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到来的时候,萧凛便开始期待起来。
年轻时都没有动过的“情窍”,到了中年时反而体会了一把。
一想到那个绝美的女人过了今夜便是他的囊中之物,萧凛便控制不住的兴奋。
真是个傻姑娘,真以为逃离了东宫这座囚牢,她便能自由吗?
“王爷,夜深了,您还不睡吗?”
“不睡。”萧凛哼起了西楚的童谣,女孩家都面皮薄,美人面皮就更薄了,她肯定不希望外人知晓她同他私奔的事情。
等到今日过后,东宫再没有瑛良娣,而他西楚王府则会多了个容貌倾城的王妃。
至于太子——就让他急去吧,失了美人再失去江山,也算报他一臂之仇。
萧凛是提前到东宫的,自他那日里闯过东宫后,他便发觉了,东宫守卫更加森严了。
今夜里也不外如是。
萧凛径直去往皓月轩中,只还未到宫殿中,就直觉身后有危险,他回身看去,却已是迟了。
他不曾有上次那样好运,这一次,太子射过来的箭直入他的胸口。
他向后倒去,眼睛却死死盯着皓月轩。
皓月轩里烛火通明,却不曾有一人出来。
眼前似乎出现了姜岁宁那张娇俏明媚的面庞,她吐字如珠,“真是傻瓜,我怎么会跟你这样的人走。”
太子与瑛良娣,一明一暗,一个诓骗他来到此处,一个截杀他。
世人不知他来到东宫处,也无人知道他死了。
他输在了他们的手中。
真是好不甘心呢。
姜岁宁一身月白襦裙躺在榻上,闭目假寐。
你可看到了,萧凛已死,还剩下谁了呢?
哦,是安阳长公主。
是夜,西楚王消失,而他所居住的驿站中则出现了一张西楚王亲笔所书的离别信。
信中说他参透玄机,放下一切去云游四海,并指定幼子继承西楚王的爵位。
太子向孔嬷嬷打听,“岁岁这两日,可还好。”
“良娣伤心极了,日夜不能寐,短短两日,便已消瘦。”孔嬷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姜岁宁这两日心情实在不好,食欲不振。
太子心下一紧,真是傻姑娘,错是他犯下来的,怎么能惩罚自己呢。
她身子骨本就消瘦,他养了小半年才养回来,若是,
太子有些等不及了,可岁岁不让他进去,若强行进去,只怕更惹恼了岁岁。
他看向孔嬷嬷,有些无助。
孔嬷嬷看着太子长大,还是头一次看到太子这副模样,她是过来人,小年轻还能一点脾气都没有,但她陪在瑛良娣身边这样久了,良娣生得好,待她更是好,娇娇软软的,是主子,也当女儿看待。
尤其孔嬷嬷自己就是女人,更懂得女人的不易之处,此刻她不免就道:“殿下究竟做了什么惹良娣不开心,您是太子,前朝后宫可以有很多人,良娣却只有您,若殿下让良娣伤心了,良娣只怕是什么兴致也无了。”
太子更加慌乱起来。
“可岁岁不让孤进去。”
“良娣不让您进去,您就不进去了?”孔嬷嬷觉得太子平常看上去也是聪聪明明的一个人,眼下怎么就轴起来呢?
“您必须得马上进去,向良娣解释下,唯有解开了误会,良娣才能重新开怀。”
太子试探的问道:“那嬷嬷给孤开门。”
“那不行。”孔嬷嬷立即便说,她也不想良娣生自己的气啊。
“老奴倒是记得,皓月轩的侧门处有个洞。”孔嬷嬷说着说着便摇了摇头,“那是狗洞,总不能让殿下钻狗洞,您等等,老奴先劝劝良娣,说不得良娣就见您了呢。”
太子在屋中踱步,孔嬷嬷那儿一直都没有消息传来。
“要不,您就去钻一钻那狗洞?”林一见太子实在着急。
太子正色道:“孤怎可行那狎邪之事。”
“林一,你过来,孤这儿有事要你去做。”
林一走的时候,顺带叫上了其他几个守在太子身边的暗卫。
“这属下们都走了,太子有危险了怎么办?”
林一道:“在东宫里有什么危险。”
毕竟总不能让他们真的看到太子钻狗洞吧?
到了夜里,太子独自一人来到皓月轩的侧门处,他看了看被草复盖的洞。
这个洞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只是平素里无人注意,也没人封存。
他想了想岁岁已经三日没有吃好睡好,她看上去聪慧又灵动,可太子知道,哪怕姜岁宁如今学了很多的道理,可她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实心眼的傻姑娘。
这样想着,他一点儿都不觉得钻狗洞有什么,只要能让岁岁开心。
好不容易钻入了狗洞,迎面便是一闷棍。
“良娣您放心,奴婢一定不让这宵小之辈伤到了您。”
太子堪堪躲过,身前正站着一排排人,姜岁宁也正在其中。
“太子殿下,怎会是您。”
“” 太子弹了弹衣袍上的灰,端的是一副矜贵冷漠的模样,“孤锻炼锻炼身体。”
姜岁宁忍俊不禁,险些笑出了声。
太子眼前一亮,“岁岁。”
姜岁宁已转过身去,“妾身一个玩意儿罢了,当不得殿下这声‘岁岁’。”
“岁岁,这事是个误会,你听孤解释。”
眼下太子哪里还顾得上 形象,快步跟了上去。
“那您说,您不曾将妾身当作小宠。”
太子:“只是”
姜岁宁:“您看,您也无法反驳。”
“可是”
“没有可是。”
“殿下不仅仅践踏妾身,还欺骗妾身。”
姜岁宁越发伤心,强忍泪意。
她自然不会因为一件这样小的事情就生气,毕竟哪怕没有那手札,男人的态度她也是看的明白的。
可心里不生气,面上却得生气。
太子被身后的人叫住。
“殿下,宫中传来消息,宸美人一直向宫里人打听瑛良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