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楚心中焦灼,他出来本是为了与林庸周旋,获取利益,哪想到姑姑横插一脚,直接将人掳走。
若因此引发镇北军与狄戎的全面冲突,他别说争夺汗位,恐怕第一个要被父汗问罪!
他不敢耽搁,立刻调转马头,火速赶回王庭,试图斡旋。
周小媚与玄墨等人无奈,只得先撤回镇北军营报信。
那络腮胡大汉见林庸被掳,反倒暗自窃喜。
世子出事,无论原因如何,他在军中的威信必然受损。
他立马写了书信一封,直接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
“大喜:林庸被第戎所擒。”
反倒是花映月听说是劫走林庸的是耶律燕红,似乎毫不在意,对着周小媚说道:“没事,过几天世子就回来了。”
这敌人军营中,林庸也被压进了一座温暖的牛皮主帐。
耶律燕红直接将林庸扔在地上,脱下自己的铠甲,换了一身便装。
“这位将军,有什么事好好说嘛,不要这么粗鲁。”
耶律燕红说道:“你这样子,真跟你爹是一个模样。”
林庸说道:“唉,难不成将军跟我爹有什么渊源?”
“有个屁的渊源!老子当年可比你爹小上十几岁,当年你爹勇猛无双,老娘倒想着跟你爹借个种,你爹百般推脱。”
“现在……唉,老天有眼。没办法,你们林家的基因应该也不错,看你生得这么俊俏,我也私下打探过了。”
“前几年还听说你纨绔,不过最近送到我们这儿来的情报说你还行,老娘也就不将就。毕竟老娘年纪也在这,得赶紧生个娃。”
林庸连忙道:“你、你别!你对我爹这样,那是不是有点不伦不类了?”
耶律燕红说道:“管他呢,老娘就为借个种,别的老娘可不太关心。”
林庸起初还以为耶律燕红在开玩笑。
毕竟对方是手握重兵的狄戎名将,若真想延续血脉,草原上勇士无数不够挑的。
然而,当他被请入一座布置得异常整洁、甚至带着些许馨香的侧帐,看着侍卫不断将冒着热气的水桶抬入巨大的浴桶。
甚至耶律燕红本人亲自来查验水温、吩咐准备崭新衣袍时,林庸才意识到,对方可能是认真的。
他想找借口离开,刚走到帐门便被两名面无表情的亲卫拦住。
正巧耶律楚闻讯赶来打探情况,林庸如同抓到救命稻草,隔着守卫喊道:“耶律王子!救救我!你姑姑她……她好象要吃人啊!
耶律楚看着帐内热气蒸腾的景象,再联想到姑姑多年来特立独行的作风,心中猛地一沉。
他早年便听过许多关于这位姑姑的传闻:她一生不羁,无意婚嫁,却一直渴望拥有自己的子嗣。
曾有许多部落勇士乃至贵族子弟向她示好,皆被其不屑一顾。
更有一则流传不广的旧闻,说她当年似乎曾对敌国那位威名赫赫的镇北王林坚,有过不同寻常的留意……
只是两人年纪相差不小,且身份立场敌对,此事自然无果。
耶律楚被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惊住了,看向林庸的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若真如此。
这林庸岂不是要成自己姑父了。
一番折腾后,林庸被伺候着沐浴完毕,换上了一身狄戎风格的寝衣。
帐内只剩他们二人,连忙试图做最后挣扎。
“燕红将军,此事万万不可!”他努力保持镇定,“打听过便知,我在京城素有……嗯,隐疾之名。实在是有心无力,恐姑负将军厚望。”
耶律燕红却仿佛没听见,径直走到榻边,不知从何处抽出几条柔韧的牛皮绳。
林庸见状不妙,想要退避,却哪里快得过这位沙场女将?
三两下便被制住,结实却不至于疼痛地捆在了宽大的床榻上。
“将军!冷静!我们可以谈谈条件!或者……或者从长计议!”林庸是真有些急了。
耶律燕红动作利落,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似乎决心已定。
林庸心中叫苦不迭。
他在京城韬光养晦多年,身体暗疾早已调理得七七八八,但此刻因紧张、窘迫、外加对眼前这离谱境遇的极度抗拒,身体反应竟与他期望的截然相反。
该示弱无能时偏偏不争气,而某些不该有的反应却因这极端情境隐隐有些不受控制。
他闭了闭眼,内心悲叹:这都什么事儿!
没办法,那就只能享受呀。
只是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就这么奉献出去了,而且还真被人给借了去。
想到自己刚来的样子,刚来时就遭遇到的借种风波。
真是唏嘘呀。
因为我没有想到,这如此大大咧咧的耶律燕红,竟然还是第一次,半天没有办法完成,
倒是折腾的林庸生疼。
林庸说道:“不行,我来吧。”
“休想耍花招。”
林庸又道:“已经都这样了。”
随后,林庸也确实被点燃了心中的怒火,顺势借坡下驴,完成了这件事。
完了之后,耶律燕红也没有想到,如此一个瘦弱的男人,为什么能够爆发出如此大的潜力。
林庸便继续问道“你为什么纠结于借种事呢?”
耶律燕红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她并未立刻回答,而是走到帐中的火盆边,拨弄了一下炭火,跳跃的火光映照着她轮廓分明的侧脸,仿佛将她带回了久远的记忆。
“你估计还不知道,你父亲可是当年鼎鼎有名的黑水贼首领。”
“可他嫌我太小,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救下后便派人将我送回了狄戎。”
“我当时就发誓,一定要找你们家的男人借个种,生个属于我耶律燕红自己的儿子。”
“要是怀不上怎么办。”
“”
耶律燕红轻哼一声:“哼,没想到你父亲当年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匪气,最后竟去当了什么劳什子镇北王,给大燕朝廷卖命。”
“我原以为,他收拢了那么多三山五岳的好汉,总会干出点惊天动地的大事……结果也不过如此。”
她摆摆手,仿佛甩掉这些无关思绪,“罢了,他走他的阳关道,与我何干?”
她话锋一转,回到现实,神情严肃起来:“倒是你,小子。听说你这次来,是要治理黑水河?”
她摇摇头,目光投向帐外仿佛能听到隐约水声的方向,“听我一句劝,趁早打消这念头,回去吧。那黑水河……不是人力能轻易驯服的。再过两三个月,汛期一到,洪水泛滥,我们这边也得拔营后撤,避其锋芒。你留在这里,不过是白白送死。”
林庸却从她的话语中捕捉到了关键信息,她对黑水河极其了解。
觉得这女人倒也挺有意思,这绝对不是林庸体验到了男人的快乐。
而是觉得耶律燕红会对自己有大用。
“燕红将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一个忙如何?”
耶律燕红挑眉,似笑非笑:“帮忙?你已经帮过我最大的忙了。”
“别的,就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