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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知否 王若弗19 (大改)(1 / 1)

盛长柏与宁远侯府的顾廷烨,并未如剧情一般,结为至交好友。

也是,最大的金大腿都是亲生母亲了,盛长柏自然不可能去结交顾廷烨那样声名狼藉之人。

远在扬州的盛明兰,因卫小娘并未能怀上二胎,终究是避开了原剧情里的生死劫。

只是卫小娘一生谨小慎微,深知后宅生存之难,便日日在明兰耳边叮嘱“忍为上”——忍旁人的欺辱,忍不公的待遇,忍不该有的锋芒。

经年累月下来,这份“忍”字箴言,竟磨去了明兰骨子里的灵气,养成了她自幼便怯懦畏缩的性子,遇事只懂低头敛目,不敢有半分逾矩。

如此一来,钱氏这个主母看两人着实安份,倒从未刻意刁难过母女俩。只是日子说有多好过也不尽然。

等墨兰及笄后,盛纮为她选了一个举子,他考察过那冯举子的文章功课,觉得此人日后必有大出息。

钱氏听完并未加以阻止,反而夸盛纮眼光独到,可不独到吗?那冯举子跟原剧中的文炎敬几乎是如出一辙!

林噙霜为此与盛纮日夜哭闹,可惜盛纮铁了心,奈何林噙霜不懂他的苦心,如今他实在没那闲心来哄人,索性直接避而不见!

林噙霜不是没动过心思,想让墨兰使些手段去攀附其他大人家的公子郎君。可这念头终究只能在心底打转——钱氏对内宅管得何等严苛,庶女等闲哪里有半分接触外男的机会?墨兰本就出身庶出,她自己身为姨娘,更是连府门都难得踏出去一步,母女二人困在这四方天井里,纵有万般算计,也寻不到半点可乘之机。

无论如何,双方很快便下了定。

林噙霜无可奈何,出嫁前她对墨兰千叮万嘱,凡事要以自己为先,说着说着,母女忍不住俩抱头痛哭!为了女儿过的好点,林噙霜又将自己所剩不多的体己全都给了墨兰当嫁妆。

果然,钱氏拨给墨兰的嫁妆十分寒酸,婚事也办得潦草,毕竟冯家并无什么家财。

而长枫,却在盛纮日日监督之下,在前院日日苦读圣贤书,倒也磨去了几分顽劣,竟真在科举路上走出了名堂,已然中了秀才,算是给盛纮挣回了些颜面。

时光如流水,匆匆而过,从不为任何人的悲喜停留。

几年后,赵祯终究没能熬过多年积劳与早年损耗,身体迅速衰败下去,在一次染了风寒后,便一病不起, 在病榻缠绵数月,药石罔效,于一个冬日的深夜,驾崩于福宁殿。

死前,他屏退左右,只留下王若弗一人在侧。

他死死地抓着王若弗的手,浑浊的眼眸中满是不舍、遗憾,与一丝难言的眷恋,他断断续续地道:“……若弗……这些年……多亏有你……陪在我身边……让我知道……寻常夫妻……我知道,你本不愿进宫,是我让你受了许多委屈…曦儿……曜儿……都交给你了……他们还小……你要多费心……” 他的手抖得厉害,却依旧紧紧抓着不放,“大宋的江山……你要替朕……替朕守好……守好……”话音未落,气息已绝。

王若弗静静地坐在龙榻边,感受着掌心的温度一点点流逝,心中百感交集。

这个男人,给了她无尽的荣华富贵,且从未对她有过猜疑。帝王的这份信任,比任何东西都来的珍贵,要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六郎,走好。”

她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转身,走向殿门,等宫人拉开沉重的殿门前,她已恢复了那个雍容、冷静、掌控一切的贵妃,不,很快,就是皇太后的模样。

