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3章 准备报复(1 / 1)

凡尔赛宫的金銮殿上,烛火明明灭灭,映得殿内鎏金立柱泛着冷硬的光。法兰西国王路易六世端坐在铺着紫绒软垫的王座上,肥厚的手指死死攥着王座的椅子把手,显然心里很是恐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下方,一名铠甲染血的禁卫军将领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额头抵着砖缝,声音抖得像风中残烛。

“国、国王陛下,李川李川带着两百明军,从巴黎城郊的包围圈里冲出去了”将军的话音刚落,路易六世猛地前倾身体,肚子上的肥肉随着动作晃了晃,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你说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两百人?朕派了五千禁卫军围堵,个个都是精锐,怎么可能让他们冲出去?”

小校不敢抬头,肩膀微微耸动,语速更快:“是真的,陛下。明军个个悍不畏死,李川手持长刀冲在最前,连斩我军三名百夫长,而且还带着有恐怖如雷霆的武器,一炸就死一大片人。我军虽人多,却拦不住他们最后,明军反杀了八百禁卫,只剩三十余人突围而去。”

“哐当”一声,路易六世腰间的剑柄被他拽得撞在王座扶手上,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猛地站起身,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身旁的侍卫连忙上前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王座的靠背上,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变得粗重。

殿内静得可怕,只有路易六世粗重的喘息声。他垂着眼,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那双手曾签下无数道命令,掌控着法兰西的生杀大权,此刻却连握拳都显得无力。身上的金纹王袍在烛火下泛着光,却照不进他眼底的恐慌。

他想起之前,自己听信勃艮第公爵的建议,认为大明不过是远渡重洋,区区一个卫所不足为惧,便下令围杀李川一行。可如今,两百明军竟能以一敌五,反杀八百禁卫,这样的战斗力,简直是闻所未闻。

路易六世双腿一软,顺着王座滑坐在地上,肥厚的臀部重重砸在冰冷的地面上,他却浑然不觉。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嘴唇变得惨白,原本浑浊却有神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恐惧。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喉咙里挤出几声干涩的气音。

天,好像真的塌了。法兰西的天,在他做出围杀大明使者的决定时,就已经开始崩塌。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正在到来。

“传传勃艮第公爵。”路易六世的声音气若游丝,像是风中即将熄灭的火苗,每一个字都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侍卫不敢耽搁,转身快步走出殿外。没过多久,勃艮第公爵身着银色铠甲,大步走进殿内,看到坐在地上的路易六世,他瞳孔微缩,连忙上前:“陛下,您怎么了?”

路易六世缓缓抬起头,眼神涣散,看向勃艮第公爵的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信任,只有无尽的疲惫和绝望。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勃艮第公爵将他扶起,重新坐回王座上。

“公爵,”路易六世靠在王座上,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从今日起,全国的军事都交由你指挥。”他的肩膀微微耷拉着,原本挺直的腰背,此刻也弯了下去,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打垮的老树。

勃艮第公爵的身体一僵,随即缓缓点头,单膝跪地:“臣,遵旨。”他垂着眼,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围杀大明使者的主意,是他提出来的。他以为大明远来,根基未稳,只要除掉李川,就能打消大明在法兰西驻军的念头。可他没想到,明军的战斗力竟如此恐怖。

他清楚,路易六世是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他。接下来,法兰西要面对的,将是大明的雷霆之怒。勃艮第公爵握紧了腰间的长剑,指节泛白,起身时,后背已渗出一层冷汗。

与凡尔赛宫的恐惧不同,法兰西南部的荒原上,马蹄声如惊雷般滚滚向前,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李川骑在一匹通体乌黑的战马上,身上的明式铠甲早已被鲜血浸透,干涸的血渍凝结成块,紧紧粘在铠甲缝隙里,泛着深褐色的光。

他微微低着头,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手中的长刀斜挎在肩上,刀身还沾着未干的血污,随着马匹的颠簸,偶尔滴落几滴,砸在黄土路上,瞬间被扬起的尘土覆盖。

身后,三十名明军将士紧紧跟随,他们个个衣衫褴褛,铠甲污染,脸上满是疲惫和尘土。有人手臂中箭,简单包扎的布条早已被血浸透,却依旧死死攥着缰绳,脊背挺得笔直;有人腿部受创,骑在马上微微摇晃,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只是咬着牙,跟上队伍的步伐。

