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欢暂时把白熙安慰好了,忽然她脑袋里灵光一闪,又想起了什么来,问白熙:“白熙,还记得之前你说过那什么李明博白柔月是这个世界的什么男女主,什么气运之子,这又是怎么回事?”
“喵,这…这个,这个是我胡诌的哈哈。”白熙挠挠头。
“是吗?那你还说得头头是道。”
白熙眼睛乱瞟,有点心虚。
“你在说谎!”
?(o?o)喵!她怎么知道的?
“你这副心虚的表情,还需要我猜吗?反正都已经坦白了,还不如一次性说清楚吧!”
“这我也没说错啊,李明博出身豪门,父母宠爱,爷爷重视。而白柔月虽然出身稍微差了一丢,但她有设计天赋,在创作方面属于老天赏饭吃的那种。他们二人能有如此的条件,其实也是因为积累的功德,所以气运不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白熙看了苏晴欢一眼,继续道:“只不过一开始他们气运虽好,但并称不上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是因为原来的气运之子出了意外,这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因为世界需要稳定,所以顺位下来他们成了气运之子。”
苏晴欢脸上闪过莫名的情绪,“那原来的气运之子是谁?”
白熙吞吞吐吐地说:“是你,你因为前几世施粥救民、救助甄宛儿、在孤儿院照顾抚养孤儿……积累下了不菲的功德,所以这一世你又重新有了最爱你的父母,出身富贵家庭,要是没那场意外你家的公司会跻身全国行业前列,你家会是全国首富,可惜……”
“可惜那场意外发生了,我死了,父母为救我也死了。”苏晴欢心脏有点痛,但面上没有露出一丝脆弱,而是被冰包裹着的冷漠。
“喵呜,宿主,你还有我。”
“还有吗?李明博和白柔月是两个气运之子,所以除了我,还有另外一个原先的气运之子吗?”
“另一个你也熟悉,是陆寒霭!”
听到这个名字,苏晴欢微愣,随后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后来他又怎么不是了?”
“因为你出事的原因与他有关,所以这方世界就把他的气运给收回了。”
而且世界意识还把他的脑袋里多余的记忆给加大力度同化掉,白熙心里嘀咕着。
苏晴欢想起了陆寒霭的父母好像就是八年前身体开始变得不好的,他爷爷也是那个时候对他不再那么重视,开始对另一个儿子孙子留意起来。
原来这个转变是因为他气运变少了。
白熙舔了舔爪子,继续说道:“所以李明博和白柔月就成为了气运之子,得到了身为气运之子的福泽。”
“啧,所以他们从我身上得到了捡漏,成为了气运之子?但是我现在回来了,气运之子的福泽会还回来吗?”
白熙摇摇头,“宿主,你能够回来已经是大幸了,世界意识除了对你删除一些记忆,其他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的,已经很好了。至于气运福泽,回不来了。”
苏晴欢心里不爽,对陆寒霭就更多了几分怨恨,要不是他,自己何以至此。
还有,李明博捡漏,得了气运之子的福泽,看来自己和李家可真是天选的不合。
难怪自己这么多次扳倒李家都不得,原来是因为李明博这个气运之子啊……
苏晴欢双手攥紧,暗道不急,总有办法让李家一败涂地的。
白熙的肚子里传出响声,她用爪子揉了揉肚子,“我饿了~喵呜???????”
苏晴欢撑起身去拿猫粮,白熙也跟着跳下了沙发,“我要吃原来那个牌子的!”
把猫粮放到碗子里,白熙埋头嚼嚼嚼吃起来了。
“对了,前一段时间吴妈说你不见了,那天你去哪里了?”
“那时大人发现你的命轨又发生了很大的异变,就叫我去探头情况。那时这副猫咪的身体是由我的毫毛变成的分身,我就让分身去看看你。谁知你不在家,分身就去外面找了。”
苏晴欢想起这三年小白懒散且呆呆的模样,原来是分身不是本体啊,难怪没有之前的那种机灵感,就普普通通的小猫一样,不对,比普通的小猫强一点,它偶尔会像个摄像头一样看过来。
“那去到哪里了?有没有受伤?”
“喵,就在附近五公里转圈,好笨呐那个分身,一点都没有我的英明神武。”白熙停下吃食,抬起下巴傲娇地说。
苏晴欢若有所思,“所以这三年你一直以分身的形式陪在我身边?那这三年你去哪里了?”
“喵?宿主你……怎么知道我在三年前就不是本体了?”
“猜的!”
“喵,那你真厉害,猜得好准哦。”
苏晴欢:“……”
“其实我这三年,一直在大人那边,在他那里修炼。”
“你和你大人在哪里修炼?是天庭还是其他洞天宝地?”
“喵,是人们看不到摸不着的一个地方,在一座神山上。”
白熙又把头埋在碗里吃起食物来。
苏晴欢看她饿狼投胎的样子,也就止住了继续追问的想法,正好也问得七七八八了,于是她就往自己的书房走去。
着看宿主走远,白熙松了一口气,喵,宿主真的是问得好多啊,而且都是不好回答的问题。
其实听大人说,在这一世,有上神的赐福,加上前几世积累的功德,宿主本该顺遂过完这一生的,但没料到那个人竟然阴差阳错……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苏晴欢找到了那块玉佩,抚摸着玉佩的表面,不是一般的材质,还带着一丝丝的温凉。
真没想到它的来源这么不简单啊!
司宿,上神?希望有机会能当面见一见。
被念叨的司宿在静修台里盘膝而坐,双目轻阖,白发随着鬓角散乱飘着,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双手放于腹前,拇指相扣,余指自然舒展,做出一个不知名法印。
一缕极细的金色灵气自窗外月华里牵引而来,如游丝般钻入他头顶百会穴,顺着挺直的脊柱缓缓下沉,途经受损的膻中穴时,他喉结微不可察地滚了滚,唇角溢出一丝极淡的血痕,却依旧稳坐如钟。
他就这般坐着,在寂静的夜里,以自身为炉,以灵力为薪,慢慢温养着破碎的经脉,唯有胸口起伏的节奏,与窗外的月华同频,静得能听见灵力在脉中流淌的细微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