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接过稀饭,立即吃了起来。
何雨柱都吃了半碗,这稀饭肯定没问题。
何雨柱吃完后,并没有离开。
必须让父亲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
进来之前,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还是上次杨飞和谭映雄给他的启发。
塞个东西。
何雨柱还没开始塞东西,但该准备的都已经备好。
吃过稀饭,何雨柱坐在何大清屋里,聊起何雨水的事。
“爸,雨水没上高中,去了警校。”
“警校?怎么突然去警校了?”
“她拜了个师父,是警校的前校长,现在是总教练,是他带雨水去的。
“精英学员?雨水?她那么瘦弱,怎么能当精英学员?这不是胡闹吗?”
弱不禁风?你女儿现在可不弱。
“练练就强了,警校也能学到不少东西。”
“不行,回城后我得找雨水好好说说,姑娘家学什么武,不像样。”
这个年代的公安并不安全,常要执行危险任务。
两人没说多久,何大清肚子又闹起来。
“哎哟,说了不能吃,你看又来了……柱子,快扶我去厕所!”
何雨柱赶紧上前搀扶。
一小时后,何大清瘫在躺椅上,脸色发白。
谭辉在厕所旁放了躺椅,方便他休息。
他也打消了再娶的念头。
何雨柱一直陪着父亲。
他自己也吃了半碗稀饭,拉了一次,但拉完后反倒觉得舒畅,像是排出了体内杂质。
他打算向奶奶要点巴豆种子,自己种一些。
何雨柱发现,自己常吃空间产的食物,胃对外面的食物开始排斥。
看来以后外面的东西要少吃,实在要吃,也得用巴豆清一清。
何大清又拉了一小时,这次他没再怀疑有人害他——自己确实有问题,不然儿子同吃一碗怎么就没事。
何雨柱和他喝的是同一碗稀饭,而且吃完后几乎没离开过他视线。
那是正常的生理排泄。
同喝一碗粥,儿子安然无恙,他却出了问题,这足以证明他的病情确实严重。
何大清斜倚在躺椅中,神情萧索地凝望天空。
他感到自己时日无多。
即便能够治愈,最多也只能延续一两年的念头,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
胃里早已空空如也,但那种想要继续蹲着的便意却挥之不去。
“儿子,你说人死后可有来生?”
此刻的他,宛若风中残烛的垂死老人。
“有的,听人说善人来世仍能投胎为人,恶人则要转世成蜣螂。”
“师娘,您看我是善是恶?”
“整日想着与寡妇厮混,你算什么好人。”
“哎呀师娘您又挖苦我,我下辈子定能再世为人。”
“绝无可能,必是蜣螂无疑。
老人语气平淡如水,却让何大清气得啼笑皆非。
若换作旁人这般说他,早该跳脚怒骂。
但这位老太太是他的师娘。
骂不得,稍有不敬师兄谭耀便会教训他。
“师娘总爱损我。
按常理,兄弟病重至此,总该说些宽慰的话。
可眼下情形终究不同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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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母亲说得在理。
谭奶奶见儿子这般打趣,强忍笑意。
为人总要厚道,不可太过分。
何大清见母子二人都在调侃自己,气得背过身去。
这谭家人怎的如此?半点同情心都无。
夜幕降临。
朱寡妇在婆家将行李收拾妥当。
婆家人得知她要带孩子进城,并未阻拦。
非但不阻拦,反而十分支持。
晚膳时分,全家围坐共享团圆饭。
“爹,娘放心,待我在城里安顿妥当,每月都会寄钱回来。”
“媳妇,我们不图你的钱,只要把两个孩子照料好。
乡间清苦,能让孩子进城过上好日子,是许多人求之不得的。
“爹放心,他们是我身上掉下的肉,定会好生照料。”
“媳妇过去后,想办法把何大清的子女排挤出去,要把房子占住。
“何大清的儿子还有摩托车,你回头把车学会了,往后常骑回来让我们看看孙子。”
“正是,摩托车定要学会。
提及摩托车,朱寡妇眼中也泛起憧憬的光芒。
她在村口特意停留片刻,瞧见何大清的儿媳妇骑着摩托车经过。
那姿态,真是洒脱极了……
“放心,何家的一切,迟早都是我的。”
当晚,谭家。
谭辉亲自下厨。
几道最寻常的菜,经他手一炒,滋味就全不同了。
“这野菜怎么这么香?还是我们平时吃的野菜吗?二叔,您太厉害了!”
“老二,你这手艺……”
谭耀从小学习厨艺,却怎么也想不出,野菜怎么能烧出这样的味道。
“大哥,‘京城饭店第一厨’这称号,可不是白来的。”
有些事,还是不说为好。
“确实有两下子。”
“大哥,还有老三,你们愿不愿意来给我打下手?我现在一个人忙不过来,外人做帮厨我总不放心,他们老想偷学我的手艺,防得我心累。”
听到谭辉的邀请,谭家老三谭发有些心动,但没有立刻答应。
他还是那句话:大哥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谭映茹这一辈的年轻人听到谭辉的话,也都激动起来。
如果有两个人能进城工作,家里就多了两份收入,日子也能宽裕不少。
尤其是谭耀的几个儿子——如果父亲在城里工作,家里就不会缺钱,孩子们也有机会读书认字,不必像他们这样大字不识几个。
“我就不去了,我这性子不合适,感觉还是种地适合我。”
他这一说,全家人的心都沉了下来。
“大哥,时代变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爸,二叔说得对,时代不一样了。
“儿子,要不就出去试试?不为自个儿想,也得为你大孙子想想。
谭奶奶最懂儿子,她知道儿子的软肋在哪儿。
谭耀最听不得何大清吹牛。
再说,除了映雄读过初中,谭家还没出过更高文化的人。
谁不想后代有出息?
“妈,您让我再想想。”
但他能这么说,其实已经心动了。
知子莫若母。
谭奶奶悄悄朝谭映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这事儿成了。
家里人见谭耀没有一口回绝,也都高兴起来。
一顿晚饭,气氛格外欢快。
只有倒霉的何大清,此刻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
“柱子,我饿,可我不敢吃东西,怎么办?”
眼前发花,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爸,忍一忍,明天回城到医院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