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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咱黑炭也是有脾气的(1 / 1)

冷风一吹,不少人打了个激灵,眼神里的浑浊慢慢褪去,彻底清醒过来。

“这…这是哪儿啊?”

有人茫然四顾,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随即被眼前的荒凉景象噎了回去。

哪儿还有什么教堂,只有一片望不到头的野地,枯黄的草杆子在风里晃荡,远处是黑黢黢的树林影子,静得吓人。

“教堂呢?我们不是在教堂里吗?”

“那些人那些咬人的疯子”

记忆像是破了个口子,混乱可怕的画面涌上来,夹杂着那驱散一切黑暗与疯狂的、温暖得让人想哭的白光,还有白光里那道模糊却让人无比安心的黑色身影。

“是神迹”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率先反应过来,颤抖着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嘴唇哆嗦着,低声祷告起来。

她这一带头,像是提醒了众人,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划十字,喃喃的祈祷声此起彼伏。

“是主指引我们来的”

“祂驱散了恶魔,给了我们这片净土”

“一定是这样!”

绝处逢生的感激和宗教般的虔诚暂时压过了恐惧,人们互相看着,眼里又有了点光。

能从那地狱一样的地方逃出来,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可这劲儿头没持续多久。

咕噜——

不知道谁的肚子先叫了一声,在这突然安静下来的荒野里格外清晰。

现实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

净土?这地方除了土,啥也没有啊!

有人下意识地摸向口袋,空的。逃命的时候,谁还记得带上家当和干粮?有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水也没有。

“吃的上哪儿弄吃的去?”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母亲声音发颤,把孩子往怀里又紧了紧。孩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不安,小声啜泣起来。

“我去林子里看看,兴许有野果子。”一个看着还算健壮的男人说着,朝林子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停下了——那林子深处黑黢黢的,谁知道里面藏着什么?

他们大多是城里的工人、小贩、主妇,一辈子跟机器、货架、灶台打交道,辨认蘑菇有没有毒都够呛,更别说在这荒野里找食吃了。

“不行!得回去!城里再乱,总有点吃的藏在家里!”有人梗着脖子喊,可回头望去,来路模糊,远处艾尔福德城的方向,只有一片令人不安的天幕。

谁还记得刚才怎么来的?就算记得,谁又有勇气再穿过那片吃人的地狱?

“回不去了”有人瘫坐在地上,绝望地捂住了脸。

刚才还充斥着祷告声的荒野,此刻只剩下风声,和一阵阵压抑的、对未知明日的恐惧。

希望来得快,去得更快。

信仰不能当饭吃,主的旨意,也没告诉他们这荒郊野岭的第一顿饭该怎么解决。

城西小教堂里,舒书蹲坐在还冒着丝丝黑气的尸体旁,毛茸茸的猫脸皱成了一团。他伸出爪子,试探性地碰了碰那具仍在微微蠕动的残骸。

【叮!】

【检测到异常物品:被诅咒的尸体。奖励:1熟练度】

【发现事件:瘟疫之源】

【事件奖励:200熟练度】

脑海中响起的提示音让舒书的猫耳下意识抖了抖,收回爪子,脸上混合着嫌弃和按捺不住兴奋的复杂表情。

“这他喵的根本不是什么病毒,就是诅咒在作怪!不过…”

舒书搓了搓毛茸茸的爪子,看着那丝丝冒出的黑气,“喵了个咪的,这些鬼东西都是熟练度啊!”

他忍着不适,弹出爪子,挨个去戳

【叮!】

【检测到异常物品:被诅咒的尸体。

【叮!】

【检测到异常物品:被诅咒的尸体。奖励:1熟练度】

【叮!】

【检测到异常物品:被诅咒的尸体。奖励:1熟练度】

【叮!】

【检测到】

全部尸体都摸完后,舒书嫌弃地甩了甩小爪子,这一个个摸过去,一大半都没熟练度

他转身对身后的小伙伴们发号施令:

只见身躯庞大的盘盘慢悠悠地蠕动着,一边干活一边嘟囔:“嘶嘶~(知道啦老板~这就把这些坏东西都清理掉~)”

而另一边,鼠鼠们已经热火朝天地忙活起来啦!

有的鼠鼠抱着比身子还大的抹布,嘿咻嘿咻地擦着地板;

有的鼠鼠提着迷你小水桶,摇摇晃晃地来回运水;

还有的鼠鼠排成一排,齐心协力推着扫把,把每个角落都打扫得闪闪发亮!

