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壮汉被她一招制服?
他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刚放下手,就看见何雨水已经掐住他的咽喉:棒根,你竟敢勾结外人害我,小小年纪心肠这般歹毒,留不得你了。”
留不得是什么意思?要杀了他吗?
雨水姐,饶命啊!都是他们逼我的,又哄又吓,说不帮忙就要弄死我棒根拼命作揖求饶。
若在往日,何雨水或许会心软。
但今时不同往日,师父虽然总偷她咸菜,却教会她一个道理: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不过她并未亲自动手。
带去市局,让谭映雄查个明白。
何雨水利落地用麻袋撕成绳索,将三人捆结实。
随后折断路旁碗口粗的树,削去枝杈做成扁担,竟将三人当货物般挑起。
这古怪画面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她甚至挑着三人登上公交。
司机见状目瞪口呆。
师傅,麻烦绕道去市局,这些都是歹徒。”
何雨水亮出配枪和警校证件。
其实无需证件,光看这架势司机也不敢拒绝。
这个年代的公交车都是公家运营,绕道派出所不过一句话的事。
被捆的三人嘴里塞着布条。
棒根早已尿了裤子。
没了那物件,连憋尿都做不到。
几站过后,公交车拐过几个弯道驶向市局。
市局办公室里,
谭映雄刚将昨夜撰写的报告呈交局长。
局长阅毕立即向上级汇报。
挂断电话后,局长看向谭映雄的目光更加赞赏。
各类酷刑都无法撬开的机密,竟被谭映雄从几个不起眼的囚犯口中挖了出来。
“映雄,再记你一功。
谭映雄内心几乎崩溃。
谁想去啊!
师兄,你害苦我了……
唉……
他暗自祈祷情报是假的,即便属实也别让他去送死——昨天才新婚,媳妇都没捂热呢。
正烦闷时,局长办公室的门被叩响。
“谭队,何大姐找您。”
何大姐?谭映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何雨水!
“雨水来啦?”
谭映雄默默跟上。
十几个迷弟迷妹围着端茶递水,两名队长吴磊和张安尤为殷勤。
“何大姐,喝茶!”
地上捆着三人:孩子是师兄院里的棒梗,另两名男子……
谭映雄扯起一人的头发,瞳孔骤缩。
“孙老五?!”
他冷着脸将何雨水拉到一旁:“怎么抓到他们的?”
“他们想绑我,被我反抓了。
谭映雄心头一沉。
何雨水能自保,但他妻子不行。
孙家尚有孙五在逃,可能还有同伙。
他立刻押人进审讯室,拨通了大领导的电话。
“爸,孙家潜逃的两个余孽跑到京城来了,他们想报复我姐夫家。
“我立刻派他过去。”
敢对何家出手?
若真让孙家人得逞,杨家颜面何存。
必须严惩不贷。
杨飞得知孙家人现身京城颇为诧异。
“小飞,必要时可采取特殊手段。
“明白。”
一小时后,市局审讯室。
孙家二人被铐在铁椅上,面如死灰。
“混账!你不是说何家丫头手无缚鸡之力吗?”
棒根沉默以对。
“我不和坏人说话,都是他们逼我的。”
因年龄缘故,警方未给棒根上械具。
孙家兄弟怒不可遏。
“小兔崽子”
孙老三长子死死盯着棒根,悔不当初。
“早说过不能全信他!”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我们打听过何雨水,人人都说她是个文弱学生。
“孙家完了只望五叔能逃脱,延续香火。”
脚步声突然响起,三人瞬间噤声。
渐近的脚步声持续许久,却迟迟不见人影,折磨着囚犯的神经。
三分钟后。
当挂满刑具的青年现身时,孙家二人目眦欲裂:
“畜生!我要杀了你!”
“还我孙家百余条人命来!”
孙家两人声嘶力竭地咆哮着。
他们还目睹,村民焚烧孙宅时,此人阻拦了前来救援的士兵。
他们欲寻仇,却始终查不到杨飞的踪迹。
此番找到何雨柱,也是想从他口中探听杨飞的消息。
仇人近在咫尺却苦寻不得,二人怎能不癫狂。
居然认得我?当年在村里蛰伏至今,如今又这般瞪着我,想必知晓些内情。
小畜生!我做鬼也要孙三长子的吼声已嘶哑破音。
恨!我好恨都是这小鬼作祟孙老五目眦欲裂地盯着棒根。
棒根眼珠乱转,鬼主意瞬间涌上心头。
叔叔救命!他们要杀我!他猛地抱住杨飞大腿,扮作无辜受害的模样。
早在门外时,他就从谭映雄口中摸清了状况。
谭映雄说过,这小孩天生坏种,正是他引何雨水走入死胡同。
如今事发立即卖友求荣,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歹毒心机,既已结仇便留不得。
杨飞眯起眼睛,计上心来。
孩子别怕,叔叔给你撑腰。”
听见杨飞温言软语,棒根暗喜找对了靠山。
眼前人面容和善,定不会为难孩童。
大哥哥!我知道孙家还有个漏网之鱼!
听闻要出卖孙家最后血脉,孙老五与孙三长子齐声暴喝:住口!
棒根岂会错过将功折罪的机会。
他们有个年长的同伙,都唤他五叔,就藏在四合院后巷!我带你们去!他昂首挺胸,俨然正义小英雄。
孙家二人眼中喷火,孙家香火竟要断送在这黄口小儿手里。
恨极!不料会栽在孩童掌中。
好,很好。”
杨飞赞许颔首,踱出审讯室。
他找到看守负责人低语:不小心留把钥匙,让他们其中一人挣脱,好好教训这坏种。”
负责人面露难色:这不合规矩
这孩子是何大姐邻居,却想害她性命,留得?杨飞熟知内情,专挑软肋。
听闻涉及何大姐,负责人顿时冷脸。
“换个法子,你把钥匙放桌上,然后去趟厕所总行吧?”
“成。”
他转身回到审讯室。
“大哥哥回来啦!”
杨飞没吭声,径直走到孙老五跟前。
“已经派人去抓孙五了,很快你们孙家就能在下面团圆。”
孙老五一得自由,立刻挥拳扑向杨飞。
“哈哈哈,就爱看你们恨得牙痒又拿我没辙的样子。”
孙老五没还嘴,连一向话多的孙三长子也反常地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