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长拦人的时候，几个孙家人早就看出他的心思，纷纷围上来打圆场。
“同志！老五就是贪玩，没想弄坏您的车，您宽限几天，我们保证把钱凑齐。”
“对对对，这就凑钱，您等着，我让家里人现在就拿出来。”
“来！大家伙都凑点！”
小队长见状，赶紧凑到何雨柱跟前赔笑：“同志，您先松手，他们这就去凑钱。”
何雨柱皱了皱眉，既然答应凑钱，他也没理由再扣着人不放，便松开孙家大伯，冷声道：“快去，钱凑齐了我就放人。”
孙家大伯惊魂未定地看着何雨柱，刚才这人像是真要废了他。
被放开后，孙家大伯连忙点头哈腰：“我也回去凑钱……”
他心里盘算着，何雨柱不好对付，得赶紧安排儿子躲远点。
孙家大伯一走，小队长立刻凑上来套近乎，想打听何雨柱他们的来头。
“两位同志，来咱这儿有啥公干？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你在刺探机密？”
他虽不明白师兄为何对孙家这么较真，但见孙老五糟践车子，心里也窝火。
小队长被谭映雄一吓，脸都白了。
孙老五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何雨柱察觉形势不对，立即对谭映雄说道：公社离这儿很近，你跑一趟把公社的人叫来。
他考虑到孙家在当地势力庞大，若对方抵赖不认账就难办了。
这种村霸现象自古就有，最难整治的就是他们仗着宗族势力，专干些游走法律边缘的勾当。
谭映雄会意，转身就往公社方向飞奔。
刚走不久，孙家组织的妇女大队便杀到现场。
七八个妇女七嘴八舌围上来，有人高喊：姐妹们快拦住他们！别让人带走我侄子！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群撒泼的妇女，活了两世他早料到这出戏码。
果然不出所料。
干什么！都散开！公社干部厉声呵斥。
你们这儿的民风太差！何雨柱沉着脸对公社干部说，损坏公物还敢围攻干部，这事我要向县里如实反映。”
公社干部闻言色变。
同志消消气，干部急忙打圆场，这事咱们就地解决，千万别闹大
解决？何雨柱冷笑，请你们来就是做个见证。
他指向远处几个青年，正是方才围着摩托车转悠的孙家子弟。
车子并非他们所破坏，但何雨柱此刻却要借他们的口指认孙老五。
“别冤枉我们，车子是孙老五弄坏的，我们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没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看个热闹。”
“对呀，我们就是瞧了几眼，啥也没干。”
几个人接连将责任推给孙老五，证词坐实了孙老五的过错。
孙家的小队长眉头紧锁，他原打算死不认账，却没料到何雨柱会使出这一招。
抵赖显然是行不通了，眼下只能让大哥带着孙老五躲进后山避风头。
“都听见了吧？车子是孙老五弄坏的，人还跑了，又找来这群粗野婆娘围攻我，这事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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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孙家的几个女人就炸了锅。
“你骂谁呢？小子，把话说清楚！”
“别让他走，拦住他！”
“今天不掰扯明白，休想出我们村！”
几个孙家女人气势汹汹，闹得不可开交。
公社的几个干部急得满头大汗。
这位可是京城派来执行任务的，车子被毁不说，还遭人围攻。
“都给我闭嘴！闹够了没有？再闹，今年的工分全扣光！”
这群女人的任务本就是拖住何雨柱，好让孙老五逃走。
加上工分的威胁，更不值得继续纠缠。
“少拿工分吓唬人！孙家几十口子，你有本事全扣了？罢了，今儿给公社个面子，我们走！”
孙家女人一走，那位小队长又凑上来装好人：“都是些妇道人家，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
“闭嘴！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数？赶紧滚蛋！”
表面怒气冲冲，实则何雨柱心里对结果十分满意。
计划已成，只要跟着公社的人回去，他就有办法让他们把杨灵儿在孙家的消息透露给谭映雄。
赶走孙家人后，何雨柱冷着脸对公社工作人员说道：“走，去公社！把孙家的底细全给我交代清楚，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勾当！”
公社的人摸不清何雨柱的官职，只知谭映雄是京城市局的公安。
而谭映雄始终站在何雨柱身后，像个随从。
在公社干部眼里，何雨柱必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未知的职务，专人护卫，还有摩托车代步，派头十足。
面对这样的人物，几个小干部只能巴结，不敢有半点歪心思。
一行人来到公社会议室。
这里的会议桌是两张八仙桌拼成的，何雨柱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何雨柱面色铁青地拍着桌子：孙家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破坏公物，还敢聚众辱骂干部。
公社办事员战战兢兢地呈上户籍册。
话音未落便拽着谭映雄冲出门去，摩托车轰鸣着碾碎一地尘土。
主任，这位什么来路？
看见那辆长江750没？孙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主任眯着眼冷笑：正好借这股东风，治治他们横行乡里的毛病。”
三公里外的土路上，谭映雄攥着发黄的档案纸颤抖不已：孙清，十六岁，四七年冬被孙六捡作童养媳泛黄的油墨印着触目惊心的记录——妇联多次搜寻未果。
先别打草惊蛇。”
何雨柱拧紧油门，以抓捕孙老五的名义调警力搜查。
摩托车咆哮着冲向市公安局，后视镜里映出谭映雄涨红的脸——他怀里还揣着那个通往首长家的神圣电话号码。
市局值班室，红色专线骤然响起。
电话那端传来压抑的抽泣，长时间的静默并非大领导无话可说，而是汹涌的情绪堵住了他的喉咙。
明白，领导
谭映雄如实地汇报了所有细节。
听闻女儿竟真成了童养媳，大领导的怒火在胸腔炸开。
敢这样践踏我的骨肉简直无法无天！瓷杯砸在地上迸出尖锐的脆响。
沉默片刻，大领导重新抓起话筒拨通号码：李云龙！立刻调你津市的兵借我一用。”
调兵？你小子要犯纪律的事我可不掺和。”
老子的闺女被人贩子扣着不放！这忙你帮是不帮？
什么？拐你闺女？快说地址！我李云龙亲自带兵去救！
天津市区。
谭映雄挂断电话后向市局抽调了六名干警。
就在谭映雄办理手续时，何雨柱正穿梭在繁华的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