()??

不一会儿,原本凌乱的小教堂就变得焕然一新,地板亮晶晶的,窗户透亮亮的,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舒书满意地环顾四周,小爪子一挥,宣布:“从今天开始,这里谁都不准再随便进来!”

他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眼睛突然亮起来:

“我们要在门口挂一个超——厉害的牌子,就写‘牛顿炼金房’!”<

他觉得这个名字格外有格调,很符合他接下来想在这里鼓捣点“科学”研究的定位。

艾尔福德城东,昔日机器轰鸣的工业区如今已沦为血肉坟场。

腐臭混着硝烟弥漫在空气里,废弃的马车横七竖八堵死了街道,车窗玻璃碎碴子溅得到处都是,像垂死挣扎者最后的哀鸣。

“嗬…嗬…”

皮肤灰败、肢体扭曲的“东西”在废墟间蹒跚游荡,喉咙里滚着非人的嘶吼,它们曾是工人、主妇、孩子,如今只剩吞噬活物的本能。

突然,一个躲在破橱柜后的幸存者被发现了——

“救命!不!”

凄厉的惨叫划破天际,随即被更多撕扯声淹没。

几个“感染者”如同嗅到血腥的鬣狗猛扑上去,疯狂撕咬,温热血肉被生生扯下的声音令人牙酸。

远处,教会骑士的银剑刚劈开一个怪物,圣水泼洒处黑烟直冒,可转眼间更多扭曲身影就从巷口涌出,防线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

“顶住!开枪!瞄准脑袋!”满脸血污的警长声嘶力竭,子弹呼啸,却往往只在那些行尸走肉身上开出无关痛痒的窟窿。

恐慌如同瘟疫本身急速扩散,幸存者蜷缩在锁死的门后瑟瑟发抖,或绝望地试图翻越路障,奔向未知的“安全”。

浓烟滚滚,遮天蔽日,整片城区在哭嚎与啃噬声中缓缓沉沦。

仅仅几里外,沃尔特工厂的高墙仿佛将地狱隔绝在另一个世界。

围墙内,敲打声、锯木声和工人吆喝声交织成奇特的安魂曲。

阳光洒在忙碌的空地上,工人们正有条不紊地搭建新宿舍的框架。

“这边榫头对准咯!”老木匠抹了把汗,对徒弟叮嘱,顺手接过旁边妇人递来的水碗,“谢了啊,玛丽婶。”

“客气啥,多亏了沃尔特先生…”所方向,那里,“埃德加·沃尔特”先生正平静地巡视进度,光是那道沉稳的身影就让人心安。

尽管下工后只能挤在简易棚屋,睡在草垫通铺上,但没人抱怨。

围墙坚厚,仓库里粮食堆得满满当当,更重要的是——这里有“规矩”,有“主心骨”。

偶尔从远方随风飘来一两声模糊的嘶吼,也很快被厂区内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孩童玩闹的笑声盖过。

这里没有恐慌,只有叮当作响的敲打声里,一点点被搭建起来的“明天”。

让我们把镜头拉回人间地狱:

砰!

又一家店铺门板被撞碎,躲藏的一家三口尖叫着暴露在贪婪的目光下。

母亲徒劳地用身体护住孩子,父亲挥舞着铁棍,瞬间就被潮水般的“感染者”吞没。

鲜血溅上斑驳的墙壁,绘出新的恐怖涂鸦。

教会牧师高举的圣徽光芒越来越黯淡,吟诵声淹没在更多从阴影里爬出的“嗬嗬”怪响中。

而此刻的沃尔特工厂——

新一批木材正被有序运进场地。

“小心点,别碰着人!”工头沉稳指挥。

食堂方向飘来炖菜的香气,下早班的工人说笑着走向饭堂,有人甚至掏出粗糙的烟斗,在墙角享受难得的片刻悠闲。

几个半大孩子在不远处空地上追逐皮球,他们脸上的笑容,与城东那些蜷缩在衣柜里、听着门外抓挠声而尿裤子的孩子,仿佛活在两个世界。

城东,生存是奢侈,死亡是常态;

沃尔特,生活仍在继续,希望正在筑起。

当城北的贵族老爷们为了一瓶干净水争得头破血流时,沃尔特的工人正端着热汤,商量着新宿舍该在哪面墙上开窗采光更好。

就在工人们安心劳作的同时,沃尔特工厂那闲置的动物车间里,却是另一番“忙碌”景象

生产线的传送带早已停止转动,偌大的车间里,一群毛茸茸、滑溜溜的小家伙们正各显神通地打发时光。

瞧这边!几只圆滚滚的鼠鼠实在闲得发慌,正围着盘成一座小山似的铁鞭打转。它们伸出小爪子,好奇地戳戳那冰凉光滑的鳞片。

“吱吱!像会呼吸的宝石耶!)”

