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总能给我解开了吧?都到这儿了,我还能跑不成?”
谭映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太放心,但还是解开了 。
“赵主任,您知道这祭台是干什么用的吗?”
赵主任装模作样地在祭台旁转了一圈,回答:“具体用途不清楚,但如果这里是埋骸骨的地方,那骸骨多半就在祭台前面,咱们往前挖就行。”
“我也这么想。”
“动作轻点,都是可怜的孩子,别损坏骸骨。”
没过多久——
“有发现!是小木箱,不止一个,一共六个!”
听到喊声,谭映雄一把拽上何雨柱过去查看。
“真晦气……”
走到土坑前,谭映雄回头喊道:“赵主任,还有丢孩子的几位家长,都过来看看吧,说不定就是骸骨。”
赵主任和几个当年丢了孩子的男人快步上前。
没有女人在场的好处立刻显现——当长方形木箱被撬开,露出里面的骸骨时,男人们只是死死盯着孙家人,有人甚至要冲上去动手,但没人哭天抢地。
“六个箱子,一个是空的,只有五具骸骨。”
这时,甚至有人认出了自己的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的脖子上挂着个小饰品,正是当年父亲亲手做的。
男子猛地扑向木箱,泪如雨下却未发出半点声响。
赵主任,能辨认自家孩子遗骨的家属可以领回安葬,其余由公社统一安排,日后集体祭奠。
何雨柱沉重叹息:造孽啊若非自己突发奇想推动此事,这些孩子的冤屈将永远埋在这荒山。
他朝骸骨深深鞠躬:仇已报,孙家伏法。
谭映雄盯着孙小队长:五具骸骨配六口棺,多的是给孙清准备的吧?
孙小队长颓然点头。
为何最终没用?谭映雄追问。
算命的说杀孙清会招祸孙三苦笑:算得真准。
返程时谭映雄低语:来时心头发毛,见到骸骨反而不怕。
何雨柱望向远处新坟:问心无愧,何惧魂灵?他暗自祈愿:孙家财产会补偿你们家人
骸骨上似有微光闪过,转瞬即逝。
(那道白光与前世许大茂飞升时的景象毫无二致。
何雨柱凝视着这一幕,唇角微扬,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放心,我既应允,必会擒住孙六。”
他对着虚空中的白光低声呢喃。
话音未落,一缕奇异的能量倏然钻入他右掌心的空间印记。
这力量陌生却又莫名熟悉,何雨柱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功德之力?
当那丝灵力渗入掌心时,通体舒泰之感如潮水般涌来。
如此珍稀的力量,寻常难得一见。
此番倒是多亏映雄那厮强行将他拽来,否则恐怕与这机缘失之交臂。
师兄,发什么呆?
无妨,些许感慨罢了。
正合我意,旁人可恕,唯独孙六非死不可。”
二人未随挖掘队伍同行,先行折返。
按旧例,掘墓队伍归程禁忌繁多,需避日光、择时辰。
晌午时分,他们重返被围的孙家大院。
自昨日断粮至今,孙家众人饥肠辘辘,哀嚎不绝。
杨飞一声冷哼,哭声立止。
这位煞神带给孙家的压迫,竟比恶鬼更令人胆寒。
当何雨柱与谭映雄踏入院门时,杨飞仍在润色供词。
他反复修饰,极尽渲染之能事,誓要将孙家塑造成十恶不赦的魔窟。
挖出来了,五具童骸谭映雄疾步上前,将山中见闻尽数道来。
有苦主当场认子,骸骨上的挂饰正是其亲手所制。”
杨飞闻言轻笑:既如此,倒不必我们动手,本地人自会收拾他们。”
但孙六尚未归案,可有良策?何雨柱记着对白光的承诺。
活着对他才是煎熬。
半小时后,各村喇叭骤然炸响:
孙家食人案水落石出,全族知情不报同罪论处,明日清晨集体枪决——
广播声浪席卷十数村落,唯恐某个逃亡者听不见这催命符。
谭映雄压低声音道:这法子是不是太狠了?村里还有那么多孩子他这才意识到杨飞的手段有多凌厉。
所谓枪决本是公开审判,此刻满村的广播却都是假消息。
即便真要处决,也不可能连孩童都不放过——这分明是要逼孙六现身。
没什么不妥。”
杨飞眼神冰冷,今晚公社先定主犯罪名,明日在村口枪毙几个领头的,后天再处置一批。
年仅十八的杨飞行事竟如此老练。
谁也不知他经历过怎样的淬炼,才能有这般慑人的气势。
与同龄人相比,他早早就参加了工作。
像他师兄何雨柱,十八岁时还在玩泥巴,哪及得上杨飞半分。
广播如同惊雷炸响,十里八乡顿时沸腾。
关于孙家食人的传言在口耳相传中不断畸变——
我邻着孙家住,他们顿顿都要吃人
孙家每月要吞十几个活人
听说孙家每日都要杀好几个
丢孩子的人家更添油加醋:孙家专吃孩童,一顿五个!
孙家人同样听见广播,却早被杨飞派人捆得如螃蟹般结实。
密林深处。
孙五急得团团转:老六!他们真要灭我全族?逃出来的仅有孙大五子和孙三长子,他的家眷全陷在村里。
慌什么?孙六拧紧眉头,这八成是引蛇出洞的毒计可想到孙清父亲可能的权势,他语气终究泄出迟疑。
孙大敏锐察觉:你也不确定他们敢不敢下死手?
若孙清的父亲位高权重又心胸狭窄孙六沉重叹息,我孙氏一族危矣。”
“难道就在这儿干等着?”
孙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等?呵直接绑人,抓几个有分量的,换咱们的人出来。”
“绑谁?”
“京城来的那两个祸根。”
——
深夜的公社弥漫着土腥味。
何雨柱和谭映雄懒得折返驻地,三人挤在公社腾出的土屋里。
李云龙驻地此刻却亮着灯。
“你小子算计半天,连根面条都没捞着。”
李云龙摸着下巴冷笑:“急啥?等那小兔崽子回来”
两个老狐狸头碰头嘀咕时,二十里外的公社饭桌上,赵主任正擦着冷汗:“孙家这事上头不会牵连我们吧?”
“菜里”
最后一缕意识消散前,谭映雄听见柴房外传来孙六阴冷的低笑:“捆结实点,这可是咱们的保命符。”
别乱动,我们好像没事。”
何雨柱一把拽住谭映雄,压低声音说道。
谭映雄摸了摸肚子和脸,惊讶地发现自己只是有点头晕:他想起何雨柱给的药酒,赶紧喝了一口,眩晕感立刻消失了。
师兄,现在怎么办?谭映雄小声问道。
装晕,看谁在搞鬼。”
谭映雄掏出枪,拉开保险,慢慢趴在杨飞身上。
二十分钟后,一个黑衣人鬼鬼祟祟推开门:都倒了,把两个京城的绑走。”
孙六说完,孙五和孙大拿着绳子进来。
大哥绑地上那个,桌上交给我。”
孙六话音刚落,何雨柱突然出手,但孙六敏捷地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