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久。”
听到这个名字,局长略微沉默。
“好,我会为你们提交申请。”
“多谢局长!”
罢了,既然决定冒险,若能全身而退,必成传奇。
离开办公室后,谭映雄匆匆去找何雨柱。
此刻何雨柱正津津有味地听人讲述妹妹何雨水的轶事,不时笑出声来。
“何大姐?这称呼可真逗……”
“师兄!”
“申请递上去了?批了吗?”
“局长同意上报,但最终批复还需等待。
二人正低声交谈,医务室方向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嚎。
“我的乖孙啊!哪个丧良心的把你伤成这样?!老贾啊!你在天上瞎了眼吗?东旭、秦淮茹!你们看看儿子被人糟蹋成啥样了……”
“大娘,打伤您孙子的是他同伙,人就在审讯室。
这主意出自杨飞——他临走时特意交代:但凡棒梗家属到场,就让他们亲眼瞧瞧凶手。
杨飞的狠毒是刻在骨子里的,一旦盯上谁,必将其逼至绝境。
我要见他们!我要亲手撕了那些伤我孙子的人贾张氏面容扭曲,露出森森白牙,眼中闪烁着噬人的凶光。
这些日子对贾张氏来说简直生不如死。
养尊处优多年的她,如今被迫在轧钢厂打扫厕所。
因为失去双耳,厂领导嫌她面容可怖,便安排她做些见不得人的脏活。
工人们见她都避之不及,背地里说她浑身散发着厕所的恶臭。
满腔怒火无处发泄的贾张氏,在得知孙子遭遇不测后,更是痛不欲生。
此刻,她带着滔天恨意冲进审讯室。
孙家兄弟被铐在审讯椅上,面如死灰地等待着枪决。
这种等待死亡的煎熬,比死亡本身更令人崩溃。
正当兄弟俩麻木地等死时,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
见到一个肥胖老妇进来,他们还以为这是来送断头饭的。
就是他们伤了你孙子。
贾张氏盯着鼻青脸肿的孙家兄弟,十指如钩般张开:我要活剥了你们
住手!疯婆子你想干什么?
啊——我的眼睛!
凄厉的惨叫声持续了半小时才渐渐平息。
当贾张氏走出审讯室时,指甲缝里嵌着血肉碎屑,衣衫浸满鲜血。
而审讯室内,孙家兄弟奄奄一息,孙老五的一只眼珠已被活生生抠出。
这场报复看似是贾张氏所为,实则是杨飞在借刀 。
发泄过后的贾张氏却丝毫高兴不起来——她的孙子已经彻底废了。
同志,我孙子这事能要到赔偿吗?她急切地询问看守。
这事与公安局无关,是他们同伙内讧造成的。
听到可能有赔偿,贾张氏顿时来了精神:谭队长办公室在哪?
问清位置后,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向谭映雄的办公室。
抬手敲门。
门开了。
“谭队长,我是棒根的奶奶,想问问打伤我孙子的那家人查出什么值钱东西没?能不能赔点钱给我们?”
她总觉得眼前这人眼熟,像极了街道办的谭副主任。
“赔偿?”
他一开口,贾张氏立刻认出了他的声音。
“您是谭副主任吧?怎么调这儿当队长了?办公室气派,您真是年轻有为。”
“有个屁的年轻有为!”
贾张氏在院里横,可一见公职人员就怂。
没讨到赔偿,她也不敢在市局撒泼。
前阵子老朱家还没她家惨,都筹到不少钱物。
谭映雄还算厚道,借了辆板车给她。
板车刚进四合院,三大妈和二大妈就凑了上来。
“贾嫂子,棒根咋成这样了?”
“谁下这么重的手?孩子都打残了!”
连深居简出的聋老太太都拄着拐杖出来瞧热闹。
“张家闺女,咋不送医院呐?”
见邻居“关心”
三人一听这调调就觉不妙——老货竟学起秦淮茹那套!可秦淮茹哭有人心疼,她哭只让人膈应。
聋老太太拐杖一扔,扭头就走。
贾张氏必须赶在开口借钱前离开。
三大妈和二大妈动作稍慢,就见贾张氏扑通跪下:“求你们行行好,借点钱给棒根看病吧……”
两人一惊,连忙搀起贾张氏。
“贾家嫂子,这像什么话!让外人瞧见不得笑话咱院?”
“有事好好说,先把孩子送回家,咱们再商量。”
贾张氏点头,是该先把棒根安顿好。
她停稳板车,抱起昏沉的棒根回屋。
再出来时,院里早已空无一人——两户人家大门紧锁,分明是躲着她。
借钱?这钱能借?
贾家如今这光景,借一百块也是打水漂。
说是借,实则是白给。
白给钱?谁家也没这闲钱。
更何况棒根已经废了,填多少药钱都是无底洞。
在两位大妈看来,邻里困难时捐个几毛钱顶天了,贾张氏这一跪还不知要讨多少!
躲开才是最聪明的法子。
说好的商量转眼就变卦,贾张氏气得直踩脚:“丧良心的玩意儿!见我们祖孙好欺负是吧?等我翻身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她轮番骂了一阵,到底没耽搁太久——还得赶在街道办下班前讨救济呢。
哎哟!方才该拖着棒根去的!
贾张氏越想越窝火。
本只是路过家门口喝口水,喝完就带孙子去街道办。
偏是那俩杀千刀的哄她先送孩子回家,结果一转眼躲没影了!
她只得折返回去,把棒根重新抱上板车。
待贾张氏走远,二大妈和三大妈才探头出来。
“还是你机灵,不然今天准得破财。”
熟悉她的人都晓得,这婆娘把钱看得比命重。
“最近躲着点贾张氏,这女人瞧着不太对劲。”
“可不!连棒根那眼神都邪乎得很。”
……
板车吱呀呀停在街道办门口。
贾张氏盘算着:家里遭这么大难,街道办总该帮衬些。
她把棒根撂在门外,径直去找吴兴国主任。
办公室门敞着,排队盖章的人不少。
贾张氏攥紧衣角——求人得有求人的样子。
贾张氏在一旁等待时,吴兴国的电话突然响起。
来电的是谭映雄。
“喂,谭映雄?”
“嗯。”
“好。”
“明白……”
吴兴国简短应答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片刻后,办事的人陆续离开,贾张氏赶忙上前:“吴主任,我孙子被人打残了,您看街道办能不能帮帮忙,送他去医院治治……”
她学着秦淮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这表情落在旁人眼里,只让人觉得膈应。
“你孙子叫棒根吧?”
“是!您还记得他名字呢!”
“不是我记性好,刚巧市局来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