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康王府的人所说,康王妃在给佘太嫔敬茶的时候突然晕倒,只说请了太医去看,具体的还不太”
皇帝已经冷着脸往外走去,他自幼在宫中长大,对这些手段再了解不过,佘太嫔阴狠毒辣,在岁岁还没嫁给康王的时候,便已经欲对岁岁下毒手,更遑论如今。
王德忠连忙拉住皇帝,“皇上,老奴知晓皇上友爱手足,关心弟妹,只是这光天化日之下去到康王府,恐会给康王妃带来困扰。”
“你说得对。”皇帝停住脚步。
王公公松了一口气,便听皇帝又说:“朕换身便服去,再者,挑几个会武又机灵点的女暗卫以宗人府的名义送到康王妃的身边。”
王公公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照着吩咐了下去。
再度来到康王府的时候,王公公捏了一把冷汗,生怕皇上和康王会对上。
好在,康王并不在。
姜岁宁身边也一个嬷嬷伺候着,皇帝过来的时候,正听王公公说着查来的细节。
“康王妃早起敬茶,有意为难王妃,茶盏是滚烫的,生生让康王妃捧了一刻钟,康王倒是有心替王妃说情,只王妃身边的嬷嬷是佘太嫔安排的,这个礼嬷嬷对着王妃好一顿讽刺,还说佘太嫔如何不容易云云,最后王妃体力不支晕倒了。”
好巧不巧,皇帝进到康王妃院中的时候,恰巧就和这个礼嬷嬷对上了。
礼嬷嬷是很早伺候在佘太嫔身边的老人了,她见过皇帝,本能的反应是跪下,却又突然觉出不对来。
自康王出宫建府至今,皇帝拢共就来过王府两次,一次是尚未登基时,另外一次则是昨日里康王大婚,且皇帝即便来到王府,也该是寻王爷,怎的却来到了王妃的院子里。
礼嬷嬷诧异又不解跪下请安,眼睁睁看着皇帝来到了内室里,坐到了康王妃的榻边,掌心掠过康王妃的面庞。
这已经超过一个皇帝和一个王妃该有的距离了,礼嬷嬷震惊的看过去,“皇上,您”
“佘太嫔便是让你监视王妃、苛责王妃?”
“皇上,老奴”礼嬷嬷心思百转千回,“皇上该知,她是我们康王的王妃,您莫不是被她给蛊惑”
“动手吧。”
隐在暗处的暗卫精准的将飞刀插入礼嬷嬷的胸口,赶在礼嬷嬷吐血之前,暗卫又一把捂住她的嘴和胸口。
礼嬷嬷恐惧的瞪大双眼,唇边溢出血丝,在佘太嫔身边多年,她也曾轻飘飘的处死过很多人,甚至连王妃也任由她磋磨。
她是太嫔的心腹,王爷也看重她,她一直以为自己和普通的奴才是不一样的。
她不敢相信有朝一日自己竟也会轻飘飘的就死了,甚至连原因也不明白。
是因为康王妃吗?
这个出身平平无奇的王妃不仅仅得了康王的心意,甚至还迷惑了帝王。
若是,若是太嫔知道,一定不会饶恕过姜氏。
“将人给搬到佘太嫔的寝宫里去,别污了王妃的眼。”皇帝又说。
礼嬷嬷挥舞着双手,她还有救,她不想死。
呼吸被遏制,直至彻底失去呼吸,直至生命最后一刻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死了。
悔意蔓延心头,她不该对康王妃不敬的。
又有谁能想到呢,那个看上去出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看上去就很好欺负的王妃,得罪了会是这样的后果。
姜岁宁起初是装晕,后来则是起了困意,睡着了。
自然,皇帝踏进房中伊始的时候,她就醒了过来。
至于皇帝做了什么,小爱也在她的脑海中统统描述了一遍。
心里还是有些惊讶的,同时还有畅快。
她早晨便看这老嬷嬷不爽了,她也不是什么信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
况且不论皇帝是因着对自己所有物的霸道行径,亦或是旁的什么,于姜岁宁来说,都是一桩事。
她如今思考的是另一个问题,要不要趁着仙子啊醒来,亦或是继续装睡,忽然感觉到一只手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罢了,再等等,如今还不到时候。
“太医如何说?”帝王微沉的声音响起。
王公公连忙道:“太医说王妃没什么的,就是气血有些亏。”
萧景衍不由就想,亦或是昨日要得太多了。
他不由的升腾起怜惜之情,昨夜里因他而累着的少女,今日早晨还要被佘太嫔给磋磨。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或许,该寻个由头让她去守皇陵。
这样想着的时候,皇帝无可避免的将目光放在榻上的少女身上。
一头如瀑一般的长发垂落在两侧,似将少女整个身子给包裹,愈发衬得她娇怜柔弱。
想到昨夜里亦是这般娇小的身子将他整个包裹,他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一时候又觉得榻上少女昏迷了,他却想这些,自己真是禽兽。
姜岁宁蜷了蜷身子,那张比芙蓉花娇艳的面容动了动,不知梦到了什么她抽泣了两下,隐约还有馀泪落下。
萧景衍禁不住微微垂下头,轻吻上去,夹杂着咸湿味的泪水让他微怔。
昨夜里她亦是这般流着泪让他不要再来了,可她不知道,这般娇娇娆娆的模样不论说什么,都只会让他更加无法抑制,哪怕是后来她昏睡了过去。
就象是现在这样,昏睡了过去,更加让他予取予求。
从眼睛描摹向嘴唇,他忍不住将她整张小脸都给吃个干净,身子忍不住更加的靠近她,及至整个人都上了榻。
只是气血有些亏,等到过了,他再让人赏赐一些补品给她。
且睡梦中的岁岁也忍不住轻哼了出声,她一定是也想的。
萧景衍这样想着,就更加肆无忌惮了起来,同时也生出了一股更加浓厚的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拔步床摇摇晃晃,望风的王公公捂着心脏,紧张极了。
眼看着康王朝着这边走了,王公公大骇的走进去,“皇上,来了,来了。”
迎面一只靴子砸过来,“聒噪,出去。”
“不是,皇上,不是”王公公觉得自己太监生涯中从没有一刻如此刻左右为难过,眼瞧着康王越走越近,他只得一个闪身,躲在脑后。
眼睁睁瞧着康王跨过门坎。
屋内康王妃一声轻吟,康王面色愈发凝重。
“岁岁,你怎的了?”
“没,没什么。”掺杂着鼻音的少女愈显病后娇弱,刚刚醒来的眼眸懵懂又震惊的望着正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拒着想让他走
康王愈发紧张,“让我瞧一瞧,莫不是那个太医是个庸医。”
“不。”姜岁宁使劲推皇帝,急切的眼底蓄满了泪珠,理智溃散,恨恨的瞪着他。
皇帝仍旧不,只是望着少女仓皇无助的模样,他默默转了个身,将自己的身体埋在了被子里。
姜岁宁靠在床沿,咬唇忍着刺激看向掀开帷帐的康王。
康王快步上前坐到榻上,握住了姜岁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