“快!再快些!”李川忽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双腿微微用力,夹紧马腹,战马吃痛,嘶鸣一声,加快了速度。身后的将士们也纷纷效仿,哪怕早已筋疲力尽,哪怕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哪怕眼睛里布满血丝、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他们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阳光炙烤着大地,空气燥热得让人窒息,汗水顺着李川的额角滑落,浸透了散乱的发丝,滴在铠甲上,顺着血渍的纹路缓缓流淌。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那里,是普罗旺斯海岸,是大明法国卫的卫所据点,是他们唯一的退路。

途中,有两名将士体力不支,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李川勒住马缰,回头看了一眼,眼神沉了沉,却没有停下:“带他们走!”两名健壮的将士立刻翻身下马,扶起摔倒的同伴,将他们架在马背上,继续赶路。没有人抱怨,没有人退缩,只有马蹄声依旧,朝着普罗旺斯海岸的方向,坚定前行。

两天两夜,人马不歇。当普罗旺斯海岸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李川紧绷的下颌微微松动了几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他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露出的脸上,满是尘土和疲惫,却依旧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海岸边,大明卫所的据点已经初具规模。数百名明军将士正弯腰劳作,手中的锄头、铁锹挥舞着,将泥土挖起、夯实。地面上,一个巨大的地基已经打好,整齐的石块排列有序,勾勒出城堡的轮廓。

马三穿着一身短打,腰间系着布带,额头上满是汗水,他手持马鞭,站在地基中央,时不时抬手抹一把汗,然后对着周围的将士们大声呵斥:“都给我抓紧时间!地基一定要夯实,不能有半点马虎!”

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手臂上肌肉线条明显,一看就是常年征战的老兵。作为负责修筑卫所据点的千户,这几日他几乎没有合眼,白天指挥将士们修筑地基,晚上还要巡查营地,确保万无一失。

忽然,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马三眉头一皱,停下手中的动作,猛地扭头望去。只见一队人马朝着营地的方向疾驰而来,人数不多,只有三十余人,却个个狼狈不堪,身上的铠甲染满血污。

当看到为首那人的身影时,马三的瞳孔猛地一缩,那是李川,是法国卫的指挥使!他连忙放下手中的马鞭,快步朝着营地门口走去,脸上满是凝重。“出事了。”他低声说了一句,声音不大,却让身边的几名小校脸色一变。

“王顺!走!”马三朝着不远处正在指挥将士搬运石块的另一名千户喊道。王顺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跑了过来,顺着马三的目光望去,看到疾驰而来的李川一行,他的脸色也瞬间沉了下来。

“走,去迎接指挥使大人!”马三翻身上马,王顺和几名千户也纷纷牵过马匹,翻身上鞍,朝着李川一行的方向疾驰而去。两人骑马跑出两里地,终于迎上了李川的队伍。

“指挥使大人!”马三勒住马缰,翻身下马,快步走上前,目光落在李川身上,看着他满身的血污和散乱的头发,心中一沉,“您怎么回事?是遭到了埋伏吗?”

李川没有下马,只是微微勒住马缰,战马停下脚步,打着响鼻。他缓缓抬起头,散乱的发丝被风吹开,露出一张阴沉的脸。他的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温度,脸上的尘土和血渍混杂在一起,像锅底一样黑得可怕。

他没有说话,只是双腿微微用力,夹紧马腹,朝着营地的方向继续前行。身后的三十名将士也紧随其后,他们个个面黄肌瘦,眼神疲惫,却依旧保持着队列,没有丝毫散乱。

马三和王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担忧和凝重。他们不敢多问,连忙翻身上马,跟在李川身后,朝着营地走去。回到营地,李川翻身下马,动作有些踉跄,显然是体力透支到了极点。一名侍卫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他,却被他抬手推开。

李川迈步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脚步沉重,却依旧挺直脊背。他掀开军帐的门帘,走了进去,随后沉声说道:“传我命令,法国卫所有百户以上官职的,都到我的营帐开会!”