被骚扰的铁鞭真是个好脾气的大块头,它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尖,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副“你们开心就好”的纵容模样。

就在这片悠闲时光里,“扑棱棱——”煤球像道黑色闪电般从气窗钻了进来,落在最高的横梁上。

它挺起毛茸茸的小胸脯,活像个迷你指挥官:“呱!东面!三十个呆瓜在晃悠!北面!还有十个慢吞吞的!”

这简短的警报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刚才还趴着打盹的老烟枪慢悠悠地支棱起耳朵(′?w?`)

作为质检岗位上临时抽调来的老将,它虽然不像年轻狗狗那样活泼,但那双半眯着的眼睛里却藏着岁月沉淀的锐利。

它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打了个带着烟草味的哈欠,迈着从容的步子朝自己的岗位走去。

根本不需要任何指令,几道身影如离弦之箭,悄无声息地奔向工厂围墙的各个角落。

隔着栅栏,能看见那些扭曲的身影正不祥地靠近,保安犬们立刻进入战斗状态:

老烟枪慢悠悠地龇出牙齿。

巴克压低前身发出威吓的低吼。

大牙用爪子刨着地面。

铁爪的尾巴绷得像根铁棍。

所有人都看不见的围墙死角,守护悄然展开,几只大狗交换眼神,同时抬起前爪——

【降妖除魔】——要相信光!

几道纯净的白光如流星般划过,穿过栅栏缝隙。

墙外传来几声短促的怪叫,随即归于宁静。

危机来了,又走了,像一阵轻风,还没来得及惊动一片树叶,就被这些沉默的守护者轻轻拂去。

这就是沃尔特工厂的秘密——

当别处充斥着嘶吼与绝望时,这里的孩子们依然能安心玩耍;

当外面世界分崩离析时,这里的炊烟依然准时升起;

当黑暗在城外蔓延时,总有一群毛茸茸的身影,在月光下静静守护着这片净土。

第勒尼普城那边,圆脸和胖鸡这俩猫头鹰兄弟可犯了愁。

它俩蹲在目标住宅对面的树枝上,两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盯着楼下那个窗户,里面住着的那个商业间谍,最近的行为实在是有点邪门。

圆脸用它那毛茸茸的翅膀挠了挠自己圆滚滚的脑袋,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咕咕(这家伙怎么回事啊?以前不是挺能折腾的吗,天天上蹿下跳的。)”

胖鸡也跟着点头,两只大眼睛里全是茫然。

“咕咕(就是啊,之前恨不得把全城工厂的门槛都踩烂了,报纸翻得哗哗响。现在倒好,跟换了个人似的,门也不出了,报纸堆在角落里都快落灰了。)”

它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整明白。

圆脸有点拿不准主意了:“咕咕?(咱俩还在这儿傻盯着吗?他这都不动弹了,有啥好盯的?)”

胖鸡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它俩的脑容量处理这种复杂情况有点费劲。

“咕咕(要不等黑炭老大回来拿个主意?或者,你去把煤球大哥找来?它脑子活络,没准能看出点门道。)”

它俩不知道的是,楼下那个小偷的“怠工”,根源远在艾尔福德。

他琢磨的是怎么把“自然”和“工业”这俩看似不对付的东西揉到一块,然后由他牢牢攥在手心里,搞出一套听他指挥的新秩序。

艾尔福德现在乱成了一锅粥,工厂停工,商业停滞,他原先那些渗透、打压、掌控的计划全泡了汤。

上头没了指令,可干了。

所以,圆脸和胖鸡看到的“懒惰”,背后其实是艾尔福德那场风暴吹到第勒尼普城的一丝涟漪,彼得·马奎尔的宏图大略,愣是被自己人的疯狂给搅和黄了。

荒郊野岭上空,黑炭像个黑色幽灵,依旧不近不远地缀在亚瑟和“女画家”后头。

它正闷得发慌,恰巧一群本地乌鸦“嘎嘎”叫着从旁边飞过。

黑炭的小眼珠滴溜溜一转,顿时来了主意,翅膀一振就混进了鸦群。

一只自诩威武的本地大乌鸦对这个陌生来客很不服气,气势汹汹地飞过来想给个下马威。

黑炭哪是省油的灯,它在空中灵巧地侧身,翅膀带着风声猛地扇了过去!

