
一出来,就看到魅姬与惑姬正神色戒备地看着他,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两只警惕的小狐狸。
见此,朱宸宇不屑地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
“放心,你们没招惹我,我肯定不会收拾你们!”
说完,他便哼着小曲,大摇大摆地自己去找吃的去了。
魅姬与惑姬对视一眼,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随后心有余悸地看向了厢房的方向,眼底还残留着几分后怕。
此时,厢房里,司空明月与云曦两人个个俏脸嫣红无比,连耳根子都透着绯色。
云曦更是对着厢房的门口,气鼓鼓地轻声脆骂道:
“呸!这个狗东西,简直太过分了!”
说着,她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司空明月,只见司空明月将自己死死地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小截乌黑的发顶,连大气都不敢喘,活像只受惊的小鹌鹑。
听到云曦的谴责,司空明月这才缓缓地冒出了个小脑袋,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怯生生地对上云曦的视线,可刚一对上,又像是被烫到似的,嗖地一下缩了回去,重新躲进了被子里。
见到这一幕,云曦也是满心的无奈,内心对着朱宸宇暗骂不已。
而这时,司空明月的小脑袋又小心翼翼地冒了出来,一双眸子眨巴眨巴地看着云曦。见此,云曦没好气地说道:
“行了,已经这样了,你还藏个什么劲?
要不按流程走,我们先哭一下,然后再对着那狗东西使劲地谴责一遍,这样就显得我们是受害者了,同样心里也好受一些。
听着云曦这不靠谱的话,司空明月的小脑袋里满是问号,一双眸子瞪得溜圆,可还是木讷地点了点头,一副乖乖听话的模样。
然而刚一转头,她却发现云曦此时已经耷拉着脑袋,靠在床榻边昏睡了过去。
这搞得司空明月更加无语了,不由得小声碎碎念叨:
“哼,刚刚还一本正经地骂人家,现在就把自己给累瘫了!”
念叨完,她也感觉眼皮子有些重,困意一阵阵袭来,随后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荒野之上。
朱棡、朱棣、李景隆三人正神色狼狈地策马狂奔,身后的衣衫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脸上还沾着尘土和血迹,一路朝着寒星观掌控的城池方向亡命逃去。
而在他们身后极远处的天际,正爆发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
只见两名身披袈裟、面色冷峻的金丹境佛陀,正被十几名东厂番子死死缠住。
那两名佛陀的修为早已达到金丹境后期,一身佛门功法强悍无比,佛光普照之下,连空气都在微微震颤。
可耐不住东厂番子人数众多,而且他们的打法极为诡异刁钻,每个人都只爆发出自己最强的一击,一击得手之后,根本不恋战,立马抽身暴退,
随后下一个人立刻顶上,如此往复,竟是生生用这车轮战的打法,将两名金丹后期的佛陀死死压制,打得他们手忙脚乱,场面显得格外诡异。
而朱棡、朱棣、李景隆三人,此刻正骑着骏马,拼命地朝着寒星观附近的主城狂奔,马蹄翻飞,溅起一路尘土。
要问他们为什么不用内力赶路?
看看他们此刻的样子就知道了,三人脸色苍白,嘴唇干裂,身上的内力早已消耗得一干二净,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朱棣一边拼命挥着马鞭,一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战场,满脸憋屈地抱怨道:
“三哥!
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
你看看我们现在这副鬼样子,差点就死在那些秃驴手里了!
依我看,我们还不如回去找二哥帮忙,到时候带着并州狼骑,直接把那万佛宗踏平了,也好血洗这次的耻辱!”
一旁的李景隆也咬着牙,满脸愤愤不平地点了点头,显然这次他们是真的受了极大的委屈。
可朱棡却是满脸不悦,猛地勒住缰绳,回头对着朱棣厉声吼道:
“小老四!
如果你一直抱着这种,出了问题就找二哥做主的心态,那我劝你尽早滚回大明世界,去当你的逍遥王爷!
我们想要成为强者,就要有一颗一往无前的无敌之心!
别想着闯了祸就第一时间找二哥擦屁股!
二哥护着我们,是因为他心善,这绝不是你得寸进尺的理由!”
这番严厉的训斥,说得朱棣和李景隆两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低着头,满脸的羞愧,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片刻之后,朱棣这才重重地冲着朱棡点了点头,眼神里燃起了几分斗志:
“三哥,我记住了!
以后不到万不得已,我绝对不会去寻找二哥!
这次,我要亲手血洗自己身上的耻辱!”
李景隆也在一旁跟着附和,胸膛拍得邦邦作响,语气铿锵有力:
“三表叔,
景隆也在这里向你保证!
这一次,景隆同样会亲手洗刷自己身上的耻辱!”
看到两人重拾强者的信心,朱棡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压低声音催促道:
“行了,我们要抓紧离开这里了!
东厂之人只能暂时牵制他们,如果这两个佛头发狠拼命,以东厂之人的实力,估计也会出现不小的伤亡!”
说着,他便扬起了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再次驾马狂奔而去。
朱棣、李景隆同样不敢有半分犹豫,立刻策马扬鞭,紧紧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