殿外,跪满了闻讯赶来的宗室、重臣、妃嫔,哭声隐隐传来。

她挺直了脊背,声音平静而清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仪:“传旨,官家……龙驭宾天。召太子、诸位亲王、内阁辅臣、六部尚书即刻入宫议事。后宫诸人,各守本分,不得妄动。发丧,举哀。”

至于曹皇后?早两年便因病去世了,这其中当然是因为她想屡次三番想给王若弗下毒,这便让她自食恶果了。

赵祯原本想封她为皇后,被她拒绝了,眼看着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还是别折腾了,反正她是板上钉钉的太后,她又不在乎死后合不合葬。

太子赵曦顺理成章登基,改元新政。

自此,大宋江山翻开了崭新一页,

赵曦登基时年方十五,赵耀尚是总角稚龄。

然新朝初立,王若弗便已着手计划 —— 下令开采铁矿,积储甲兵,为收复燕云十六州开始做铺垫。

彼时大宋经多年休养生息,仓廪丰实,粮食充盈,正有经略边事的底气。

朝堂之上,赵曦虽年幼,却颇有果决手段。

他见朝中不少老臣倚老卖老,尸位素餐,还想用对于父皇那套对他,便立下新规:凡家中有年过六旬仍贪恋权位、不治实事者,其祖孙三代皆不得参与科举入仕。

此令一出,那些因循守旧、耽于安逸、不愿进取的老臣无不心惊,深知新帝锐意革新,自己这等旧派怕是难有立足之地,纷纷主动上书请辞致仕,以求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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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曦亦不挽留,皆予准奏。

转瞬之间,朝堂便换上了一批锐意进取、年富力强的新锐官员,风气为之一新,颇有些改天换地的气象。

赵曦的行事风格,与先帝赵祯截然不同。赵祯宽和仁厚,垂拱而治,虽有作为,但更偏向于“无为而治”,重文轻武,对武将多有压制。

而新皇赵曦,却因其生母自幼熏陶,更因其洞悉大宋积弊,深知“国无强兵,何以为国”的道理,格外倚重武将,拔擢有能之士,优抚边军,整饬武备。

这般从“文”到“武”的急剧转变,令习惯了高坐庙堂指点江山的满朝文臣们错愕不已,私下里议论纷纷,对新政颇有微词。

反观被压制多年的武将们,却个个欢欣鼓舞,扬眉吐气,深切感受到新皇对武备的重视和对他们的信任,胸中那沉寂已久的报国之志与沙场建功的雄心,如烈火般熊熊燃烧起来。

国丧期满,如兰也已经到了及笄之年,

王若弗曾在之前私下问过她心意,是愿择一佳婿,还是另有打算。

如兰直言不讳:“母亲,女儿并无嫁人之意。一想到要离开您,去陌生人家,守着那些繁琐的规矩,应付那些不相干的人,女儿便觉得没意思透了。与其去别人家受束缚,倒不如在宫里陪您自在。”

对此,王若弗倒不觉得意外,反而有几分欣慰。

以如兰这般跳脱爽朗、自小被娇宠着长大的性子,不受夫家那一套繁文缛节、三从四德的拘束,或许才是真自在,能活得痛快。

她将此事说与赵曦、赵曜兄弟听。

二人与这位同母异父的姐姐自幼亲厚,感情极深,又深知先帝之女、他们的异母姐姐福康公主在婆家所受的委屈与磋磨——那般尊贵的公主,下嫁后尚且被驸马怠慢、被婆婆辖制,虽说赵曦已经下旨让两人和离,但终究耗费半生,他们哪里肯让自己的姐姐也去受那种闲气?

赵曦当即点头应允,对母亲道:“姐姐不愿嫁,那便不嫁。在宫中,在儿臣与耀弟跟前,难道还能短了姐姐的富贵逍遥?日后姐姐若看中合意之人,只管与朕说,届时便由朕亲自下旨赐婚,必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若没有看中的,或是看透了那些虚情假意,也无事,朕和耀弟,难道还能养不起一个姐姐了?定让姐姐一生顺遂,随心所欲。”

赵耀也在一旁连连点头:“就是!姐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敢说闲话,我和皇兄第一个不饶他!”

