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一阵洪亮的嗓门:“老杨!你跑这儿躲清闲呢?让我一顿好找……最后还是你干儿子给我指的路!”
这声音粗犷豪迈,还带着几分埋怨。
屋里正忙活的何雨柱一听,手上动作顿住,脱口而出:“我天,这活 怎么来了……”
“嘘!别瞎说……”
他这媳妇虎得很,可别到时候说漏嘴。
何雨柱专心酿着他的酒,没空理会外头的热闹。
成败在此一举,他心里其实有点打鼓。
万一搞砸了,这脸可就丢大了。
这次的酒,从粮食到水,全是空间里出的精品。
现在酒液正缓缓流出,但头酒度数太高,还不能喝。
酿酒就是这样,刚开始的酒劲大,越往后越淡。
得把它们调匀了,才能喝。
何雨柱还盘算着另一件事。
他爹何大清在乡下种了不少葱姜蒜。
他打算用这些酒糟,混上农家肥和稻草,试试能不能沤出好肥料。
效果如何还不好说,权当个实验。
这些酒糟总得处理掉。
他又不想搞养殖——空间本来就不大,养牲口弄得臭烘烘的,不值当。
等以后地方宽敞了,再考虑这事儿。
就算养,也得把牲口棚搭得远远的,不能熏着人。
要是这肥料真能种出和空间品质相近的调料,哪怕是差一点的,那这些调料的来路就好解释了。
院里头,大领导笑着迎向来人:“老李!你可算来了!我还当你放我鸽子呢!”
“哈哈哈!你话都说到那份上了,我能不来吗?”
“你来了,那赵刚他……”
“放心,我家老赵说了,我在哪儿他就在哪儿。
正说着,他突然抽了抽鼻子:“这味儿……是在酿酒?怎么这么香?”
“李将军,是我师兄在酿。”
李云龙这才注意到站在谭映雄身后的杨灵儿,眼睛一亮:“哟!你俩这是成家了?”
谭映雄腼腆地笑着:刚结婚不久。”
杨灵儿站在丈夫身后,脸上带着羞涩的红晕。
李云龙爽朗大笑:好小子,动作比老子当年还快!
面对夸奖,谭映雄只是微微一笑。
哪里是他动作快,这场婚事全是杨灵儿一手操办的。
老李你来得正好,闻到这酒香没?何雨柱正在酿好酒呢。”
大领导边说边热情地引着李云龙往堂屋走。
众人落座后,李云龙不停吸着鼻子。
这酒香实在太诱人了!
此时,巷子里有人闻到酒香,悄悄去街道办举报。
虽然谭家离何雨柱家不远,但分属不同街道管辖。
带队的街道办副主任李怀德,原是轧钢厂副厂长,因犯错被调到这里。
你们在这儿盯着,我去向上级汇报,这里可能有。”
李怀德说完就悄悄离开了。
谭家众人对此浑然不觉。
酿酒房里,晶莹的酒液缓缓滴落。
作坊里,何雨柱不时品尝着酒液的滋味。
现在差不多五十度,你父亲最喜欢这个度数,可以关火了。”
听到丈夫的话,谭映茹立即熄灭了炉火。
饮下之后,那种感受,仿佛双手被缚,
那滋味,简直飘飘欲仙。
谭映茹动作麻利,火很快就被扑灭。
何雨柱则开始收拾酒糟和锅里剩下的水。
这些都是空间水,不能随意倒掉。
他用一只小木桶把所有废水都收集起来,准备带回去。
他已告诉师父,这些酒糟是制作特殊肥料的关键,带回处理后将送往谭家老家。
谭辉得知这是制作肥料的重要原料,自然全力支持何雨柱。
这里的一切他都不再过问,全权交由何雨柱处理。
谭辉性格极好,对儿女的事情很少干涉。
谭家厨房里。
谭辉炒了两道家常菜招待李云龙。
家中食材不多,不少是从饭店带回来的。
谭辉自己端着两盘菜走在前面。
身后,谭映雄和杨灵儿一人端着菜盘,一人拿着饭碗,一人拿着筷子。
三人端着菜径直走向堂屋。
原本低声交谈的李云龙和杨灵儿父亲,见他们端菜进来,立刻收声。
虽不是外人,但有些事情还是不便让他们听见。
主要是干系重大。
“老李,你今天可有口福了,我亲家是当今华夏第一厨,京城饭店的顶梁柱,他做的菜,就凭你我这样的身份,也得排队,就算排队也得第二天才能吃上,还得确保没人插队。”
京城饭店主要接待外宾,为促进与外宾的关系,谭辉的菜大多用于招待外宾。
民族饭店的菜也不错,但何雨柱不常动手,多由马华主理,如今又添了两位徒弟帮忙。
味道比谭辉的稍逊一筹。
主要是何雨柱让徒弟们控制了特殊佐料的用量。
味道太好,客人就多,佐料消耗也大。
少放些,味道略减,消耗自然就少了。
而京城饭店谭辉这边,何雨柱对师父的用量未加限制。
徒弟告诉他佐料充足,老爷子也实在,放手使用,力求将菜做到极致。
这也是谭辉成为第一厨的重要原因之一。
菜刚上桌,何雨柱就抱着一坛酒走了出来。
“酒好了”
“哈哈哈何大厨,你可算出来了,你岳父说你在里面专心酿酒,我都没敢打扰,来来来,快让我老李尝尝你酿的酒如何”
“李军长,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来来来我给你满上,这酒保证你没喝过。”
何雨柱为在座每人斟上一碗酒。
谭辉平日喝酒就爱用碗,嫌酒杯太小麻烦。
这种酒碗不大,一碗大约三四两。
倒满也就四两左右。
“真香,没想到何大厨还有酿酒的本事。”
“来,一起举杯”
“痛快!干了!”
杨父则斯文地抿了一口,举手投足间透着儒雅。
谭映雄握着酒碗的手指微微发僵。
而何雨柱从容不迫地啜饮一大口,碗沿还挂着透亮的酒珠。
“嘶——”
席间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这酒液滚过喉头时犹如烧红的铁水,待落入胃袋却化作温润的暖流,连李云龙眼底熬夜的血丝都淡了几分。
“好小子!”
杨父盯着晃动的酒面出神——他右膝的陈年旧伤竟不痛了。
“山里采的野参泡的。”
“野参?哪座山?”
“喏,就是那株。”
匣中人参状若婴孩,只是顶端豁了个月牙形的缺口。
“暴殄天物啊!”
“我咬的!”
杨父顿时眉开眼笑:“我闺女牙口真好。”
他忽然正色转向女婿:“这人参若肯割爱,我保你三年内再升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