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何雨柱频频摇头，摊主眼珠一转，从箱底摸出个册子。
瞧瞧这个，《清明上河图》！跟您说句实话，博物馆里那个才是假的，我这才是一等一的真迹。”
摊主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
都折成这样了还敢说是真迹？何雨柱忍俊不禁，要真是真迹，您这属于破坏文物，够判刑的了！
嘘！小声点儿！要不是看您识货，我才不拿出来。”
摊主故作紧张，不这么折，怎么带出来啊？
于海棠看得一愣一愣的，差点被摊主的演技唬住。
但想到何雨柱的判断，还是选择相信他。
何雨柱起身就走，这家摊位的假货实在太多。
来到下一个摊位，何雨柱眼前一亮——终于遇到真东西了！
一件明宣德年间的青花瓷！
他强压住兴奋，不动声色地先拿起旁边的拐杖问道：老板，这拐杖怎么卖？
五十万！这可是明太祖朱元璋用过的御杖！摊主信誓旦旦。
扯淡！哪个皇帝会用拐杖？五十块，卖不卖？何雨柱直接砍价。
买！钱货两清。”
摊主赶忙应声。
五十元对这个摊贩而言已是笔不小的数目。
他原本估摸着那根拐杖最多值二十块，没成想何雨柱开口就出五十！
摊主心里暗笑：还以为是个行家，原来是个棒槌。
海棠，付钱。”
于海棠将钞票递给摊主时，何雨柱正摩挲着刚到手的金丝楠木拐杖。
收完钱的摊主乐呵呵又从箱子里摸出第二根——材质相同，款式略异。
寻常买家见此情景怕是要气炸，这分明是批发生意！于海棠脸色已然不太好看，何雨柱也佯装恼怒。
银货两讫，恕不退换！摊主咧嘴笑道。
行，这根我也要了！何雨柱拍出五十元，我就不信你还有第三根！
于海棠彻底懵了。
这不明摆着打了眼吗？怎么还往上凑？
痛快！钱货两清！摊主接过钱又掏出第三根。
这回是明代紫檀木的物件，见着第三根拐杖，于海棠整个人都不好了。
虽然亏的是何雨柱的钱，但她仍觉被戏耍。
何雨柱却继续加码：五十！我就不信你能变出第四根！
摊主倒是想再掏，可惜存货已空。
这时何雨柱突然指向那个宣德青花罐：这个怎么卖？
看您这么爽快，五百给您实价！
五百？何雨柱嗤笑，方才路过个摊子，同款开价三百。
两百，卖不卖？
听说别家有同款，摊主顿时垮了脸。
古玩行里出现双胞胎，九成九是赝品。”
成交！赶紧拿走！
于海棠虽不解何雨柱连买三根拐杖的用意，但察觉到他是在诈这摊主——毕竟根本不存在什么同款青花瓷。
她强压住惊讶，依旧摆着张受骗脸。
摊主笑眯眯地接过两百块钱。
何雨柱神色如常地抱起青花瓷罐，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乐开了花。
先把这些放车上，咱们接着逛。”
何雨柱说道。
于海棠拎着三根拐杖跟何雨柱往停车处走去。
这青花瓷是真的吗？于海棠压低声音问。
当然是真的，你手里那三根拐杖也都是宝贝。”
何雨柱解释道，前两根是金丝楠木的，第三根是紫檀木做的。”
那老板还以为自己赚了，其实是我们捡了大便宜。”
何雨柱轻声笑道。
于海棠闻言一愣。
她原以为那三根拐杖都是赝品，何雨柱买下它们只是为了降低摊主戒心，好低价拿下青花瓷。
没想到拐杖竟然都是真古董！
这么说我们赚大了？于海棠兴奋地问。
确实赚了不少。”
何雨柱笑着点头。
放好东西后，两人继续在古玩市场淘宝。
他们略过之前看过的摊位，在一个新摊位前停下。
先生看上哪件了？我这儿可都是真古董。”
摊主面不改色地说道。
懂行的人都知道，摊主的话听听就好。
何雨柱自然不信，连于海棠这个新手也持怀疑态度。
这玉扳指做工不错，可惜做旧痕迹太明显了。”
何雨柱惋惜地摇头。
你可别胡说！这都是祖传的老物件。”
摊主立刻变了脸色。
此时摊位前还有其他顾客，何雨柱的话无疑是在说这玉扳指是赝品。
虽然现代玉器也有价值，但远不如百年以上的古玉值钱。
何雨柱这番话直接影响了玉扳指的行情。
果然，旁边的顾客听完后都对玉扳指失去了兴趣。
来古玩市场谁不想淘真古董？买个现代工艺品有什么意思？
眼看生意要黄，摊主急得直跺脚。
照这样下去，这玉扳指怕是卖不出好价钱了。
