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位名为孙诚的帮教为何这么客气,但馀景考虑之后,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在不清楚对方的善意因何而来的时候,暂时先客客气气的就好。
多做多错。
简单闲聊几句,馀景开始尝试练习横峰刀法。
和十四路短打有所不同的是。
横峰刀、拳,招式合练、打为一。
也就是练法就是打法,打法也是练法。
两者是一套路数。
只是有些招式的发力略有不同。
而帮教孙诚也没有因为馀景略显平静的态度而有什么不满。
毕竟算上昨天,两人也才是第二次见面。
如果对方真的一副颇为热情模样,他反而要生疑。
在孙诚的指点下,有着十四路短打以及万教头所传刀法的底子,馀景很快掌握了横峰刀、拳两套武技。
不得不说,能被列为中品,这横峰刀、拳确实有点儿东西。
不论是练还是打,都要比十四路短打高妙两分!
几遍刀法、拳法下来,馀景脸色涨红,浑身冒汗。
这是馀景练习十四路短打时,需要练习二十遍左右才有的效果。
而且比十四路短打更好一些的是,横峰刀、拳练习几遍后,让馀景浑身更觉畅快、通透。
显然是力道使足,使得浑身都得到锻炼。
当然这并非说十四路短打不行。
而是想要以十四路短打达到这样的效果,就需要对这套普通武技领悟到相当高明的层次。
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达到的。
这就象干活儿。
有的人用巧劲,能把工作完成。
而有的人就需要借助一些工具的帮助,才能把相同的工作完成。
馀景的天赋不够,用十四路短打这个工具不太行,所以就只能改换横峰刀、
拳这个更好一筹的工具。
以让自身得到更好的锻炼效果。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更换武技之后对馀景的帮助颇大。
当然会有这样的效果,除了馀景没有好高骛远的直接去学习上品武技,还有十四路短打打下的基础,让他对横峰刀、拳的掌握的速度比较快的缘故。
同样也有馀景开始进服五味丹。
使得身体得到充足补益。
三管齐下,这才有了馀景自觉精进速度得到大幅提升的结果。
默默感悟自身,馀景推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
大概十年左右,他就能达到两千斤力气,这一可以开始养练内气的层次。
比之前十七、十八年,少去近一半时间。
这让馀景脸上不禁露出满意笑容。
十年之后,他正好二十七、二十八岁。
年富力强。
冲击养练内气,炼灵入体。
不说手到擒来,但也会相对比较简单。
在横峰山房练武到了中午。
馀景离开,回家吃午饭。
虽然横峰山房的午饭也不错,但和家里的饭相比,还是家里的饭菜更美味一些。
饭桌上。
“练得怎么样?”万教头端起饭碗却没吃,而是看向馀景问道。
“还可以。”馀景点了点头道。
横峰刀、拳的招式,他都已经粗粗掌握。
只待继续练习、精进。
万教头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不过馀景却明白万教头询问的意思。
“一会儿吃过饭,我练给您看看,丈人您也帮我指点一下。”馀景道。
每天在家里吃好喝好,让渐渐上了年纪的万教头还是觉得有些不适的。
多少会生出一些自己没用了之类的杂思。
因此就需要给老人家找一些事情忙,免得胡思乱想。
而帮忙领悟这横峰刀、拳两套招法,便是一个不错的事情。
即能让万教头活动一下头脑,也能发挥他过往所积累的江湖经验、阅历。
更能为馀景进行一番指点。
万教头闻言,脸上不禁露出笑容来:“行。”
很痛快的答应下来,似乎就等着馀景这么说一样。
馀景则嘿嘿一笑,夹了个鸡腿儿给进了馀家几个月,但依旧有些小心翼翼的孟心薇。
而吃了午饭,喝了壶茶。
馀景将他上午从横峰山房所学的刀法、拳法,练给万教头看。
万教头看着这套刀法、拳法,轻轻点头。
虽然他所学的十四路短打练到精深处,不比这横峰刀法、拳法差,但想要练到那个程度却也不易。
且环山城这里也有学习更好武功的条件。
他自然也不会阻拦女婿去改换武功。
而以万教头的眼力,很快也指出了馀景几处力道用的不透的地方。
让馀景大有所得。
转眼几天时间过去。
馀景一边制药、制丹,一边去横峰山房习武。
同时在万教头的指点下,对横峰刀法、拳法掌握逐渐精深。
一切都向着更好的方向发展。
却不料有人前来拜访。
对方年约四十,身材圆润。
留着两撇小胡子,搭配上小眼睛,显得十分精明。
而对方见到馀景之后,直接颇为躬敬的躬身一礼。
“馀先生,我实在不知道那冯氏药堂的掌柜是您的外室,多有冒犯还请原谅。”
馀景听到这话满头雾水,什么外室?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等他多说什么。
留下了两箱礼品,以及一张借出两千两银子,现在应该偿还两千六百两银子的借据。
又匆匆离开。
这让馀景更是纳闷。
但想到对方所说的冯氏药堂,考虑片刻后,再次来到药堂。
冯氏看到馀景过来,神色十分忐忑。
昨日债主上门,就要收了她家这药堂。
迫于无奈,她只能自承是馀景的外室。
果然债主不敢再收药堂。
不过冯氏也知道,此事一旦被戳破。
对她来说结果只怕更糟糕。
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破罐子破摔。
“冯掌柜,方才有人到我家来,送了礼品和这张借据,还说你是我的外室,不知你可有什么头绪?”馀景皱着眉头道。
被迫卷入一些麻烦之中,让他也是十分无语。
冯氏闻言连忙屈膝一礼,神色间满是忐忑。
“妾身————妾身迫于无奈,只能谎称是先生的外室————”冯氏小心翼翼的讲明原委,同时做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
这让馀景反而叹了口气。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虽然不算好人,但却也不算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