“遵命!”帐外的侍卫高声应道,转身快步跑去传达命令。马三和王顺站在帐外,看着紧闭的帐帘,脸上满是凝重。他们能感觉到,李川此刻的心情极差,周身的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

“快,去通知麾下的百户,立刻到指挥使大人帐中议事!”马三对着王顺说了一句,两人转身,快步朝着各自的营地走去。将士们看到千户大人神色匆匆,又看到李川满身血污地回来,都意识到发生了大事,营地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没过多久,一队队身着铠甲的百户官们纷纷朝着李川的军帐走去。他们个个神色严肃,脚步匆匆,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走进军帐,只见李川坐在主位上,蓬头垢面,脸上的尘土和血渍都没有清洗,一身染血的铠甲依旧穿在身上,周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寒气。

军帐内静得可怕,几十名百户官整齐地站在帐中,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呼吸都放得极轻。大家都低着头,目光落在地面上,不敢去看主位上的李川。帐外的风声透过门帘的缝隙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压抑。

李川靠在座椅上,微微闭着眼,眉头紧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许久,李川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扫过帐中的百户官们,声音低沉而冰冷:“人都到齐了吗?”

王顺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回禀指挥使大人,法国卫麾下所有百户官,均已到齐!”

李川微微点头,目光重新扫过众人,缓缓开口:“既然人都到了,那便开始议事。”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怒火,“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是不是觉得很好笑?”

帐内依旧寂静,没有人敢接话。李川冷笑一声,站起身,脚步沉重地走到帐中,目光扫过众人,声音陡然提高:“本官奉陛下旨意,前往巴黎皇宫宣读旨意,可那法兰西国王路易六世,竟敢抗旨不尊,还派重兵围杀大明使者!”

他抬手,指了指自己满身的血污,声音冰冷:“明使不可辱!早在西汉之时,若有小国敢杀汉使,便是屠国灭城的下场!本官身为朝廷三品大员,大明法国卫指挥使,竟差点死在那路易六世的手里!”

“此等逆贼,罪该万死,理应判他斩刑!”李川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帐内的百户官们都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火。

“什么?!”一名年轻的百户官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那法国国王好大的胆子,竟敢围杀我大明指挥使!简直是寿星老上吊——活腻歪了!”

“将军!下令吧!”另一名百户官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高声说道,“我们不修据点了!现在就出兵,杀去巴黎,把那路易六世的脑袋砍下来,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对!报仇!杀去巴黎!”帐内的百户官们瞬间沸腾起来,个个怒目圆睁,握紧了手中的兵器,纷纷高声请战。他们都是大明的精锐将士,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如今听到指挥使大人差点被杀害,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李川看着众人激动的模样,缓缓点头,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帐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川身上,等待着他的命令。

“我也想现在就带兵出征,杀去巴黎,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雪恨。”李川的声音低沉,“但规矩不能破。我们法国卫,只有练兵、驻守的权利,没有私自带兵出征的权利。”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一旦私自带兵出征,便是谋逆之罪,本官不敢违逆朝廷法度。如今,我们只能先将此事上报兵部,待兵部下令之后,才能出兵。”

帐内的百户官们闻言,脸上都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但他们也知道,李川说得有道理。大明律法森严,私自带兵出征,后果不堪设想。

“指挥使大人说得是,我等听令!”马三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高声说道。其他百户官们也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应道:“我等听令!”

李川微微点头,说道:“好。据本官估算,上报兵部之后,最多一个月,朝廷的命令就会下达。接下来这一个月,大家各司其职。”

他看向王顺,沉声道:“王顺,命你带领麾下千户,加强营地防备,日夜巡查,严防法国人偷袭。若有异动,立刻禀报!”

“末将遵令!”王顺站起身,抱拳应道,眼神坚定。

李川又看向马三,说道:“马三,你继续带领将士们修筑卫所城堡,加快进度,务必在一个月内,将城墙修筑到一丈高!”

“末将遵令!”马三也站起身,抱拳应道。

“其余众人,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加紧练兵,做好出征的准备。”李川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冰冷,“一个月后,我们便出兵巴黎,为死去的兄弟们,讨回公道!”

“诺!”帐内的百户官们齐声应道,声音铿锵有力,震得帐顶的帆布微微晃动。他们纷纷站起身,抱拳行礼,转身快步走出军帐,眼中满是坚定的神色。

军帐内,只剩下李川一人。他缓缓走到帐门口,掀开帘子,望向巴黎的方向,眼神冰冷,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他握紧了手中的长刀,指节泛白,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路易六世,给本官等着,大明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与此同时,英格兰的王宫,国王亨利一世正端坐在王座上。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系着镶嵌着珠宝的腰带,手中拿着一卷文书,正细细翻阅着。殿内安静有序,大臣们整齐地站在两侧,大气不敢出。

亨利一世身材瘦削,面容憔悴,却眼神锐利,透着一股常年执掌大权的威严。作为英格兰的国王,他一生征战无数,深知弱肉强食的道理。自从大明的舰队抵达英格兰海岸,他便清楚地知道,英格兰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独善其身。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宫廷管家快步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激动的神色,甚至忘了行礼。“国王陛下!天大的消息!天大的消息啊!”

