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腰酸背痛的起来,把窗开了一条缝,坐在旁边发呆,馀光看到床上闭着眼的男人,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到这一步的。
或许是因为他的蓄谋已久。
从昨晚他掏出套来的时候,迟意就知道,她还是掉入了祁序野的陷阱。
而昨天她最后没有拒绝,是因为当时迟意清淅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并不排斥他。
陆婉婷曾说,是人都有欲望,总要疏解。
可这些年,她觉得自己好象是性冷淡。
直到祁序野压过来的时候,他说:“我很干净,你感觉到了吗,我一直在等你。”
随即,她探到了,什么是欲望翻滚不息。
之后,正如陆婉婷说的,年轻的肉体,压抑着,终究会如潮水般涌出,一发不可收拾。
这次,迟意没法在清晨偷偷溜走。
因为这是她家。
良久后,风吹的她发丝都乱了,迟意才得出结论。
她的身体选择了他。
就象曾经祁序野对她一样。
无关爱恨,全凭本能。
对,是这样。
她又困惑地看向床上的祁序野,有种见鬼了的感觉。
明明他一直在问,“你们在这里做过吗?”
“他到过这里吗?”
明明他那么在意。
可最终,他的脸却和他的洁癖一起溜走了。
在这间“她曾经和他老公”睡过的房子里,甚至是床上,他们荒唐了一晚。
祁序野,这几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此时晨曦未亮,窗边白纱还能看到月亮,浅浅一个。
迟意转过头,看到一双眼,比月亮闪亮。
他不打算装睡了,因为怀里的人跑了。
还好这里是她家。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祁序野一只手支着头,随意地侧躺,和到了自己家了一样。
“睡醒了?刚才不舒服吗?”
一开口就是虎狼之词,迟意脸一红,砸了窗边藤椅上的一个抱枕过去。
“你有病啊。”
“看来是很不错,毕竟你一直对我赞不绝口。”
有些画面闪过,是祁序野过程中逼着她承认的那些污言秽语。
祁序野看她害羞,心里憋了好几年的那口气终于顺了。
他到底和迟意证明了自己,不是中看不中用的废物。
还有力气下床吹风。
“再来一次?”
祁序野发出邀请。
再来就六次了。
明天,不,是今天还上不上班了。
“睡醒了就赶紧滚。”
迟意冷着脸,关上了窗,吹了会风她彻底清醒了。
“啧,又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
祁序野一动不动,混不吝的模样。
“我腿软了,没力气滚。”
迟意咬牙:“你不要脸了。”
刚才还能再一次,现在就没力气,骗鬼啊。
“不要了。”
到这一步了,他的自尊都被踩在脚下稀巴烂了,要脸干什么。
以前他就是太要脸了,一败涂地。
现在尝到了不要脸的甜头。
这脸,祁序野以后也不打算要了。
迟意又砸了一个抱枕,“你说过不会被人知道的。”
祁序野牵起一个讽刺的笑意。
“刚才哭着喊让我别离开,现在这样天不亮就赶我走,你觉得合适吗?”
迟意真想堵住她的嘴,但她手头已经没有抱枕了。
祁序野看她炸毛了,轻声道:“我都答应你了,不会被他知道,我说话算话,天亮了我就让叶助理来接我。”
那岂不是会被他知道?
“你自己回去,不能让叶助理知道。”
“你当我给他年薪百万是有钱烧的吗?我们的事他早就知道。”
“那是以前!”
“以前怎么了?”
“总之,现在不能让他知道。”
迟意很严肃。
祁序野笑她掩耳盗铃。
“既然要藏着掖着,你还给我留那么多痕迹,我以为你是故意的呢。”
这时,他的被子半遮半盖,迟意抬眼就能看到他伤痕累累的肩膀,和胸膛。
这是她干的,迟意理亏哽咽了一瞬。
“果然,你激动了就爱咬人。”
找到了一点熟悉的迟意,祁序野掀开被子下了床。
不着寸缕,施施然的样子。
迟意慌忙移开眼。
但没用,祁序野就是奔着她去的。
迟意觉得有一个身影笼罩了她,他低下头弯腰,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抱了起来。
突然的悬空感觉,迟意晃了两下腿,“祁序野。”
“刚出完汗就吹风,谁教你的。”
“要你管。”
“迟意,你叛逆期还没过吗?”
她冰凉的手碰到了他火热的胸膛,不敢挣扎了。
“你才叛逆。”
被抱到床上,迟意扯过被子,一把盖好了。
防贼一样。
“你觉得现在遮有用吗?哪里我没看过。”
迟意又往上掖被角。
“不嚣张了?”
迟意瞪她一眼。
“祁序野,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那事已至此,你打算怎么办。”
“就当没发生过。”
祁序野飘过去一个眼神,若有所思的。
“五次,还不够你印象深刻,我这么失败。”
迟意扭过头,还是藏不住发红的耳尖。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哦,那就是很深刻了。”祁序野挑了挑眉,床头的夜灯正映在他的眉梢。
他掰过她的头,强迫她看着他,目光灼灼,里面有什么在闪铄。
是即将吃人的光。
“加深一下印象。”
迟意往后缩了缩:“疯了吗还来。”
祁序野将她勾进怀里:“下了床再翻脸,我现在还在床上呢。”
料到迟意会这个反应,他更狡猾了,学会了讨价还价。
一吻而上。
这一夜,彻底疯狂。
最后,迟意看他打了个响指,火苗亮起。
他的眼神从晦暗到明亮。
烟雾萦起,他把烟递给了迟意。
真是久违了,关于抽烟这件事。
迟意尤豫了一瞬接过,象是达成了什么今夜一起堕落的约定。
他目之所及,她的唇印上了他咬过的烟蒂。
如此,他的嘴里便空了下来。
所以,祁序野扯过她的手指。
轻轻咬住。
“再来。”
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