摊主立刻对何雨柱身边的顾客说：这位先生别信他胡扯，这可是皇上戴过的玉扳指，我瞧着像是唐太祖李世民戴过的！
何雨柱闻言不禁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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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没文化的摊主。
唐太祖明明是李虎，那可是唐高祖李渊的祖父。
李世民是唐太宗才对。
见何雨柱发笑，那位顾客也察觉摊主在骗人，当即回怼：哪个皇帝会戴玉扳指？真当我是傻子？
这话让何雨柱笑得更欢了。
还真有皇帝戴玉扳指的，最出名的就是乾隆皇帝。
通常戴在右手大拇指上，原本是射箭时保护手指的工具，后来成了身份象征。
从王公贵族到富商子弟，都以佩戴为荣，材质也从最初的兽骨升级为玉石珠宝。
何雨柱隐约记得有幅画，描绘乾隆在南苑 的场景，画中他右手拇指就戴着白玉扳指。
你笑什么？顾客不满地瞪着何雨柱。
笑你刚才那话。”
何雨柱从容道，乾隆皇帝确实戴过玉扳指。”
摊主赶紧接话：对对对，我这个就是乾隆爷戴过的！
何雨柱意味深长地说。
这种文物本该在博物馆，除非是爱新觉罗后人才可能私藏。
什么大钱？摊主一脸茫然。
没什么。”
何雨柱不再多言，专心打量摊上的物件。
见他这般专业模样，顾客和摊主都识相地闭了嘴。
摊主心里直打鼓，巴不得自己摊上能有两件真宝贝。
这玉佩怎么卖？何雨柱突然指向一块玉佩。
摊主眼疾手快地把玉佩收起来：这是祖传的，拿错了，不卖！他心想能被行家看中的肯定值钱。
旁边的顾客发出鄙夷的嘘声。
摊主理直气壮：又没成交，我自己的东西还不能收起来了？为了赚钱，面子算什么？要脸能当饭吃吗？乞丐不要脸才能讨到饭呢！
你这人太没职业操守了。”
于海棠撇着嘴说。
别跟他计较，咱们不买就是了。”
何雨柱劝道。
别人不清楚，何雨柱心里却明镜似的。
刚才那块玉佩根本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不过是清末的普通物件。
既然你点破了这玉佩，我也不能白占便宜，这个玉扳指送你。”
摊主故作大方地递过一枚扳指。
多谢老板。”
何雨柱笑眯眯地戴上扳指。
摊主以为自己在算计，殊不知何雨柱棋高一着！
他原本打算压价收购，没想到摊主直接白送。
这枚扳指来头不小！
根本不是何雨柱说的做旧货，而是货真价实的唐代古物。
虽非皇室用品，但至少是王公贵族的配饰。
先生，能说说这玉佩值多少钱吗？摊主追问。
清代玉器，市价大概几万块。”
何雨柱随口答道。
得了唐代宝贝，透露这点信息不算什么。
几万？！摊主眼睛发亮。
这年头人均月收入才几十块，几万块简直是巨款！
围观群众立刻凑过来：什么宝贝值这么多钱？
清代古玉，值好几万！摊主得意洋洋。
要是在几十年后，价格能翻十倍不止。
七万！我要了！一个戴金链子的胖男人挤进来。
七万五！又有人喊价。
八万！金链男加价。
最终玉佩以八万成交。
看着胖男人当场掏出八沓钞票，于海棠惊呆了——谁会把这么多现金带身上？
收摊收摊！摊主揣着钱就想溜。
那玉佩真值八万？于海棠小声问。
再过几十年，卖百万都不稀奇。”
何雨柱话音刚落，摊主顿时僵在原地。
大哥你咋不早说啊！摊主悔得直跺脚。
围观人群哄笑起来，这波亏大了。
摊主刚才太过得意忘形。
真没想到会有人买。”
何雨柱笑着说。
那位富豪还没走远，听见这话特别高兴，转身朝何雨柱走来。
老弟，咱俩年纪相仿，我就这么称呼你了。”
看二位这身打扮，肯定不是普通人，不如交个朋友？富豪边说边给何雨柱递了支烟。
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有兴趣可以合作。”
何雨柱递上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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