亨利一世放下手中的文书,眉头微微一皱,看向宫廷管家,语气平淡:“慌什么?有话慢慢说。”

宫廷管家喘着粗气,快步走到殿中,单膝跪地,双手高高举起一封书信,激动地说道:“陛下,法兰西国王路易六世,在前天,带着宫廷禁卫军,围攻了大明的使者!”

“哦?”亨利一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身体微微前倾,“继续说。”

“是!”宫廷管家连忙说道,“那大明使者,便是法国卫的指挥使李川大人,也是我们的老朋友。路易六世派了八百禁卫军围杀,杀死了一百多名明军将士,李川大人也差点被杀死!好在最后李川大人带着三十余名残部,突围逃出去了!”

“你说什么?!”亨利一世猛地站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快步走下王座,走到宫廷管家面前,一把夺过那封书信,快速翻阅起来。越看,他的脸上越是露出激动的神色,到最后,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路易六世!这个愚蠢的胖子!这个狂妄自大的蠢货!”亨利一世笑得前仰后合,手中的书信都被他攥得变了形,“他竟然敢杀大明的使者!他是活腻了!”

殿内的大臣们都愣住了,纷纷看向亨利一世,脸上满是疑惑。他们不明白,法兰西和大明交恶,国王为何会如此高兴。

亨利一世笑了许久,才渐渐平复下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眼神中满是嘲讽。“你们不懂,”他看向大臣们,缓缓说道,“你们根本不知道,拥有如此巨大战舰、如此精锐士兵的大明,究竟有多恐怖。”

他走到殿门口,望向法兰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忌惮,却更多的是幸灾乐祸。“英格兰是海上国家,我们见过大明的舰队,那战舰,比我们英格兰最大的战船还要大上十几倍!那火炮,威力无穷,一炮就能击沉一艘战船!”

“路易六世以为,大明远渡重洋补给不足,以为他的法兰西禁卫军天下无敌。可他不知道,大明的士兵,个个都是悍不畏死的精锐。两百人,就能反杀八百禁卫,这样的战斗力,法兰西根本无法抵挡!”

亨利一世转过身,看向宫廷管家,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容:“我打赌,不出半年,巴黎就会被大明的军队攻破,路易六世这个蠢货,迟早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宫廷管家闻言,脸上满是惊讶,他抬起头,看向亨利一世,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大明真的如此厉害吗?”

“当然!”亨利一世的语气十分肯定,眼中闪过一丝敬畏,“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明军在英格兰驻军?”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今,驻扎在英格兰的大明英国卫指挥使王宣将军,已经带着麾下将士抵达了伦敦城外的营地,朕不仅没有反对,还亲自下令,为他们提供粮草和物资。”

大臣们闻言,纷纷点头。他们此刻终于明白,亨利一世的决定是多么明智。与大明为敌,无疑是自寻死路。而依附大明,或许能为英格兰换来一线生机。

亨利一世重新坐回王座上,拿起那封书信,又看了一遍,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仿佛已经看到,路易六世被大明军队围困在巴黎城内,走投无路的模样。他轻轻抚摸着书信上的字迹,心中暗暗想到:路易六世,你的末日,就要到了。而英格兰,将在大明的庇护下,走向新的辉煌。

普罗旺斯海岸的大明营地里,将士们依旧在忙碌着。马三带着将士们修筑城墙,锄头、铁锹挥舞的声音此起彼伏;王顺带着将士们巡查营地,铠甲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李川的军帐内,灯火通明,他正伏案书写,将巴黎发生的一切,详细地记录下来,准备派人快马加鞭,送往大明京城的兵部。

夜色渐深,营地内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几处岗哨的火把,在夜色中摇曳。三十名突围而来的明军将士,终于得到了休息,他们躺在营帐内,很快便沉沉睡去,脸上满是疲惫。但他们的手中,依旧紧紧攥着兵器,哪怕在睡梦中,也保持着警惕。

李川站在军帐外,望着夜空中的明月,眼神坚定。他知道,接下来的一个月,将会是平静的一个月,但这平静的背后,隐藏着无尽的风暴。一个月后,当朝廷的命令下达,他们便会挥师北上,直指巴黎。到那时,他们将用手中的刀,用心中的怒火,让法兰西,为他们的狂妄和无知,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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