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司鸢敲响了书房的门。
无人回应,她又敲了一次后,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薄屿森正在办公,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戴着无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斯文又儒雅。
只是整个人显得很冷,那张俊脸绷得很紧。
司鸢轻轻走过去,绕过书桌站在他身边,像敲门一样轻轻敲了敲他放在书桌上的骼膊。
“我可以进去,坐在这里吗?”
司鸢指了指薄屿森的腿。
薄屿森没有象之前那样将她抱在怀里,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
只是冷冷道:“出去。”
司鸢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一样无措地站着。
见薄屿森不理自己,她深吸一口气,“我想给你讲个故事……”
“出去!”
薄屿森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冷硬。
司鸢依旧没动,“向明彻……”
手中的笔被狠狠砸出去,掉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司鸢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紧张。
“听不懂人话?”
薄屿森没有温度的黑眸,冷冷地看向司鸢,这才看到她穿着他单薄的衬衫,露着白淅笔直的腿,脚下连鞋都没穿。
薄屿森呼吸一窒,对上了她泛红无措的清瞳。
明知道她是故意不穿鞋,故意装可怜的,可胸腔内积压的怒火,终究还是被生生克制住。
收回视线,态度依然冰冷,“我没兴趣知道你和向明彻的爱情故事,醒了就回家,别防碍我!”
司鸢不喜欢把误会拖到大,何况,今天的事,不是误会。
她确实在睡梦中叫了向明彻的名字,而薄屿森也确实听见了。
“我只是不想让你生气……”
“生气?”
薄屿森的声音象淬了冰,“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因为你和向明彻的事生气?”
司鸢一怔。
是啊,她和薄屿森之间,一直是她主动勾引、撩拨。
薄屿森从一开始的抗拒和厌恶,到了后面只是来者不拒而已。
她怎么会认为,薄屿森从她嘴里听到向明彻的名字后,百分百会生气呢?
这么一来,好象确实没有解释的必要。
可不知道为什么,胸口闷闷的。
“今天谢谢你……”
许是哭得太多,司鸢声音很沙哑,听上去象是带着一股哭腔。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工作吧,我先回去了……”
人家根本不想听,她说再多除了招惹厌烦外,没有任何好处。
深深地看了一眼薄屿森后,司鸢转身离开。
刚走了几步,耳边传来了椅子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被一个大力抱起。
桌子上的文档都被扫到地上,散落一地。
司鸢被压在了桌上,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薄屿森的眼神冷冽恐怖,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讲——”
司鸢下意识想问“讲什么”,很快又反应过来,他是让她继续讲故事。
司鸢知道,薄屿森妥协了。
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又想听故事了,但有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没有什么爱情故事,只是想告诉你,我和向明彻认识的时候,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他为我做过很多事,有些事我知道,还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今天汪丛蓉跟我说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司鸢每说一句,薄屿森的脸色就难看几分,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当初明明对我那么好,可为什么说变就变?”
司鸢轻轻地环住薄屿森的腰,将脸贴在他的心口。
她很喜欢听他的心跳声,觉得很安心。
“刚刚我睡觉的时候梦见了以前的向明彻,他在跟我道歉,说对不起我,还说让我不要原谅现在的向明彻……”
司鸢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好象说的不是自己的事。
“我在睡梦中叫的不是现在的向明彻,而是以前那个……”
薄屿森呼吸很沉。
“他让我往前走,永远不要回头。”
司鸢抬眸看向薄屿森,“我的眼前是你……我不会回头,也不会原谅向明彻。”
薄屿森静静地看着司鸢,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司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故事……讲完了……”
“最后一次。”
“什……唔……”
炽热霸道的吻带着催着一切的力量吻了下来。
“张嘴——”
司鸢听话的张嘴,薄屿森长舌直入,唇舌间带着强烈的占有欲,攻城略地,象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司鸢支撑不住,人差点倒下去,一只大手扣着她的细腰,将她往怀里一捞。
司鸢抱着他的脖子,才能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混沌的大脑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
最后一次,为向明彻哭。
最后一次,睡梦中喊向明彻的名字。
衣服上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温热柔软的嘴唇从她的脖子,落在了肩膀上。
吻一寸寸往下。
司鸢呼吸急促,浑身酥麻,理智回笼,她捧着薄屿森的脸,对上了薄屿森尤如深渊的黑眸。
灵魂象是要被他那双幽瞳吸进去,司鸢稳了半天才稳住,“森森……”
“我要你,给吗?”
如果是以前,司鸢还怕司清婉检查,怕做处女膜手术会痛,所以会尤豫。
但此刻——
她深深地望着他,主动亲上去,“给。”
只要他想要的,她有的,她都给!
看着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薄屿森没有再继续,而是替她扣好了扣子。
司鸢一怔,握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
怕他不信,甚至张开了腿,“我真的给!”
薄屿森:“……”
将人抱出书房,走进卧室,放到床上,“下次再敢光脚不穿鞋试试。”
司鸢知道自己的小心机早就被他看穿了,但很开心他就算看穿,也还是在关心她。
见薄屿森要走,她起身搂住他的脖子,“森森,我真的愿意给……”
司鸢感觉得到薄屿森明明很想要,可不知道为什么,又不要了。
她焦急道:“你睡一次也是睡,睡两次也是睡,不如多睡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