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拿的和主人给的完全不同，许家人并未阻拦。
“傻……”
问题一出口，许家几人都期待地望着何雨柱。
“我知道许大茂的去向，但只能告诉您一个人。”
“只能告诉我？”
两人离开何家，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谈这件事。
他们没去别处，直接来到许大茂曾经的住处。
进屋后，两人反锁房门，确保隐秘，随后坐下。
“许大茂去香江了。”
“什么？去香江了？”
“许叔，别激动，您先看看这个。”
许大茂的父亲看完报告，陷入了沉默。
“唉……”
何雨柱点头，进一步解释：“许大茂看到易忠海晚年的凄凉后，下定决心求医，想要个自己的孩子。
说着，他又递出一张纸条给许大茂的父亲。
许大茂父亲扫了眼租房凭证，并未细看，只随意瞥了瞥。
他压根不需要查验，已然信了。
当初许大茂在家中筹钱时，确实显得十分急切。
那小子临走前把亲戚借了个遍，如今都上门讨债，谁曾想他竟跑去了香江。”
许父叹息道。
儿子与娄晓娥成婚已有段时日，可儿媳的肚子始终不见动静。
许家原本责怪娄晓娥不能生育，不料问题竟出在自己儿子身上。
若这丑事传开，许家颜面何存？更可怕的是，若被人知晓许大茂逃往香江，只怕全家都要遭殃。
许父最忧心的正是此事。
柱子，求你件事——千万别对外人提起大茂去香江的事。”
许父恳切地望着何雨柱。
这要求对何雨柱而言不算什么，守口如瓶便是。
放心，我绝不往外说。”
何雨柱爽快应下。
二人又闲谈片刻，方才离开许家。
刚出院门，许父便打发长子夫妇回去。
爹，那房子真就白给何雨柱用了？许大凡不甘心地追问。
租约在你弟弟手里，白纸黑字许父解释道。
这可不像您平日作风。”
许大凡故意挑唆。
少惦记！租期未满就是柱子的，到期再说。”
许父不耐烦地呵斥。
许大凡按下不满，却好奇父亲与何雨柱的密谈。
爹，您跟何雨柱在屋里哎哟！
没出息的蠢货！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许父这一巴掌扇得儿子眼冒金星。
来时还气势汹汹要拼命，走时却蔫得像只鹌鹑。
许家人刚走，马华就带着全家来搬家。
贾张氏的物件早被街道办清空，暂存于办事处。
见徒弟搬家，何雨柱自然上前帮忙。
这么快就搬？屋里还没收拾利索呢。”
他顺手拎起两件行李。
使不得！师父快放下，让我来！马母慌忙接过何雨柱手中的物件。
不妨事，搭把手你们也好早些安顿。”
何雨柱又去搬车上的包袱。
“师父，东西不多，我们自己来。”
“没事，贾家还有不少物件吧？怎么安排？”
“街道办已经帮忙收拾好了，都堆在墙边，贾张氏过来直接取就行。”
因为贾张氏欠街道钱，所以街道对卖房一事特别上心。
原本只需付定金，等贾家搬完再交房。
但街道办担心贾张氏反悔。
万一她说房子不卖了，借款慢慢还。
真这样，街道办只能吃哑巴亏。
现在马华要买房，街道办就把贾家物品都整理出来。
值钱物件都拉去了街道办，回头去取。
只剩些不值钱又难搬的堆在墙角等贾张氏。
何雨柱帮马华搬了些东西进屋。
自贾东旭去世后，他许久没来贾家了。
以前贾东旭在世时，他常来。
只要带吃的回来，贾张氏总有理由叫他去吃饭。
两饭盒的菜，进了贾家就被抢光，他自己吃不上几口。
如今物是人非，房子都换了主人。
贾家算是绝后了。
何雨柱放下东西继续帮忙。
马华母亲不停说不好意思麻烦何雨柱。
她是个传统妇女，心思全在儿子身上，只是对女儿不太好。
这年代重男轻女本就普遍。
马华弟弟妹妹都来帮忙。
哥嫂没来。
他们早有矛盾。
前世马华就很少与哥嫂往来。
忙完时，谭映茹提着茶壶和茶碗走来。
“累了吧？喝点茶。”
“这怎么好意思马华母亲在衣服上反复擦手，生怕弄脏杯子。
她对何家充满敬意。
何雨柱是改变马华命运的贵人。
当初为让马华进轧钢厂，老两口几乎花光积蓄。
为此哥嫂不满，现在兄弟见面都不说话。
今天马华搬家，嫂子特意叫娘家父母来吃饭。
婆婆只能黑着脸出来帮忙。
马华买房的钱，汤玲花家借了一百，他自己存了一百。
父母没出一分钱。
但嫂子非说老人给了钱，实在气人。
马华在民族饭店工作，月薪三十七块五，还有各种福利。
饭菜做得香，领导还常送些礼物。
马华的二哥如今日子越过越兴旺。
可偏偏当大嫂的心里泛酸，实在叫人恼火。
真是晦气，娶回这么个糟心货。
马华向来不跟何雨柱提家里的事。
但今日搬家，何雨柱却瞧出些端倪。
按理说这时候家里人都该下班了，却只有马华母亲一人来帮忙。
搬家本该全家出动，眼下却冷冷清清，其他人去哪儿了？
更奇怪的是，母子俩脸上不见半分乔迁的喜色。
何雨柱料定马家出了状况，但终究是人家私事，不便多问。
茶过三巡，三大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如今她三天两头就往阎解成屋里跑——自打听说儿子想买四合院，看刘岚越发顺眼。
瞧瞧这媳妇，多招人疼！
见马华在搬家，三大妈卷着袖子就凑过来：这么快就搬了？要搭把手不？
都收拾妥了，多谢您。”
马华笑着摆手。
你这孩子，搬家也不早说！三大妈假意埋怨，眼睛却瞟向何雨柱。
她早从刘岚那儿听说，何雨柱最看重这大徒弟。
真没多少物件。”
马华递了个台阶。
他心知肚明：刘岚那些叔伯自从刘家三口失踪后，变着法想占便宜。
夜深时分，马华要送母亲回去。
三大妈一个箭步拦住板车：我跟你阎叔顺路！你留着收拾屋子。”
这哪成——马华刚要推辞，三大妈已攥紧车把。
三大爷默契地搭上手，老两口拽着板车就走，活像抢了桩大买卖。
马华，让他们帮忙送吧，你把家里收拾好。”
何雨柱在后面劝道。
那好吧。”
马华答应着，朝三大妈那边喊：谢谢您了三大妈。”
客气啥，都是自家人。”
三大妈边走边回头应道。
傍晚回家的路上，三大妈和马华母亲拉起了家常。
您别难过，亲兄弟血浓于水，总会和好的。”
三大妈安慰道。
这都是暂时的，马华跟着柱子学手艺，将来肯定能当大厨。
三大爷也跟着劝。
借你们吉言，盼着他们早日和好。”
经过夫妻俩开导，马华母亲心情好了些。
次日清晨，谭映茹早早起床。
马华嫂子太不像话了！搬家都要耍心眼，太可恶了谭映茹气得直咬牙。
作为师娘，谭映茹觉得该帮马华争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