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隔间,老约翰就急切地问道:“康斯坦丁先生,那辆‘公交车’您查得怎么样了?哈里斯,默多克这两位警员”
【康斯坦丁】语气平淡,听不出波澜:“车上没有警察。只有恶灵。”
老约翰脸上瞬间被伤感笼罩,喃喃道:“又没了两个小兄弟”他抬起头,带着最后的期盼,“您找到对付那辆公交车的办法了吗?”
【康斯坦丁】沉默了。风衣下,舒书想起那辆打不过就跑的破公交车就一阵晦气。
片刻后,【康斯坦丁】才淡淡开口:“下雨天,别坐公交。如果误上,在座位满之前,下车。”
老约翰正凝神倾听,结果就这?他脸上露出错愕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康斯坦丁】隔着面罩静静地看着他。
老约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赶紧岔开话题:“那个这次暴力冲突,教会那边听说忙得不可开交,先生您有什么内部消息吗?”
【康斯坦丁】不答,反问道:“约翰警长,还有别的事情吗?”
老约翰连连摇头:“没,没了。先生如果您有事请便,我自己走就行了。”
【康斯坦丁】不再多言,转身就走,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老约翰看着他的背影,咽了口唾沫,感觉康斯坦丁先生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啊。
风衣下的舒书:本来挺好的,都是你这个鸟人。
【康斯坦丁】在仪器店购买了大量各种规格的烧杯、试管、冷凝管等玻璃器皿,仔细装箱后,提着沉重的箱子走向城西小教堂。
刚到教堂门口,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正等在那里。
法米恩神父转过身,面容一如既往的肃穆,他对【康斯坦丁】淡淡道:“康斯坦丁,好久不见。
【康斯坦丁】回应:“并不想和你见面。”
法米恩语气不变:“伯爵大人帮你解决了问题,但那不是你贪污教会圣物的理由。”
【康斯坦丁】没有争辩,直接从风衣内袋中取出那枚“宁静圣徽”,用力量托着,使其缓缓飘向法米恩。
法米恩伸手接过圣徽,仔细检查后收好,对【康斯坦丁】微微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风衣之下,舒书第一次觉得毛茸茸的爪子不太方便,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尼玛没有中指!」
【康斯坦丁】提着箱子,径直走入小教堂。老乔和刀疤脸正惶恐不安地坐在草垫上,见到这尊煞神进来,吓得立刻弹起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问好。
【康斯坦丁】看都没看他们一眼,直接走向那间被他定为实验室的房间,推门进去,随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留下外面面相觑的两人。
老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带着颤音问:“刀…刀疤,刚才门口那位穿的好像是圣堂神父的袍子?我看着怎么像是法米恩神父?”
刀疤脸茫然地摇摇头,脸上横肉抖了抖:“我…我不知道啊。乔,这地方太邪门了,咱们还是老老实实缩着吧”
房间内,【康斯坦丁】的身影消散,舒书跳了出来,甩了甩毛,用爪子将箱子里的玻璃器皿一样样取出,小心翼翼摆在刚刚做好的坚固木架上。
躯干蛇盘盘蠕动着庞大的身躯,小心地凑近,竖瞳里充满了好奇:“嘶~(老板,这些亮晶晶的玩意儿拿来干什么啊?)”
“可以做化学实验啊,”舒书一边调整试管的位置,一边随口答道,“或者,假装邪恶魔法师,搞点神秘的药剂。”
两只抬蛇鼠帮忙扶着容易滚动的圆底烧瓶,其中一只机灵地提议:“吱吱。老板,做实验的时候,可以试试加入技能效果。)”
另一只立刻点头附和:“吱吱。(没准就能得到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呢。)”
舒书猫耳一动,觉得这个提议很有道理。“有想法!那咱们就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做个肥皂试试吧。”
“吱吱!(好呀!好呀!)”鼠鼠们瞬间兴奋得炸成了两团毛球,围着舒书的脚边开始转圈圈,它们跳跳,它们蹦蹦,小爪子快乐地拍打着地面。
就在这片欢乐的气氛中,一阵“扑棱棱”的慌乱声响打破了宁静。
圆脸猫头鹰像颗失控的毛球,“咚”地一声从气窗撞了进来,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它晕乎乎地晃着它那圆滚滚的大脑袋,上气不接下气地急促咕咕。
“咕咕!咕咕咕!(老板!不好啦!亚…亚瑟那两个家伙跑了!黑炭大哥追踪去了!)”
舒书动作一顿,猫眼瞬间眯了起来,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耳朵。
“这两个家伙,真当老子好脾气?跑了一次还敢跑第二次?”他低声嘟囔,语气里透着冷意。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俩竟敢欠我钱!说好半个月还钱,尼玛这还差两天竟然跑了!欠债不还钱,天打五雷轰!」
他转向圆脸,吩咐道:“去告诉黑炭,找到他们落脚的具体位置后就立刻报告。这次,我非整死那两个敢赖账的家伙不可!”
圆脸得到指令,用力点了点大脑袋:“咕咕!(好的,老板!)”
它扑腾着翅膀,再次从气窗飞了出去,前方是跨越千山万水寻找黑炭的漫长旅程。
它奋力飞行,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天边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黑点。它拼尽最后力气靠近,气息奄奄地叫道:“咕g(黑炭大哥老板)”
话没说完,它翅膀一僵,整只鸟像块石头一样直直往下掉。
高空中的黑炭差点把一双豆豆眼都给瞪出眼眶,它呱地一声怪叫:“呱!(你个缺心眼的傻鸟!)”
它一个猛子扎下去,像道黑色闪电,险险地在半空用爪子捞住了圆脸的翅膀,连拖带拽地把这傻兄弟重新拉回天上。
好半晌,圆脸才缓过劲来,断断续续地把老板的“圣旨”传达完毕。
黑炭抓着这个不成器的队友,内心充满了无奈,长长叹了口气:“呱(你不用这么着急,那两个家伙又不是一直跑,等他们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你再慢慢飞过来告诉我也来得及。)”
圆脸懵懵懂懂地眨巴着它那对大得过分的眼睛,无辜地反问:“咕咕?(可是可是我怎么知道他们啥时候会休息嘛?)”
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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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决定放弃跟这个傻鸟探讨任何关于战术和时机的问题,默默抓着它,继续在高空监视着下方那两个在荒野小路上蹒跚前行的身影。
艾尔福德新城,谢尔德联合工业公司总部会议室。
长长的橡木会议桌旁,气氛凝重。
“先生们,”谢尔德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暴乱已经过去,我们现在需要讨论的是,如何以最快速度恢复生产,弥补损失。”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
两人立刻噤声,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
霍雷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直沉默的法律顾问身上,“马奎尔,你怎么看?”
“谢尔德先生,各位先生。我认为,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机器可以修复和订购,原料方面,我们或许可以尝试寻找替代供应商,或者动用部分战略库存来应急。”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另外,据我所知,我们的某些竞争对手,例如那个沃尔特工厂,似乎也正面临着类似的原料短缺困境。这或许是一个值得关注的情况。”
“菲尔德,你去联系伯明翰的厂商,用最快速度把需要的部件弄回来。罗斯,你负责清查所有库存,同时寻找临时的原料渠道,价格可以适当上浮。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