如兰在帘后听得真切,喜得眉眼弯弯,满心畅快——她就知道母亲和弟弟们最是疼她!那些世俗的姻缘有什么好?

母亲这般好的人,当年不也被父亲伤透了心,最终和离?虽说后来遇到了阿爹,得了善果,可那是机缘巧合,是母亲自己争气。

这世间,大多数女子婚后过的都是身不由己、忍气吞声的日子,男人凭什么就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女子便要从一而终、苦守空房?

就连福康公主那般温柔和善的好脾气,嫁入那所谓清流名门的李家,不也被婆家逼得抑郁成疾?

要不是赵曦登基后直接下旨和离,徽柔姐姐哪能如现在这般自在?

可见这门当户对的婚事,也未必是女子的好归宿。

与其嫁过去看人脸色、仰人鼻息,还要同别的女子争抢一个男人的怜惜,倒不如终身不嫁,在这皇宫,她想读书便读书,想骑马便骑马,想听曲儿便召教坊司来演,日日逍遥快活,岂不比困在后宅那一方天地里强上千百倍?

自觉想通一切的如兰,整日高高兴兴地吃喝乐,哎呀,她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孩子!

赵曦登基未满三年时,大臣们便以国丧为由暂歇了立后之请;待三年孝期一满,选后之事果然再度被推到朝堂前端。

这一次,赵曦不复先前的犹豫,心底早有了决断——他要立武将之女为后,

在此之前,他特意探过英国公府的态度,只言“若不愿,便作罢,绝不勉强”。

英国公深知帝王心意,也明白武将之女入主中宫对稳固朝局、平衡文臣势力的意义,思忖再三后,终究颔首应下,愿将女儿送入宫中。

明兰及笄后,婚事亦是由钱氏直接做主,许给了扬州白氏的外孙,白烨

没错!此人就是男主顾廷烨,因着王若弗给宁远侯府的顾廷煜用了药,如今身体早已大好,自从宁远候逝世后,顾廷烨就被赶出了顾府,无处可去,如今朝堂稳定,边关又无战事,他去了也是无功而返,考虑再三,只好去了扬州,毕竟那边还有外祖父留下的产业。

如此一来,男女主也算凑到了一起。

商户又何妨?只要聘礼足够丰厚,

钱氏给了些中看不中用的嫁妆便将明兰嫁了过去,

明兰原本对这桩婚事也谈不上有多少期待,只求安稳度日,可新婚当晚,朱曼娘便穿着一身红衣,牵着两个孩子,不请自来,跪在她面前,口口声声说要向“主母姐姐”敬妾室茶。

明兰万万没想到,成婚第一天,便面对如此直白的羞辱与下马威。

她端坐床上,看着底下那个眉眼间带着怯弱与算计的朱曼娘,和那两个怯生生望着她、喊她“母亲”的孩子,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求助地看向顾廷烨,期望自己的丈夫能说句话,主持公道,至少别在今日如此折辱她。

可顾廷烨只是皱着眉头,对朱曼娘道:“你身子弱,又带着孩子,何必今日过来?” 话虽如此,却并无半分严厉,反而隐隐透着怜惜。他转向明兰,语气软了几分,“曼娘她……跟了我多年,又为我生育儿女,不容易。今日既来了,你便喝了这茶,全了她的心意,也让她安心。以后你们姐妹和睦,共同服侍我,可好?”

明兰如坠冰窟,原本的一丝期待彻底消散,她整人木愣愣的。

她看着朱曼娘那低眉顺眼、却掩不住眼角眉梢一丝得色的脸,看着顾廷烨那理所当然、甚至带着一丝“我已为你退让”的神情,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想吐。

可她能说什么?能做什么?