啪!

那只大乌鸦被打得在空中翻了好几个滚,晕头转向地好不容易才稳住,再看向黑炭时眼神里只剩下敬畏,灰溜溜地躲远了。

地上,“女画家”指着天上热闹的乌鸦群,笑着对亚瑟说:“亚瑟,你看那群乌鸦,也不知道在抢什么。”

亚瑟抬头瞥了一眼,兴致缺缺:“争夺领飞权罢了,扁毛畜牲的把戏。”

“女画家”拍手:“亚瑟你懂得好多呀。”

亚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过,这么多乌鸦扎堆,让亚瑟心里活络起来。

他摸着咕咕叫的肚子说:“这附近可能有野兽搏斗,说不定有刚死或者快死的,咱们好久没沾荤腥了,走,去找找看。”

“女画家”一听有肉吃,立刻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跟上。

这下可中了黑炭的下怀!

它这些天憋了一肚子气,正愁没处发泄呢。

黑炭立刻化身乌鸦总司令,指挥着鸦群,用技能【修理机械】勉强吊着性命的野猪,不断驱赶着它,时不时继续补充技能,不让这个奄奄一息的家伙直接嗝屁。

黑炭还故意让野猪发出虚弱的叫声,引着那两个两脚兽在荒山野岭里兜圈子。

亚瑟和“女画家”跟着声音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走得满头大汗,走得气喘吁吁,走得腿肚子发软。

可是每次当他们快要放弃时,那该死的野猪叫声就又适时地响起来,勾着他们继续往前。

“女画家”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亚瑟,不对劲这野兽叫得这么虚,怎么还能跑这么远?咱们别是中了什么陷阱吧?”

亚瑟脸色铁青。

想起被驱魔人当猴耍,被教会追得像狗,被邪教徒压得喘不过气,现在连个畜牲都敢戏弄他?!

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今天非把这只该死的野猪大卸八块不可!

日落西山,天色渐暗。

周围的树枝上,密密麻麻落满了乌鸦,无数双黑亮的豆豆眼盯着下方,看着瘫坐在地上的亚瑟和“女画家”,还有那头只剩出气没进气的野猪。

(??)

乌鸦们有的歪着头,有的理着羽毛,有的小跳一步,全都等着看好戏。

“女画家”有气无力地说:“咱们好像要和这群家伙抢食了。”

亚瑟啐了一口:“扁毛畜牲而已!”他拔出匕首,眼中凶光一闪,手法干净利落地刺进了野猪的脖子。

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

“嘎!!!”

黑炭发出了进攻的指令!

乌鸦群顿时如同决堤的黑色洪水,铺天盖地地俯冲下来!

它们有的专门啄向亚瑟握刀的手,有的去扯“女画家”的头发,有的瞄准他们的眼睛,更多的则像一架架精准的小轰炸机,从野猪尸体上叼走一块块血肉!

亚瑟惊怒交加,挥着匕首胡乱劈砍;

“女画家”捡起树枝毫无章法地挥舞。

可乌鸦太多了,太灵活了!

它们一沾即走,绝不恋战,你进我退,你退我扰。

亚瑟和“女画家”顾得了前面,顾不了后面,防得住左边,防不住右边,衣服被扯破了,手上脸上被啄出了好几个血点子,狼狈得像两个滚进泥潭的土猴。

最终,当鸦群呼啦啦地重新飞回树枝,心满意足地梳理着羽毛时,地上的野猪已经只剩下一副血淋淋的骨架和一点残渣碎肉。

亚瑟和“女画家”看着空空如也的“猎物”,累得瘫倒在地,呼哧带喘,脸上写满了不甘、愤怒和深深的无力感。

到头来,白忙活一场,还为他人做了嫁衣。

黑炭站在最高的树枝上,悠闲地整理着自己乌黑发亮的羽毛。

看着那两个两脚兽灰溜溜消失在暮色里的背影,它这些天积攒的憋屈,总算发泄出去了一大半。

哼,跟鸟斗?玩不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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