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丢孩子的人家都不肯交代,谭映雄彻底怒了。
“我们真不清楚啊……”
“好,很好。”
他收起文件和钢笔,转头对杨飞苦笑道:“交给你了,我在车上等。”
“随便折腾,这案子我不想管了。”
杨飞早就不耐烦了,碍于义父的嘱咐才一直忍着。
等谭映雄走远,杨飞才缓缓转向孙小队长。
对方仍不知危险临近,竟冲杨飞笑了笑。
一块血肉应声而落。
屋内众人骇然变色,连围守的士兵都惊住了。
“你们的身份变了。”
这话如一盆冰水浇下。
“身为小队长,私藏几千斤粮食,村里饿死四人……”
说罢,将孙小队长狠狠推入人群。
“几千斤粮食?我们饿得啃树皮,他们竟藏着粮!”
“我爹去年活活饿死,是你害的!”
“我儿子前年没了,你还我儿子命来!”
起初村民还能压抑怒火,可不知是谁率先踹了孙小队长一脚,那些曾受孙家欺压的人瞬间蜂拥而上。
若不是五分钟后杨飞命人将奄奄一息的孙小队长拖回,他早已命丧当场。
望着蜷缩在角落、面如土色的孙家人,杨飞冷笑:“下一个该丢谁出去?”
他指尖缓缓扫过人群,最终停在孙六大儿子身上。
“别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求你别……”
噗嗤——刀尖骤然刺入左眼。
哀嚎声中,杨飞挥笔写下血淋淋的罪状:为救孙无病,残害两岁幼童,以人心入药……
他被拖出屋外的瞬间,村民的怒吼炸裂开来:
“孙家吃人!!”
“我带路!我知道那苦主家在哪儿!”
谭映雄坐在吉普车内,冷眼旁观。
杨飞的狠辣令他心惊——借村民之手处刑,既撇清干系,又将孙家罪行昭告天下。
“倒是个滴水不漏的狠角色。”
孙六长子心中满是恐惧,他不想死。
“那些事全是我父亲干的,与我无关,求求你们放过我”
“别信他的鬼话!他”
“他”
“他”
食人的恶行被揭露,孙家彻底走向末路。
愤怒的村民不再留情,下手比对付孙小队长时更狠,几乎要将人活活 。
即便侥幸活下来,恐怕也只剩半条命。
杨飞在院外指挥,派了两名知情者去接十里外那户丢了孩子的人家。
出乎意料的是,不少村民反映邻村曾有多户人家丢失孩子,至今记忆犹新。
无论真假,杨飞都让他们登记,准备逐一核实。
或许孙家残害的不止一个孩子,杨灵儿能活下来,或许真是侥幸。
杨飞冷着脸回到孙家人面前:“现在,有人想开口吗?”
“我说!我全说!别杀我”
杨飞冷笑:再硬的嘴,今天也得撬开。
普通人终究扛不住,他的手段才用了皮毛。
孙四突然厉声呵斥:“孙钱,你敢胡说,我们绝不饶你!”
孙五长子顿时缩了回去。
杨飞不慌不忙,走到孙四面前,手起刀落——
凄厉的惨叫响彻院落,所有人浑身一颤。
这男人太可怕,说阉就阉。
孙家人彻底慌了,争先恐后要揭发。
车里的谭映雄猛地想起——昨天那个有焚香味的山洞!
他立刻让公社带失踪孩子的家属去挖。
让村民亲手揭露孙家的恶,比任何惩罚都有效。
诛心,这可是跟杨飞学的。
院内,杨飞拍拍孙五长子肩膀:“你说得够多了,该让别人表现。
孙五长子连他的触碰都吓得冷汗涔沔。
当杨飞的手搭在他胳膊上时,孙五长子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这人实在可怕。
被扶起后,孙五长子的待遇突然好转。
有吃有喝,还能坐下歇息。
开了头,揭发孙家的人便接二连三冒出来。
他们唯恐动作慢了惹恼杨飞,招来祸端。
山上大半东西都是我六叔偷来的,他不光会偷,还带我们掘过坟。”
家里人往山上跑的家伙身上泼脏水,造谣山上有毒虫,咬人会死。
大牛媳妇是抢来的。
我家地比村里人多,还在山上偷垦了一大片。”
大伯、大哥和五叔盘算着,等孙无病一死就把孙清关起来糟蹋。”
揭发的人越来越多,孙家的罪行彻底暴露。
杨飞让每个人在自己揭发的罪状上签名画押。
刚登记完,失踪孩童的家属陆续赶到。
这时何雨柱和杨久坐着大领导的车也来了。
大领导憋着口气,不亲眼看看仇家的下场心里不痛快。
扫了眼院里的情形,大领导冷着脸把审问记录递给市局老吴:你辖区的事,你看着办,别让我失望。”
老吴郑重点头。
大领导,这些是遇害孩子家属,现在要去挖尸骨,您去吗?谭映雄请示。
不了,我得带灵儿回京。
大领导拍拍谭映雄肩膀,你救了灵儿,是我们杨家恩人。”
何大厨也是恩人。
大领导很快离开,怕控制不住情绪做出过激举动。
何雨柱没跟着回去——摩托车还留在李云龙那儿。
师兄,跟我去挖骸骨吧。”
谭映雄凑过来。
不去!瘆得慌!何雨柱头皮发麻。
陪我去嘛,那地方阴风阵阵谭映雄死死拽住他胳膊。
松手!别以为你是大舅哥我就不揍你!
威胁无效。
谭映雄!你玩真的?何雨柱炸毛了。
“师兄,你了解我的,从小就怕这种事,何况现在要去挖一堆小孩的坟,今天说什么你得陪我。”
“说得好像我不怕似的,快松开,今天你喊破天我也不去!”
于是,大舅子铐着妹夫,开始发号施令。
他召集了公社所有人,又带上一队士兵,扛着工兵铲往山上走。
队伍里还押着奄奄一息的孙小队长,以及几个死不松口的孙家人。
当谭映雄带人抵达当初孙六袭击他们的山洞时,孙家人脸色瞬间惨白。
眼前的情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山洞里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台,台上摆满供品,香炉里的灰积了厚厚一层。
孙家人作孽深重,倒还知道给这些枉死的孩子烧香。
除了香炉,旁边还搁着几本繁体字的经书,以及道士用的铃铛。
“师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师弟,你这话可算问到点子上了,我告诉你,这祭台上摆的东西——我不认识。”
“师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