剧中女主不是说自己在内宅活的艰难吗?所以才事事不愿出头,呵呵!那样都叫艰难,那合该体验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艰难!

朱曼娘也由外室正式变成了顾廷烨的妾室,白家好啊!至少家财万贯!

而原剧中的余嫣然,则因着没有与顾廷烨这浪荡子的婚事纠葛,依然是汴京城里有口皆碑、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

余阁老亲自做主,将她嫁给了同年新科探花郎。

探花郎出身书香门第,品行端方,洁身自好,与余嫣然性情相投,婚后夫妻恩爱,琴瑟和鸣,

又过三年,赵曜年岁渐长。

这几年间,大宋军务整饬,不管是兵器还是火器都焕然一新,武备日臻强盛,军威远胜往昔。

赵曦早已坐稳龙椅,朝堂根基稳固,见状便下旨,要挥师北上,收复燕云旧土。

虽有少数朝臣忧心兵祸,联名进谏劝阻,可赵曦心意已决,岂会为片言只语动摇?如今大宋国库充足,兵强马壮,甲胄鲜明,正是宝剑出鞘、扬眉吐气之时——此等良机,此时不收复故土,更待何时?

不多时,大军浩荡开拔。

王若弗亲自送小儿子出城门,想到这小子就要奔赴疆场,心中既是激动,又难掩不舍,从袖中取出一枚平安符,塞进赵曜手中,“我儿福泽深厚,定能平安归来。”

赵曜心知此次没有几年根本回不来,眼圈也忍不住发红:“恕儿子不孝,不能在母后跟前尽孝,您别担心,儿子定当全须全尾地回来。等儿子回来,您再为儿子挑选新妇,到时给母亲生多多的孙子孙女承欢膝下……”

王若弗:“……”想到那个画面,突然就伤感不了一点!

此次随军出征的将领之中,有一位名叫白烨的百夫长,王若弗心中有数,男主最终还是走上了武将这条路,而且很快就靠自身才能升了官,也是,男主嘛,本就自带气运,遇事必定能有惊无险。

这也是她一直留着男主的原因,好歹能给国家做点贡献嘛!

而此时盛长柏也已经外放做官,与海朝云带着盛老太太一起去了外地。

又过数载,盛长柏的幼子盛小四降生,便是那原着里唤作阿欢的孩儿。

这孩子自落地起便体弱气虚,盛家远在外地任职,水土气候皆不适合稚子调养,长柏夫妇遂修书一封,询问王若弗是否愿意代为抚养。

王若弗捧着信笺失笑,只觉这冥冥中的剧情之力当真强大,倒也未曾推拒,当即命人回信应下。

盛长柏夫妇二人得信后大喜过望!

只道母亲心中终究是记挂着自己的,不多时便差人将阿欢千里迢迢送回汴京。

王若弗一见那粉雕玉琢却眉眼恹恹的小娃儿,想起他在原剧情里被盛长柏打压的境遇,心底无端生出几分怜惜亲近之意,忙将人抱在怀里细细照看。

进来请安的赵曦瞧着这一幕,忍不住酸溜溜地开口:“母后,您膝下的孙辈本就不少,何苦还要从盛家接来这么一个,平白添了许多麻烦?”自从他大婚后,嫡子就有两个,其他妃子也都有儿女降生,也不见母后亲自抚养的。

王若弗斜眼睨了他一眼,嗔道:“怎么,这醋你也要吃?这孩子在他父母跟前不得重视,送来我身边好歹是条出路。他也是我的孙子,与你也算沾着些亲缘,我自问对你一向重视,这点小事,你倒还吃上味儿了?”

赵曦闻言,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别过脸去——他本就对那位同母异父的兄长没什么好感,如今见母后对盛长柏的孩儿这般上心,心里的别扭劲儿便更甚了几分。

哼!敢跟朕抢母后,以后就别想回汴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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